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都有可能;喂!姜姑娘大概藏在這裡面,你不用帶她走了,那多麻煩,我替你帶啦!”
“你少做春秋大夢!你死吧!”
一道令人在大白天也很難看清的淡虹,從濁世浪子的手中電射而出。
破風聲有異,許彥方從容地橫跨一大步,電虹恰好在中途劃出一道淡淡的光弧,似乎象被磁石所吸,許彥方就是磁石,隨勢走弧形加快射到。
電虹一閃即至,也一閃即逝。
“迴風柳葉刀,準頭與測臆的功夫不壞。”許彥方將掌攤開,丟落一把五寸長的柳葉刀:“你身上所有的牛黃馬寶我一清二楚,浪跡江湖七載,我知道不少成名人物的秘辛,這是我保護自己的本錢,不要惹火我,再發射飛刀,我一定廢了你,把你交給回鷹谷的人處治。”
“我跟你拼了!”濁世浪子厲叫,拔匕首飛撞登階。
“去你的!以牙還牙!”許彥方怪叫,背在身後的左手,突然移至身前,扔出一大把朽板腐木,足有十餘塊之多,長的有四尺左右,呼嘯飛舞著猛砸而下。
鐵臂與龍紋匕狂亂地拍打,腐木朽板一觸即裂散,有些更形成粉末。
在浪裡鬼的內廳,濁世浪子掀桌砸交椅茶具脫身,所以許彥方用朽板腐木回敬,一報還一報,以咬還牙。
濁世浪子灰頭土臉,又急又怒,剛向側退,突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影,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鼻尖便捱了一掌,啪一聲鼻破血流,眼前星斗滿無,連退五六步,幾乎摔倒,吃足了苦頭。
“我帶你回福星老店!”許彥方大聲說。
濁世浪子顧不得眼前發黑,一躍三丈如飛而遁。
“姓許的,我跟你沒完役了。”濁世浪子遠在百步外,向黑沉沉的小閣尖聲厲叫:“我與你誓不兩立,不殺你誓為人,你給我好好活著,不要死早了。”
“那麼,我必須殺死你永除後患。”身後突然傳來許彥方的語音,如在耳畔發聲。
“不要……”濁世浪子狂叫,一躍三丈餘亡命飛逃,這次,不再停下來說狠話了。
天色不早,許彥方懶得花時間在閣中摸索,弄來一些枯枝,草草雜製成火把,用火捂子點燃,毫無顧忌地進入尋找。
何處可以藏人,有火把便不難找出痕跡,推開一處用木板搭架成的障礙,再搬開一座大床櫃,裡面果然出現雙手被反捆在一根大柱下的姜姑娘,雙腳也用牛筋捆牢,嘴上有馬銜的勒口布帶,睜著一雙驚恐無助的大眼,惶然注視著舉火而入的許彥方。
“晤!捆得夠絕。”許彥方笑說:“柱子夠大,手無法任意用勁活動,我猜,雙腳的環跳穴一定被制了,所以手和腳都用不上勁掙扎。”
他放下火把,先解開姑娘的勒口布。
“你用不著怕我。”他繞至柱後解姑娘雙手的束縛,“我這人一向寬宏大量,想起你一面再無理取鬧,我真該打你一頓出口怨氣。”
解了束縛和被制的環跳穴,姜姑娘好半天無法站起,坐在地上揉動著手腕足踝活血,不住用仍有驚恐神情的目光向他偷瞄。
他找出濁世浪子藏在腐板堆中的包裹,頗有興趣地檢查裡面的衣著物品,從這些物品中,可以瞭解擁有者的生活習慣、興趣、愛好、甚至性情和缺點。
裡面不但有為非作歹的器物,更有糟踏女人的藥物丸散珍寶首飾,還有夜行衣,洋洋大觀。
“這傢伙比我壞十倍。”他自言自語,將包裹恢復原狀丟至一旁,轉身注視著畏畏縮縮的姜姑娘:“能活動自如嗎?”
姜姑娘迴避他的目光,僅點點頭示意。
“外面所發出的聲息,大概你都聽到了。”
姑娘又點點頭,小閣不大,藏身處僅用朽板腐木阻塞擋不住聲音傳入,外面的打鬥聲和人聲,裡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你知道是什麼地方嗎?我的意思是,如果知道,就可以知道如何回城了。”
“我……我不知道。”姜姑娘終於說話了。
“我有急事要返城,不能等你,除非你腳下不慢,走吧!出去我指引你該往何處走。”
這裡地勢高,距城僅五六里,居然可以看得到城中的燈火。
“看清方向了吧?”指點清楚後他說:“我知道你的武功,其實比濁世浪子高明許多,他的鐵臂功禁不起你們家的絕學六陽魔掌全力一擊,正式交手他絕難討好,這傢伙詭計多端,是偷襲暗算的行家,在路上你可得小心他的暗算,可不要再驕傲自大了。”
“請等一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