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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部分

“太好了,這才是國歌的樣子!國歌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姜義柳激動地說,“我提議用蒙山軍軍歌代國歌,總覺得有那麼點不貼切,這個就完美無缺了。”

議員們要求軍樂隊再唱一次。然後報以熱烈的掌聲。馬君武提議讓別的小組也來聽一聽,意見被採納,於是昂揚的旋律和高亢嘹亮的歌曲勤政殿前一遍遍奏響。

龍謙悄悄離開了歡樂的人群。那份留戀,那份惆悵,只能獨自回味。他踱回海晏堂,坐在院子裡的臺階上一遍遍抹去了湧出的淚水。

“要不,俺去趟江南?”陳淑誤會了龍謙是因為許思而傷心。

“你想偏了。是因為國歌。你聽見了嗎?只有它,才配得上我們的國家”

陳淑看到了丈夫在流淚。她不相信一首歌曲會感動他,能打動他的只有遠在江南的那個人。陳淑心情很複雜。她覺得自己很委屈,哪個女人願意丈夫討小?自己雖然發發牢騷,不也同意了嗎?是人家不來嘛。

“你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龍謙趕走陳淑,就在石砌的臺階上坐著,聽著東南方向熟悉的樂曲一次次響起,一次次敲打著他的心。

“司令,您怎麼回來了?”歐陽中和王兆找了過來,“大家對司令的國歌很感興趣,就是它了!一些人認為歌詞應當修改一下”

“就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嘛,別以為建國了就萬事大吉了,還是要居安思危!歌詞沒什麼問題,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經常想著危險不是什麼壞事。”

“那,司令您去看投票嗎?”

“不去了。我又沒有表決權。”龍謙忽然覺得意態蕭索,之前的激動無影無蹤了,“今晚請山西省的閻錫山議員過來一下。”他對歐陽中吩咐道。(未完待續。。)u

第五節國會五

4月21日是首屆國會選舉總統的日子,宗社黨成員們齊聚載澤的府邸,但已經出任海軍司令部高階顧問的載澤卻沒有參加。

召集人是載澤的弟弟載濤。自載澤的府邸因載澤的“賣身投靠”而發還後,載濤便搬至載澤的家裡,不願意再與隆裕及載灃等“擠”在一起了,用他對鐵良的話說就是一天也住不下去了,“載灃已成行屍走肉,太后又日日以淚洗面,整個王府飄散著腐臭的味道”其實,載濤搬出恭王府的原因主要還是嫌那裡太擠了,前大清國母,攝政王以及原主人溥偉都住在裡面,他實在排不上號了。如果以百姓的眼光看,幾百號人住在偌大的恭王府簡直就是天堂,但載濤卻受不了。

宗社黨確實存在。其實,將宗社黨視為守舊勢力的代表,其實是一種很大的偏見。滿清最後的貴族,真正的守舊者,既得利益者,在共和國建立後都老實的很。宗社黨的發起者良弼,鐵良,溥偉,載濤,蔭昌數人,都是滿清貴胄中的少壯派,他們大都畢業於新式學堂,許多人曾留學日本,良弼與在奉天事變中被殺的吳祿貞還是極要好的同學,肅親王善耆也是王公中著名的開明派,主持清末警政,對立憲派十分友好。

這天的會議召集人是溥偉,不是半個主人的載濤。參加議事的有從江寧返回北京定居的鐵良和肅親王善耆。還有一個叫做宗方小太郎的日本人。

會議的研究主題是以幾位滿清貴胄在京師附近大約七萬畝良田為抵押,向日本正金銀行貸款50萬日元。溥偉和這個宗方小太郎是雙方的牽線者,今天就是商議最後的細節。

新政府推出的土地流轉方面的政策嚇壞了急等用錢的宗社黨,他們迫切需要在政策尚未得以實施之前拿到那筆急需的鉅款。

日本人根本不問這些前清貴胄要錢幹什麼,其目的對於日人毫無神秘。

宗社黨的宗旨自然是復國。

復國?復誰的國?這裡有個站在漢人立場上的研究者長期未能意識到的弔詭:當滿人中的一部分精英人物接受了西方先進理念的同時,他們也接受了西方的民族國家敘事,因此他們對滿漢之防更為敏感,他們可以接受立憲之後的滿漢非平等競選,但不能接受原王朝中的漢人弄權。正是在他們的推動下。一下軟弱的攝政王載灃才果斷地將袁世凱開缺回籍。然而滿人高估了他們對局勢的控制力,廣州事變一發,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大半江山變了色,脫離了滿清的版圖。

在朝廷決定遜位後。宗社黨一直不曾放棄復辟,他們出錢出力,計劃刺殺他們最痛恨的人:奕劻,袁世凱,龍謙。奕劻逃入租界,放棄了京師的幾十萬不動產,不僅僅是逃避民國和亂兵(庚子年已經遭遇過亂兵之禍了),更多的是對宗社黨的恐懼,他知道他的同胞恨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