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願意等。”姜谷主並非真糊塗,只是被許彥方一擊敗,一時心中激怒而興起報復念頭,一經範莊主冷靜分析,總算有點醒悟。
其實,要號召天下群雄談何容易?至少他姜老邪就不夠份量,也名不正言不順,他沒有理由和藉口聲討許彥方的罪行。
而且,不可能有高手名宿替璇璣城討公道。
尤其是俠義道的人,人人盼望璇璣城河煙消火滅的惡報降臨,有風塵浪子出面打擊璇璣王的威望,已是太快人心的事,哪有人響應一個邪道魁首的號召?
一谷一莊,總算採取了統一的行動。
這裡已經是廬山的西北餘脈,四周是起伏的小山尾,前面可俯瞰波光粼粼的大江,後面可遠眺入雲的雙劍峰,滿山茂林修竹,偶或可看到一些村舍。
這裡也是許彥方預定與縹緲神魔會合的地方。
他卻不知縹緲神魔在分手之後,並沒直接趕來會合點,更沒料到縹緲神魔四個人暗中釘了他一段期間的梢。
縹緲神魔老成持重,不放心他一個人冒險引敵,所以暗中跟來策應。
豈知在碰上一谷一莊的人之後,便失去許彥方的蹤跡,只好撤至最先預定的谷口高崖下等候。
但不久之後,發現一組璇璣城的人接近。
敵勢不明,老魔居然知道識時務,不敢再出面報復,立即撤出山區,到預定的第二處會合點等候。
好漫長的等候,等得四個人都坐立不安,心懸許彥方的安危,難免心中焦躁。看到奔掠而來的兩個人影,四人心中一寬。
“他來了,有一個女的同伴。”縹緲神魔有點老花眼,但看遠景特別銳利:“兩人背上都有女人,可能受了傷。老道,你們懂醫理,準備救人。”
“不象受傷,是兩個女的。”閒雲道人的自力也銳利:“咦!看清衣裙嗎?”
“是那個練冰魄魔玄的什麼溫飛燕。”縹緲神魔欣然叫:“他竟然把這可怕的女人擒來了,真了不起。”
果然是許彥方和天蠍星,天蠍星已香汗淋漓,快支援不住了。
縹緲神魔四人一現身,天蠍星吃了一驚。
“咦!許兄。”天蠍星止步警覺地問:“你真的和他們聊手了?”
“不錯。”許彥方將尤瑤鳳放下信口答。
許彥方向急步迎來的縹緲神魔欣然說:“一個時辰之內,不會行人搜到此地來,但為防萬一,諸位準備動身。”
“逃走?”縹緲神魔怪叫:“你說過,這個什麼飛燕,是璇璣城武功最高的人,現在你把她捉來了,其他的人,咱們何所懼裁?”
“還有幾個狠腳色,楊前輩,別忘了藩陽王,他才是璇璣城的主宰,武功高不可測的江湖之王。至少,那個什麼大總管鐵掌開碑,絕不比這個女人差。”
“他們人多勢眾,確是可虞。”閒雲道人苦笑:“奇怪,八極人魔那混蛋,怎麼也成了藩陽王的狗黨?他一直就躲在大隱屏隱修,即使露面也偷偷摸摸……”
“八極人魔有一位門人,在璇璣城得意。”許彥方將兩度擊敗八極人魔的經過說了:“我已經從口供中,猜出他那位門人的身份,很可能是乾坤五毒之一的毒手判官東方彪,那什麼陰陽雙怪,就是由毒手判官請來的人。”
“毒手判官東方彪,是璇璣城的玄靈宮官主。”天蠍星說:“這個人已經來了。”
“你知道?”許彥方頗感意外。
“在我們抵達藩陽王之前,對璇璣城曾花了不少工夫暗中調查,紅塵魔尊行朋友與藩陽王的爪牙走得很近,所以對璇璣城的底細不算陌生,如果事先沒摸清一些底細,我們怎敢冒險向邵陽王挑戰呀!”
“你們所知道的底細,大概全由紅塵魔尊所供給的,是嗎?”
“是的,那老魔……”
“那老魔帶你們到雁洲送死,你們果然去了,哼!”許彥方無意中洩露了大機:“你能及早逃出面保住老命,大概是幸運之神恰好閒得無聊照顧了你。”
“他帶我們……花花太保那些人,到雁洲送死?什麼意思呀?”天蠍星果然追問。
“明知實力相差甚遠,依然前往耀武揚威,不是送死是什麼?
許彥方趕忙掩飾,俯身抱起溫飛燕向縹緲神魔說:前輩再歇息片刻,晚輩帶這位三夫人問口供。”
“我幫你,我是問口供的行家。”天蠍星自告奮勇:“你也不便向女人逼供……”
“沒你的事,你留下,好好看住尤瑤鳳。”許彥方斷然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