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捉住石頭爬到了大概兩層樓高的位置,但僅靠手捉腳踩的話,不但辛苦又危險,可能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掉下去。童童為了我的安全和方便,又拿了一些鐘乳石到那個她割了一半的巨螺那粘了黏液,然後來到我身邊給我粘出了一個燕子窩來。
童童粘好了石頭燕子窩後我爬了上去,然後趴在上面,這裡距離地面有兩層樓高。這燕子窩不大,只托住了我的大腿到胸口,頭和小腿露在外面。鐘乳石不平,尖出的石牙扎的我胸口和肚子難受極了。
這時我下面的河岸已經被鱔蛇爬滿了,一條疊著一條,河裡還不停的有爬上來,粗略估算已經過千條了。這些鱔蛇小的和人的手臂粗一米來長,大的有貨車輪胎那麼粗,三四米長。它們沒有腳,也沒有魚類的鰭,看起來和毒蛇加彭噝蝰一樣,又大又短又肥。
雖然這些鱔蛇肥胖粗短在岸上爬動緩慢,但那張嘴巴可不是吃素的,要被它咬到估計大腿都能被硬生生給扯下來。想想就覺得腿軟,好在它們不會和魔鬼巨螺一樣能夠爬得上來。它們一條條都伸長著腦袋,但其作用也不過是距離我近了個一兩米,還是遠遠咬不到。
我在童童粘出來的石頭燕子窩上雖然安全,但總不能在這裡安家,硬要堅持的話一天兩天可以,可總要下去的啊!這麼多鱔蛇可怎麼下。在這裡就算呆到過年也不會有人來救我,就算有人來救也沒用,除非是一個裝備著衝鋒槍的兵團。
我笑童童這下可不好玩了,問她要如何對付這上千條鱔蛇,童童把一根手指含在嘴角想了想,說她有個辦法要試試。
我還沒問童童是什麼辦法,她就飄落到了鱔蛇群中,這些鱔蛇怎麼咬童童都咬不到。只見童童扔開幾條鱔蛇,地上露出了剛才割螺肉的小刀,童童伸手撿了起來。她拿著這把鋒利的小刀用力甩了甩上面的黏液,然後就對著身邊一條大鱔蛇的身子用力一劃,割出了一條四五十厘米長的傷口,頓時鮮血噴湧而出。那受傷的鱔蛇因為劇痛而瘋狂掙扎起來,就像一條被從泥土裡挖出來的蚯蚓一樣,掙扎越厲害鮮血也濺的越遠。
那鱔蛇掙扎一番後就因為流血過多奄奄一息了,童童浮在半空中呆呆的看著,然後才抬頭告訴我說她的辦法好像失敗了。原來童童是想讓這些鱔蛇聞到鮮血的味道過來撕咬,這樣她就可以多割傷幾條,讓它們相互撕咬最終潰散失去戰鬥力。
我擦了一把冷汗,心想這鱔蛇不會吃同類的吧!所以就算聞到鮮血也沒用,況且它們這狀態哪顧的上進食。
其實讓童童花費一天的時間完全可以殺光這麼多鱔蛇,但這樣做的結果戾氣太重,童童承受不起。她好不容易運氣好吃得了十幾個童男,強大的戾氣會把她魔性加重,又變回那個吃人的小水鬼。
我暫時想不出辦法對付鱔蛇群,便讓童童先把螺腦割出來,到時候有機會還可以逃,不然就算逃了也空手而歸。童童嗯了一聲,飄到剛才她割了一半的巨螺下面,又開始割了起來。這巨螺也許早就已經死了,黃褐色的螺肉被童童割的成了一根根肉條,這些肉條都滴著腥臭黏稠的黏液,看的我一陣陣反胃。
不多久童童朝我興高采烈的說她找到螺腦了,說著就見她割了幾下,然後飄到我面前伸手一看,原來是一根和手指大小一樣的白色肉條。
軟體動物始終是低等動物啊!這麼大個頭的腦子才這麼小,難怪剛才那個小螺仔我找不到螺腦,估計和一根牙籤差不多大吧!
雖然此刻身處兇險的處境,但找到了螺腦,我和童童都非常高興。童童落到剛才流血而死的鱔蛇邊,用小刀在它身上割了一層皮下來包住了這巨螺腦。於此同時我突然想到了進來時候那棵把我迷暈的花,我又看了看地上這群鼻子噴著粗氣嘶嘶叫的鱔蛇,心想不知道能不能迷暈它們呢?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童童,讓她去外面把那棵花拔進來試試看。不過童童說她不敢離開,怕我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等下回來見不到我怎麼辦。
我安慰她說沒事的,叫她快去快回就行了,童童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飄到那三條大肥蟲旁邊消失不見了。
童童走後我感覺度日如年,生怕突然自己就掉到鱔蛇堆裡去,不由得又打起十二分精神。軍用手電筒蓄電多,沒有半點變暗的跡象,不用省電所以我也懶的去關掉,畢竟黑暗會讓人產生恐懼情緒。
我用電筒光照著一條大鱔蛇不動,發現它在躲避光亮,我照到哪裡,那些鱔蛇沒多久就要爬開。難怪這些半蛇半鱔的東西沒有逃到地面的江河裡,原來是怕光,此刻要是給我幾十只百瓦燈泡該多好,當然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