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是唯一知道的人。”
“你簡直在異想天開。”天機星君冷笑:“三十年前老夫不曾參予家兄的施工,怎知其中奧秘?三十年來,尤城主不斷加建外城禁壘,爪牙日漸增多,連鳥都飛不進去,哼!你以為我是什麼?無所不能的神仙?
“老伯早年號稱天機星君,本來就算是神。”他並無譏諷的意思,語氣誠懇:“論機械之學,賢昆仲舉世無匹。小可認為,萬變不離其宗,尤城主不可能請得到更高明的人來改變令兄所建造的奪天地造化璇璣城,老伯是小可唯一可以求助的人,不達目的……”
“你想怎樣?”天機屋君厲聲問。
“其一,透露老伯的底細,尤城主就會來找你了,當他發覺老伯竟然膽敢成為他的鄰居,他作何想法?將會有哪種激烈的反應?其二,小可如果不幸陷在璇璣城,誰也不敢保證小可不將今晚與老伯會晤的事招出。”
“如果你死了,所有的問題都不會發生了。”
“老伯,小可死不了的。”他談談一笑,臉上有極端自信的神情:“這間秘室十分可怕,僅上面那張引誘人上當的天羅網,就虛虛實實令人莫測高深,但老伯失策的是,不該讓小可近身。”
“你是說……”
“此時此地就算老伯已修至地行仙境界,也難脫出小可的控制。”他肯定地說:“除非老伯是神仙。”
“哼!你嚇唬老夫嗎?”
“小可沒有嚇唬老伯的必要,請相信小可的誠意。”他鄭重地說:“小可處事的宗旨是,儘可能完滿地解決困難,如果絕望無可挽回,那就讓天宇變色,讓大地沉淪,小可此來已抱定破斧沉舟的決心而來的。”
天機星君感到心中涼涼地,從年輕人的虎目中,看到了無比堅毅的決心和自信,那流露在外的雄渾氣魄,真具有無可抗拒,懾人心魄的魔力,真要引發內在的野性,那將是毀滅一切的大災禍。
“這對你如此重要嗎?”天機星君語氣不再冷厲。
“是的。”他用肯定的語氣回答。
“你與璇璣城主鄱陽王尤天裕有不解之仇?”
“小可不認識他,而是他的爪牙,擄走了小可一位朋友,囚禁在璇璣城,小可必須為朋友全力以赴。”
“你知道尤城主爪牙眾多,你有多少人?”
“小可不怕他人多,人多不足慮,小可只有一個人,別無同伴。”
“那是送死。”
“不一定,老伯。”他笑笑:“不要小看了一個有決心有勇氣的人。當然,小可寧鬥智,不鬥力,鄱陽王尤城主躲在城中不出來,小可不進去就無法找到他,假使他不是怕死敢出來走動,小可根本不必前來懇求老伯相助,小可會找機會與他面面相對了斷。”
“你進不去,老夫知道外城禁壘十分可怕。”天機星君搖頭苦笑:“要不,老夫早就進去找他了,家兄的死,老夫一直就懷疑是被他謀殺的。”
“小可只要知道內城的秘密。”
“好吧,你等一等。”
天機星君長身而起,泰然地向唯一的室門走去。
他安坐不動,絲毫沒有阻止或跟著走的意思。
無機星君在室門止步,緩緩拉開室門,緩緩轉身注視著他。
這時,雙方已相距三丈以上,而他仍然是坐著的,想有所舉動已無能為力。
他的神色極為安詳,微笑著坦然迎接對方投來的目光。“你信任我?”天機星君問。
“小可毫不懷疑。”
“你很不錯。”
“老伯誇獎。”
無機星君搖頭苦笑,轉身出室而去,片刻,手中握了一捆長紙卷,緩步入室在燈下展開其中的一張。
“你讀過武經總要?”天機曼君坐下,向跟來的他問。
“讀過。”他在旁坐下簡要地答。
“學過五行?”
“兼及奇門遁甲。”
“很好,現在,你主要的問題是如何超過外城了。”無機屋君指指展開的圖,將其他十餘張暫攔在一旁。
是一幅地圖,中間是璇璣城的經始圖形,密密麻麻畫了一些線條,複雜得令人眼花繚亂。
許彥方定下神,仔細檢視線條的意義。“你先留意城外的地勢,城內的構造我準備用三天工夫指導你。”無機星君用手指指點點:“半面臨水,崖高十三丈激流成河,浪濤洶湧,裡內水域草木雜浮,所以,往來鄱陽的船隻,皆不敢往東靠,這也就是廬山這一面沿湖有城鎮,能成為大埠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