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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一次山路遭遇戰,從沂州西進的甲方和從兗州東進的乙方在預定的區域遭遇。兵力完全相等,都是轄四個步兵連另一個機槍排(四挺馬克沁重機槍)的步兵營另一個57mm山炮連(四門山炮)。單方參演兵力約為820人。

這個規模,在今年舉行的演習中算是大規模了。

作戰方式沒有規定,作戰時間沒有規定,作戰結果也沒有規定。在龍謙叫停之前,雙方必須一直打下去,直至將對手擊垮。

需要指出的是,雙方並不知道對方的兵力及火力編成。雙方接到的任務是相同的,都是用一個配屬山炮連的步兵營(重機槍排已是步兵營的常規編制)在規定的時間內佔領某地。由於時間上的限制,導致從沂州和兗州出發的部隊必須走參謀處設定的路,這樣,遭遇就是必然的了。由於地形的限制,兵力展開,配屬重火器的運用都是參謀處關心的大問題。此次演習的目的就是檢驗部隊在突發情況下的應變能力。

參演的部隊是參謀處抽籤確定的,一標一營(營長熊勳)對上了二標二營(營長丁小富)。扮演甲方的是一標一營,扮演乙方的是二標二營。

演習區域是龍謙指定的,大致在前年春他與張、吳沂州道遇襲的那一段。但這兩個營的主官肯定都沒有機會事先勘察地形。

早勤王之役便擔任連長的熊勳本來跟著王明遠組建預備役部隊,費盡心力總算在一年後將這支事前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部隊搞出了名堂,一紙調令,熊勳離開了已經愛上了的預備役部隊,到第一標一營接替了馮侖兼任營長的一營,當起了這個據說是第一標最精銳營的營長。而參加了第一期隨營軍校高階班的丁小富也是因營長石大壽被調入軍校學習,從連長直升營長。

從資歷上看,熊勳要比丁小富老一點,但也差不多。自隨營軍校組建後,營連長的調動就成為了常態。兩位營長是同時接管營隊的,馮侖兼任的一營老底子就是葉延冰的老一營,熊勳曾是其一連連長。而丁小富本身就是石大壽營的連長。所以,倆人對於自己的營隊的瞭解也差不多。

公平。

龍謙事先曾問過司徒均兼任處長的參謀處對於演習結果的判斷。參謀處認為,這場以遭遇戰展開的演習應當是一場沒有勝負的戰鬥。雖然過程會激烈且曲折,但由於雙方的實力相當,誰都無法完成給定的任務,會形成僵持。

龍謙對此沒有表態。

寧時俊及司徒均均認為龍謙組織這樣一場演習的目的更多地是察看兩位營級主官的應變能力。另外就是察看兩位營長對於配屬給他的山炮連的使用情況。

寧時俊去了演習現場,司徒均未去。

根據龍謙的命令,魯山和周毅均未前來演習現場。但兩人都給各自的部隊下了死命令,必須贏這場演習。所以,兩支東西相向推進的部隊都抱著必勝的信心前往參謀處故意搞錯的演習地點,遭遇是必然的了。

龍謙就是要檢驗下部隊在突然遇敵的情況下的應變。

“戰鬥”在上午十時二十分左右打響,到現在已經兩個半小時了。即使是在柳蔭下,龍謙脊背上汗也已經洇溼的軍衣。一直在山坡上廝殺的演習部隊的艱苦可想而知。

別說吃飯,連水也無法補充。

既然是演習,就不能用真彈。蒙山軍向德國人購買了用於演習的橡皮子彈,但因價格昂貴,數量不多。演習前向甲乙雙方各發了1500發,大概在遭遇戰打響後十分鐘內就用光了,後來就是空包彈在響。所以,儘管槍聲激烈,喊聲震天,但基本上沒有了危險。參謀處及一二標參謀科聯合組成的五個裁判組分佈在戰場的幾個主要點,對雙方的攻防效果進行裁定。,其中一個組就在龍謙所在的位置不遠,站在顯眼的地方,大聲議論著演習的程序。

這種沒有預案的演習最為刺激,也最不好裁判。雖然參演部隊會遵守裁判組的裁定,但如果認為裁判結果不公,事後會提出申訴,甚至會爭吵激烈甚至記仇。

演習就是戰鬥。演習的勝利與失敗都與各級軍官掛著鉤呢。

龍謙爬起來,將望遠鏡交給了衛士,在他看來,演習已經結束了。

雙方顯然都沒有意識到突然接敵,最初的時刻雙方都有些慌張。熊勳營展現了進攻的渴望,斷然發起了猛攻。但丁小富營卻先謀安全,企圖佔領左右的高地先站穩腳跟再說。這種選擇的差異導致了丁營的被動,被熊營壓迫的後退了三里餘,分兵佔領的高地也沒發揮多少作用,都被熊營就地展開的山炮連摧毀。

因為地形的特殊,這一段山道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