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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託夢

此時天已經漸黑,也不知道鞏橋鄉有多遠。昨晚聽那個抽菸杆的老頭說夏宜鄉走四個鐘不到,結果遠了一倍還遇到了山魈鬼。所以這次有人告訴我走到鞏橋只要一個鐘不到,我也不敢信。

數了數身上的錢,從桂平江口鎮來到昭平黃姚鎮,吃和搭車共去了23塊錢,只剩一百零九元,去看病不知道還要多少錢。

此時剛入夜,雖說那時有的偏僻村裡沒通電,但是鎮上以及周圍的村子都已經通電。我趁著燈光在黃姚遊覽了幾圈,最後在一個石頭雕像下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就走路到鞏橋鄉,原來真的沒有多遠,半個多小時就走到了。從圩上走到雪妃大伯表哥的村子,也就二十多分鐘。

問了村裡人後找到了雪妃表伯的屋子,但家裡沒人,鄰居說他們小孩上學,大人在鎮上賣菜去了。

直等到了傍晚,才看到一個帶著老式解放軍軍帽,挑著框子五十歲上下的老伯出現,看到我蹲在他家門口,他一邊掏鑰匙開門一邊問我坐在這裡幹嘛?

我說我找黃進軍的。

這老伯說他就叫黃進軍,問我哪裡來的,找他有什麼事。

我從袋子裡拿出雪妃大伯寫的那封信交給他,他拆開看了兩眼又收起來,把我請進了屋子裡。

進屋坐下給我倒了茶,又問我幾點來的等了多久之類,又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我都如實回答。我問他怎麼稱呼他呢?黃進軍說叫他黃老伯就行。

我們用客家話交流,又聊了一些七七八八,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回來了,還跟著兩個小女孩。

黃老伯說這是伯母,那兩個是他女兒的女兒,也就是外孫女。他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在縣裡上高中一個在黃姚上初中,一個大女兒嫁到了隔壁村,這兩個就是大女兒的女兒。

這兩個小女孩大的九歲歲,小的八歲,她們拿著個塑膠袋,裡面裝有書本。她們剛走進大廳放下書本,黃老伯就叫她們叫了我一聲表哥,讓我受寵若驚的感覺,便分別給了一塊零花錢。黃老伯夫婦忙說不要給,你年紀也不大幹嘛給錢她們。

我空手而來實在有點不好意思,但黃老伯夫婦都是實在人,也不會在意這些客套的東西,況且我也不是大人。

黃老伯家是個祖傳的巫醫,從他往上數四代都是,就是專治各種怪病。例如曾經有個人肩膀疼,打針吃藥都不好,去了市裡醫院看也看不出什麼問題。後來找黃老伯一看,原來是被鬼拍了肩膀所致,輕鬆就治好了。再就是有個人和瑤族姑娘談戀愛,最後又甩人家姑娘,結果被下了蠱在大腦,人都瘋癲了好幾個月,後來還是黃老伯治好了。雖說如此,但治好的有,治不好的也佔大多數。

一個小鎮能有多少這類怪病,一年有十個就算多了。所以黃老伯還是要耕田種地的,靠這個養不活家人,況且還有兩個兒子讀書。

坐下後我把來龍去脈都和黃老伯說了,他弄來一碗像淘米水一樣的水讓我洗臉。我洗了臉後他拿個鏡子讓我看,這一看不由嚇的想哭,我整個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豬肝色的臉只持續不到兩分鐘,便恢復了原樣。黃老伯說還不是很嚴重,要是再拖十天半月變成黑炭臉就難搞了。

黃老伯又準備了一個大木桶給我泡澡,水裡面放了不知道什麼樹葉,冒出的熱氣辣辣的。我脫了衣服剛坐進去肚子就刀絞般的疼,疼的我差點昏死過去,幸好只持續了幾秒鐘的時間,接下來就從沒有過的舒服感。

吃了晚飯後黃老伯把我安排在了他兒子的房間睡覺,讓我好好休息。黃老伯兒子的房間什麼都沒有,就一櫃子書沒什麼好玩的東西,加上我連續趕了兩天路,累的躺床上一下就睡著了。

那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裡的我走在一條河邊,下著小雨天很冷。我一直沿著河邊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看到一個穿著白裙子,渾身溼漉漉的小女孩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冷的瑟瑟發抖。

小女孩見我走來,抬起頭露出一雙黑洞洞駭人的眼睛,我嚇的想跑腿卻不聽使喚。這時小女孩站了起來,全身滴著水向我走了過來。

我看清了她的模樣,這不就是那天的小水鬼嗎?想起她那天裂到耳根的大嘴,我又怕又急想跑,畢竟我和她有舊仇。

就在我急著怎麼逃的時候,小女孩說話了,她問:“哥哥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她的聲音幼嫩而又悲傷,似乎在乞求。

我聽到小女孩這樣問而不是撲上來,心裡少了一絲恐懼,忙說:“小妹妹你從哪裡來啊?要哥哥幫你什麼忙就說吧!幫的了我肯定幫,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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