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不要問在下是誰。”
他臉上神情如繼,暗中打量這兩個露了一手輕功絕學凌空虛步的神秘黑衣女人,油然興起戒心。
從兩個女人露在外面的雙眼中,他知道年歲不會太輕,否則不可能練成這種須下半甲子苦功,方克有成的絕頂輕功絕技。
可是,那黑亮的宮裝高髻,卻不象是上了年紀的女人頭髮,除非經過漂染。
“你不敢亮名號?”
“這是見仁見智的問題,無所謂敢與不敢,其實,亮名號對在下大大的有利,可說一夕之間,名動天下四海轟轉,三十年來畢竟沒有任何一個高手名宿,曾經在進現城進出過。”
“這兩位是本宮的護宮左右雙星主。”尤夫人向黑衣裙女人伸手虛引:“你閣下神不知鬼不覺浸入本宮中樞,兩星主護宮失職,不會放過你,你過得了她們那一關,才有與本夫人談的份量。”
“哈哈!本來,我來了,應該由我選擇談的對手,居能還有人指我不夠份量,好。”他解了兩女的穴道推至一旁,將劍挪至趁手處:“反正那一關我都要過,早些過也好早些安心……來得好!”
他釋放了兩女,立即讓這些娘子軍士氣大振。
那位右星主迫不急待地拔劍出鞘,銀牙緊咬杏眼圓睜,毫不遲疑地衝上發劍搶攻,一招射星逸虹攻上盤,速度駭人聽聞。
但見劍虹倏然出鞘,鋒尖便已迫體,真象電光一閃,無鑄的劍氣排山倒海似的湧到。
誰也沒看清他的劍是如何出鞘的,按理他絕不可能在對方的劍入體之前,能有撥劍的任何機會。
右星主本來就不打算讓他拔劍封架,志在必得要出其不意貫穿他的胸膛,名家搶攻招發必中,他甚至連閃避的機會也沒有。
可是,他不但劍能及時出鞘,而且神乎其神地搭住右星主的劍,對方的劍氣突然無聲逸散,勁道也倏然消失,劍身走偏自暴空門。
他的劍尖,點在右星主的右腮下。
“丟劍,你差得太遠了。”他泰然地說。
所有的人,皆大吃一驚。
右星主象是僵死了,更象是突然中風,劍被搭偏在他的右外側,如果存心擠命的話,可以拚命冒險反揮砍他的右背肋,擠個同歸於盡。
當然,他的劍尖必定先一剎那貫人右星主的頸喉。
“妖術!”剛拔劍出稍,還來不及衝上聯手的左星主,花容失色駭然驚叫,想衝上搶救卻又不敢。
右星主象是麻木了,劍抓得死緊不願丟棄,眼中驚怖的光芒中,有悲憤的神清流露,輸得極不甘心,也象是震驚得失去反應力了。
噗一聲響,他一腳挑在右星主的右章門穴上。
右星主劍脫手,人也向後急倒。
“你,上!”他的劍尖,轉而指向左星主。
左星主銀牙一挫,徐徐逼進,劍尖升至待發位置,星目死盯著他,要看準了再發劍,定力夠的人是不畏妖術的,寓快於慢妖術便無所施其技。
糟了,他反而搶制機先出招攻擊,但見劍光一閃,便已排空直人射向右肋。
左星主意動神動,振劍急封。
劍揮動的空間幅度不足三寸,右肘便被他的劍所拍中,假使用的是劍鋒,左星主的右手算是完了。
“哎呀……”
左星主驚叫,被拍得向左震出三步外,劍脫手丟擲三丈,摔落在舞池中響聲震耳。
這瞬間,可看到的三座宮門,已被一群娘子軍所封鎖,先前包圍他的二十餘名女郎,不約而同揮刀舞劍重新合圍,吶喊著奮勇搶攻,沒有兩女做人質,這些娘子軍不再投鼠忌器,爭先恐後搶進。
他一聲狂笑,左手飛出一根小指粗的蛟筋索,全長八尺,手一伸更可遠及丈外,黑夜中,這種半透明的索不易看清,在下盤揮動有如靈蛇。
索本來是軟的,但在他手中使出,卻堅韌無比,彈力空前強勁。
砰砰匐匐一陣暴響,近身搶攻的九個女郎,摔翻了一地,跌得暈頭轉向,尖叫聲雷動。
人影貫圍而出,猛撲十條名女人保護中的尤夫人。
“錚錚……”一陣刺耳劍鳴傳出,火星飛濺,六個出劍掩護尤夫人的女人,全被震得向兩側飄。
尤夫人駭然退卻,心早已寒。
“夫人快由秘道退……”
左星主拾回劍衝到急叫,一劍急截他的雙足。
他的身法怪得不可思議,上身向前一傾,雙足已側旋而起,側滾翻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