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五成功力發出滅神魔音,她已經狼狽不堪,假使以十成功力發出,她連想都不敢想。
她沒有替姜少谷主擋災的必要,安全才是當務之急,一逼之下,不假思索招出姜少谷主的底細,把老魔恨之入骨髓,表面屈服心中恨極。
“魔鷹姜天翔,老夫隱世之前,曾經聽說過這號人物。”縹緲神魔象是自言自語:“很好,很好。”
他不再理會在場的人,舉手一揮,領著少年人退走。
“女兒,我們進廬山。”華陽夫人向北宮菲菲說:“這裡的事。暫且放手。”
“娘,女兒要等他。”北宮菲菲不肯放手。
“等到他又能怎樣?”
“女兒要……”
“你永遠奈何不了見了你就想跑的人。”
“可是……”
“不要可是了,女兒。”華陽夫人不悅地說:“那小夥子是個怕死鬼,永遠成不了一流高手,你在枉費心機,他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趕快拾掇,早走早好。”
對面,姜姑娘一群人,投射過來的目光飽含敵意,甚至有點躍然欲動的意思。
華陽夫人說得不錯,永遠奈何不了見了你就跑的人!
許彥方不想招惹更大的麻頃,所以一有機會就溜之大吉。
在城廂鬧事。豈能出動大批人手四面攔截?江湖朋友會怎麼說怎麼批評?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兇險。
這些傢伙畢竟算是有名氣的人,只要不在偏僻處撞上大批爪牙,他是安全的,他比任何人都跑得快,因此華陽夫人自以為看透了他,認為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永遠不能成為一流高手,是個怕死鬼。
他出了店,在大街進入頗有名氣的星子酒樓,先解決五臟廟問題,再言其他,已經是午間了,早午兩餐一併解決,填飽肚子才有精神辦事。
星子酒樓午間食客不多,入夜才酒客盈樓。
樓上雅座只有零零星星七八位酒客,食廳顯得大而無當,店夥計引領他就座,他只要了一壺酒意思意思。
本來就不是嗜酒的人,午間喝酒也不是時候。
剛送來四昧下酒菜,鄰座便來了四位臉色陰沉的酒客,一個個胳膊長拳頭粗,債主面孔令人一見便心中發毛,見過大場面的店夥也應對得不自在,似乎覺得接到了煞神,不敢不兢兢業業伺候。
四位酒客年紀皆在四十上下,一看便知不是善類,不經意地瞥了自斟自酌的許彥方一眼,之後便不再對他注意,他也儘量避免引起對方的疑心,泰然進食自得其樂。
其實,他暗中留心觀察,希望能知道這四位仁兄的來歷以便知道是否對他構成多少威脅。
四位仁兄點了酒菜,象是啞巴埋頭進食,似乎除了吃,再也沒有其他事了,
午正,這四位仁兄剛好酒足飯飽。
樓梯一陣急晌,上來了四位穿得頗為體面的酒客,將上前含笑張羅的店夥推至一旁,向冷然安坐的四位仁兄這一桌走來。
“在下孫一鳴。”為首的中年青衫客含笑抱拳為禮:“請問,那一位是熊管事熊三爺?”
“諸位準時到達,歡迎。孫兄,坐。”
為首的那位面目陰沉冷峻的仁兄,安坐著抱拳回禮,向右鄰的空桌伸手,態度相當託大。
“謝了。”孫一鳴坐下:“熊三爺是……”
“在下熊三,熊永安!”
“幸會幸會,尤城主派人傳話,要敞上派人前來星子酒樓會晤熊管事熊三爺,聽候三爺傳達尤城主的口信,請三爺明示。”
孫一鳴的態度顯得謙恭,但眼神卻不怎麼友好,顯然對熊管事的居傲態度有反感,只是不便發作而已。
“孫兄是金陵三傑的全權代表嗎?”
熊三爺的居傲態度似乎越來越惡劣。
“不錯,孫某還有點份量。”
“熊某倒也相信,毒手喪門孫一鳴在江湖上風雲一時,名頭地位皆比金陵三傑高得多。”
“比起敞上其他朋友來,孫某隻配跑腿傳信。”
“當然,貴上八極功曹汪公亮位高輩尊,一代武林之豢,強將手下當然無弱兵啦!
當然沒有貴城主鄱陽主的名頭響亮,璇璣城任何一個人,都是可以獨擋一面的宇內高手,敝上那些朋友怎算得人物?熊三爺,在下候教。”
“由於金陵三傑事先已按江湖規矩,向城主打過招呼,城主當然按江湖道義,不便干涉你們雙方公平了斷江湖恩怨,你們雙方,也應先按規矩公平解決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