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優良的港口,而且,德國人的勢力ri益侵入了山東腹地。現在,膠濟鐵路已經開始修築,一但築成,山東半島將變成德國的殖民地。
這個局勢,司徒均不相信袁世凱不懂得。但他幾次提起,袁世凱都採取了一種王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這種中國式的深沉令司徒均十分反感。而他對於新軍幾支部隊的“視察”也發現了很多問題,據說這些部隊就是當今中國最為jing銳的陸軍部隊,這讓熟悉德國陸軍現狀的司徒均更覺失望。
好在很快有了具體的差事——袁世凱派他到沂州,一座位於群山環抱中的山城,地理上接近江蘇了。那裡正在打仗,正規軍竟然敗給了一幫土匪,而官軍——袁世凱領導下的正規軍正在謀劃著報復xing作戰。袁世凱給他的任務是瞭解上次失敗的情況,並且幫助駐軍將領制訂新的作戰計劃。
沂州之行給司徒均極大的震動,不僅是公務上的,更多的是對當今中國現狀的認識。在beijing和濟南,司徒均看到的和沂州完全不同,自己母國幅員是如此的遼闊,一個山東省就堪比統一後的德意志了。而她又是如此的貧困和落後,一州之首府,不過是雜亂無章的一堆平房的集合,依賴看上去可笑的城牆來保護。沒有任何的現代工業,只有寥寥的幾間商鋪和酒館。見到的男人就是一個印象:灰、黑為主的衣衫,腦後一根可笑的辮子以及永遠不變的木訥神情,彷彿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與他毫無關係。
司徒均當然不是做社會調查的,他的目的還是軍事問題,這也是他興趣所在。因為有袁世凱的親筆信,沂州鎮守使李純將軍對他還算客氣,但他們制訂的作戰計劃他不能贊同。在詳細瞭解了地形和上次進剿作戰失利的情況後,司徒均指出,對手並不簡單,其兵力、戰術都值得重視。應該採取兩路甚至多路進攻的方式,再不能採用從沂州單路攻擊了。從軍事上講,從沂州所轄的費縣出兵是最下策,地形侷限了變化,主要的攻擊點應選擇在兗州,沂州駐軍只能做疑兵和策應之用。但李純不聽,而袁世凱也不聽,他們骨子裡都瞧不上盤踞在大山深處幾個村莊的土匪。進剿更多的是挽回面子,其間還糅雜了許多他不理解的因素。
果然,仗打輸了!而且敗得很慘。逃回沂州的部隊不足三成。
現在,袁世凱指名見他,大概還是這件事,司徒均希望這位手握軍權的省長大人能夠採納他的意見。
袁世凱承認他低估土匪的實力了,李純將軍的無能是另一個主要原因。袁世凱告訴司徒均,李純已被撤職,他已委任在武衛右軍地位很高的王士珍將軍暫代沂州鎮守使,穩定那裡的局勢,絕不能讓佔領費縣的土匪繼續發展。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尚不知攻佔費縣的土匪已經撤走了,當然將他們認為有用的物資全部帶走了。袁世凱問司徒均願不願意去沂州協助王士珍將軍處理軍務,當然,會給他一個相當的職務。
司徒均指出,如果決定用武力徹底消滅這股土匪,時間是最重要的。絕不能等,應當立即組織兵力展開進攻。
袁世凱表示可以考慮,但這要等王士珍將軍去了沂州後才能決定。馬上就要過年了,各級官府的事情很多,節前不能再在軍事上出現任何問題了。王士珍將軍已經接到通知,正在從青州趕回濟南的路上。如果可以,你就跟他去沂州吧。
司徒均很快就見到了“新軍三傑”之首的王士珍。那是一個面容清癯的中年人,像袁世凱一樣蓄著鬍子,沒有穿軍服,而是一襲褐se長袍,腦袋上還扣著一頂瓜皮小帽,一口保定口音。說來也怪,司徒均加入武衛右軍已有數月,卻從未在袁世凱的司令部見過鼎鼎大名的王士珍,倒是聽說了他的不少傳說,特別是在進入山東後對付義和拳的傳說,頗有些殺伐不容異斷的名將氣質。但一見之下,覺得這位盛名之下的人物不像是軍人,倒像是個商賈。
又過了兩ri,司徒均陪了王士珍動身去了沂州。一路上,王士珍很認真地聽了司徒均對於兩次進剿之戰的看法。其實,司徒均只參加了第二次戰役前的籌劃,並未親自參加戰鬥。王士珍只是傾聽,並未發表自己的看法。
進得沂州,街面上冷冷清清,王士珍不由得長嘆一聲,“已近年關,市面蕭條至此,實乃李秀山之過也。立衡,有什麼辦法能讓百姓們忘卻戰事,好好地過一個年嗎?”
“這個,實非我所長﹍﹍”
“不將民心士氣振作起來,仗是沒法子打的。立衡,我知道你出兵心切,而且,乘賊軍沒有得到休整恢復給與重擊也有幾分道理,你那個出兵方案,我也贊成。可是,你瞧這樣子,怕是連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