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萬馬,在下殺得進去,衝的出來,你要在下殺出血路嗎?”
尤夫人銀牙一咬,向大總管打手式。
內城至外城的大城門樓,足有一里以上。內城門絞起了,沿途不再有人出面阻攔。
內城門開啟,吊橋放下了。
許彥方堵在吊橋頭,廿二名人質一排跪倒在橋口,三十四位難友,相互扶持沿大道向縣城急急逃去。
橋對面火把通明,人山人海,數百人怒目而視,咒罵聲此起彼落。
大總管領了八個人,大踏步過橋。
刀徐徐上升,刀口舉在刀魔的頂門上空,只要往下一落,刀魔的腦袋必定中分。
大總管抽口涼氣,不敢再接近。
“流雲劍客只是一方的小武林人物。”大總督厲聲說:“犯得著你替他強出頭?”
“什麼人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道義,這就是稍有骨氣的武朋友可愛的地方,義之所在,赴湯蹈火義無反顧。人既然不在玉房宮,那就表示你們已經將他兄妹倆處死了。”
“在下曾經仔細調查過,劉家的房地產,是他兄妹失蹤後三天,經由正式手續出售與州南湯家的,價值是一萬兩銀子,而田地房產的實值,該值三萬兩以上。”
“這表示你們擄走他兄妹,用盡手段逼他們畫據按指模,完全取得劉家的財產,所以不需把他兄妹押回璇璣城。”
“冤有頭,債有主,尤城主不能躲得穩穩地,避免與債主見面。閣下,下一次在下光臨,這裡將血流成河,信不信由你。”
“閣下話不要說得太滿了,璇璣城還接待得下你這位不敢以真面目相見的人,本總管要和你單挑,看閣下憑什麼敢如此猖狂,你敢接受嗎?”
“哈哈!以後再說,在下當儘可能成全你。”
“不必以後,選日不如撞日!”
“今天在下無此雅興。”
“在下堅持。”大總管堅決地說,舉步接近。
“在半個時辰之內,在下不接受任何挑戰,不要再過來了,你不希望在下先砍下刀魔的腦袋吧?退回去!”
他聲色俱厲,刀尖指向躺在腳下的刀魔郝光斗的脖子。
“好,今天算你狠!”大總管恨恨地後退:“璇璣城三十年來,首次受到閣下的騷擾侮辱,你最好早和本總管了斷,不然今後上天入地,本總管也要將你搜出來零刀碎剁,方消心頭之恨。”
“用不著上天入地找我,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再來的。”許彥方沉靜地說:“你是璇璣城的大總管?”
“不錯,鐵掌開碑秦君山。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人,都知道秦某的底細來歷。”
“你是個有擔當的人嗎?”
“當然,天掉下來,秦某也敢一肩挑。”
“有種,在下有事請教。”
“請教什麼?”
“貴城十大統領中,庚字號統領貴姓大名?”
“你問這……”
“你誇過海口,天掉下來你也敢一肩挑。”
“這不是本總管所能知道的事,內城職司各行所屬,本總管不管司以外的事……”
“狗東西!你是什麼玩意?你沒有種吹什麼牛?”許彥方破口大罵:“你們把璇璣城看成天老爺第一,你們第二,自以為可以稱王稱霸,一個個擺出有擔當了不起的嘴臉,居然連一個爪牙的名號都不敢公佈。我已經看透你們了,你們給我記住,下次來,我要把你這裡變成血海屠場。”
“閣下……”
“退回去!你如果想在嘴皮子上逞能。後果自負。”
大總管恨得幾似咬碎鋼牙,恨恨地退走。
時辰一到,他一聲長嘯,刀光飛騰中,人倏然遠去。
“不可追趕!”大總管喝住要搶出的人:“好可怕的輕功,很可能真是縹緲神魔。”
尤鳳將風塵浪子恨入骨髓,發誓要剝他的皮。
璇璣城被人攻入玉房宮,救走囚犯警訊傳到,她不肯干休,不肯放下這裡的事,仍在孫家大院逗留,指使一群蛇鼠,窮搜五老峰每一角落,搜了三天,群豪疲於奔命。
這幾天中,最感焦慮的是範雲鳳,許彥方失蹤,她怎能獲得定時丹的解藥?
她不理睬尤瑤鳳的指使,帶了兩名傍女,回府城落腳在獄麓賓館。
範世超不爭氣,帶了山莊的人,替尤瑤鳳跑腿,表現得頗為積極。
回鷹谷的人,更是把全部人力投下了,幾乎成了尤瑤鳳的聽差爪牙,搜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