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填土的動作很快,誰也不想讓這些蟲子有機會逃出來一條,所以都累的氣喘吁吁,那老頭不知道驚嚇還是太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邊說該不是挖到土地公家裡去了吧!那可要折壽了唉!
那年輕人拿根棍子撩開草叢四處檢查,直到沒發現有蟲子後才問老者:“剛才那些蟲子都是什麼來頭,長的可真夠嚇人的,他活了二十多歲了從來沒見過。”
老者心有餘悸的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說:“他小時候夜裡撈魚網上過來一條這蟲子,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也不知道叫什麼。”
看到這兩個人嚇的面如土色,我想笑但是忍住了,他們估計都沒見過這麼怪異的現象,在他們看來,只能猜測是挖到了土地公的家,然後土地公派了這些蟲子出來。
其實這些蟲子是童童弄來的,一下子爬上來那麼多,估計方圓幾百米河段的血蜈蚣都出動了,也不知道童童損耗了多大的氣力。
我正想和這兩個人搭話,童童卻催我快走吧!廢話說多了就露陷了,於是我馬上離開,船伕還在哪裡等我,上了船往回路開去。
這是一架很小的船,估計是船伕自己做的,用拖拉機頭做發動機,速度還算快,沒多久就回到了江口鎮對面河岸,我又搭上了回社坡的車。
回到了舅舅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開啟門回到房間裡,從地面拔回了古銅小刀。童童告訴我房間的鬼魂都不見了,不過等你走了,它們肯定還會回來的。我問童童中午怎麼弄來那麼多血蜈蚣,她告訴我她附上了一條蜈蚣王的身上,才招得那麼多血蜈蚣集體出動。按理說這些蟲子白天都躲在河底泥沙中睡覺,童童一下弄來那麼多,可真是難為她了。童童說她本以為自己白天在陸地上跑出來,以為魂體受損,結果卻屁事沒有,她也搞不清楚是什麼原因。
童童上一次魂體受損,就是被我刺死魚身那次,幸虧及時躲進了張神婆的槐木牌裡去,再加上她曾吃過十幾個童男,不然的話可能連魂都散在江水裡,永遠都不存在了。
折騰了一天一夜,我也感覺有點累,便回到房間想睡覺。我的房間空空的,只有一張木板床,一個角落堆滿了紅薯,大多都已經發芽了。我整理了一下發黴的床板,從舅舅房間櫃子裡拿出被子席子鋪好,往上一躺那感覺真好。
雖然近一年沒在這個房間睡覺了,但沒有不習慣的感覺,畢竟這也是我家,至少是外公外婆的房子,女兒沒出嫁也應該有份,想到這我甚至有種想把舅舅掃地出門的想法。
到了天黑我起來去舅母家吃飯,她家離舅舅家就隔了三個房子,堂大舅和舅舅也就是同祖宗的堂兄弟。我到家的時候,他們剛好在煮菜,家裡幾個小孩打打鬧鬧。堂大舅招呼我坐下,噓寒問暖,又說去年你怎麼自己就跑了出去,你阿舅不給你住你可以來我家住嘛!
我知道這只是客氣話而已,各個家裡本來就窮,誰願意養不是自己的孩子啊!現實就是殘酷的,真正為自己著想的人也就是父母或者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了。
當然我心裡明白堂大舅這是客氣話,我當然嘴上不能說他假惺惺,只說我想去找小妹,沒找到她又回來了而已。
開飯之後,舅母問我這一年都去了哪裡,我胡亂編了個故事給他們聽,這個故事大概是這樣的
舅舅把我趕出家門後,我拿了一把鋤頭挖草藥賣,無意中找到了一處很多草藥的地方,挖了半個多月賺了差不多50塊,然後用這些錢到了梧州,給人家養鴨子養魚。而挖草藥的這期間住在一間小廟裡,平時偷玉米和紅薯還有釣魚來吃.......
飯快吃完的時候,我問堂舅和舅母知不知道舅舅把我妹妹送給了湖南哪裡的人。這時堂舅的回答讓我高興的差點跳起來,他聽說是湖南一個叫永州道縣的地方,至於詳細是哪裡他們也記不得了。
雖然如此,但是這個訊息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訊息了,原來尋找的範圍是整個湖南省,現在縮成了一個縣。所以就算我把這個縣挨家挨戶問過,也用不了一年的時間吧!
我心裡激動的差點就給舅母和堂大舅磕頭了,但真要磕頭的話也太誇張了。我問舅母表妹讀書沒有,舅母說再過兩年再讀,現在送不起。
舅母家三個孩子,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大兒子讀書了,二女兒今年7歲了,還等兩年那就九歲了,那麼晚讀書可不好。
我深知沒書讀的滋味,於是主動提出要送表妹讀書,堂舅和舅母連連拒絕,說怎麼能用你的辛苦錢呢!你養好自己就行了。
晚飯後還是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