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還沒等他們動手,一根尖尖的木棒從蘇耀後背穿了過來從前胸穿出。
是丹丹,她選擇了沒有還手能力的蘇耀下了殺手。
不!一聲哀嚎,蘇媚抱著弟弟坐倒在地上,不停的嘗試擦乾他胸口流出來的血,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活、活下去!”艱難的吐出最後幾個字,蘇耀那帶著濃濃眷戀和不捨的眼睛緩緩的合上了。
“為什麼!”蘇媚用留著血淚的眼盯著丹丹。
丹丹被盯得打了個冷戰:“我不想死,我不能死!他死了我就能活!”哈哈哈哈,她神經質的笑著,卻不敢看蘇媚那能殺死人的眼神。
“帶他們去包紮休息。”陰翳的男人吩咐著。
幾個看守走上前來要帶走他們。
“那個女的已經殘廢了,你們留著她想養她一輩子嗎?”男人不滿的問道。
“是是是,這就處理。”看守頭上留下了冷汗,趕緊拖著丹丹向外而去。“不!我能活!我是第五個,我不想死!我是第五個啊!”
丹丹在嘶吼中被拖著遠去,漸漸沒有了聲息。
“放開我!我要和我弟弟在一起!”蘇媚在被看守架起來的時候反抗著、尖叫著、撕咬著。可是她再也沒有力氣了,隨著弟弟那漸漸冰冷的手臂被從她懷中無情的抽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第二十九章 暗夜殺機
蘇媚緩緩的醒來,天已經黑了。當她下意識的用顫抖的手想抓住弟弟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永遠的離開了。
掀開布簾她才知道自己早已身處在船上,遠處的小島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帶著她唯一的親人和童年的記憶慢慢的化為灰燼。
接下來的日子裡她沒有再哭鬧,像行屍走肉般的吃飯、睡覺、腦海裡只有弟弟的那句話:“姐姐,活下去!”
幾天後船靠岸了,五個孩子被分別塞進了五輛馬車去了不同的方向,從此再也沒見過。而她則被帶到了一個繁華的城市,和一個上了歲數的女人學琴。此後的日子裡她變得冷漠了,從不多說話也從沒笑過。只是一門心思的投入在音律中。直到十八歲那年一舉成名,她才重新融入到了社會里。走南闖北的表演著,並完成著組織交給的任務。
回憶是洶湧的也是短暫的,在別人眼裡她只是瞬間的失神。
端起酒杯,辛辣的液體緩緩的流過胸腹,而她的嘴裡唯一的味道卻只是苦澀。輕輕的搖搖頭,整理了一下思緒,她默默的轉身離開。耳邊響起了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姐姐,手帕還給你!”
那一瞬間,她笑了。那笑容就像撥開迷霧的陽光照耀著大地,雖然隔著面紗卻深深的閃耀在在場人的眼中。似乎萬物都因為她的笑容而復甦,花兒都失去了顏色。
“你留著做個紀念吧!如果有機會來江南,記得來看看我。”
從怡紅樓出來已經是二更天了,雲端和馮成還沒什麼,但胖子依舊沉浸在羨慕嫉妒恨中無法自拔,圍著馮成問這問那。
馮成不禁苦笑:“胖子哥!你當時也在場。她無非是跟我喝了一杯酒,說了幾句話,還是當著上百人的面,我能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不可能!”胖子一驚一乍的:“那麼漂亮的大美女主動搭訕你,你能不興奮、不激動?肯定你內心陰暗,表面不漏痕跡,其實心裡早就樂開花了。要不你把那香香的手絹給我!”
馮成苦著臉:“那不太好吧?畢竟沒經過人家同意就給了別人。”
“你看看!你看看,還說沒想法!”胖子一竄老高:“就說你面似忠厚內心奸詐。”然後又不無遺憾的搖頭晃腦:“可惜你年齡太小又不夠英俊,要是那個手絹落在哥哥我頭上,憑著哥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才學五車,現在早就和她雙宿雙棲了!”接著又咬牙切齒道:“都是那個死猴子,要不是他出來礙事,我本來應該坐在你那個位置的。對,就是這樣,他大爺的,老子現在就帶人抄了那猴子的窩,扒了他的猴皮!”說完也不管能不能找到對方,隨便認準個方向就要暴走。
雲端趕緊拉住他勸道:“可別鬧騰了!都快半夜了。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於是兩人架起不依不饒罵罵咧咧的胖子,帶著一群困得晃晃悠悠的小弟迴轉張家大院。
一陣夜風吹過,帶著絲絲的水汽。天上的烏雲慢慢遮住了月光,前方的歸路又幽暗了一分。
“嘶!”胖子縮了縮脖子:“看來要下雨了!”
“都快點!別跟遊魂似的在後邊晃悠。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小心一會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