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夏草也被嚇了一跳。
莫昌指著她,道:“你,你沒死啊?”
夏草納悶地道:“大管家,你怎麼一見面就咒人啊?”
莫昌這時候已經平靜下來,既然夏草還在,那院子裡其他人肯定也沒事,他道:“我,我看王爺很生氣……既然你們沒事就好!”
一提王爺,夏草就有心有餘悸地道:“王爺來問王妃……”
莫昌看了她一眼,道:“京城裡謠言滿天,是別有用心之人散播,你們不許亂傳!”
“是,大管家!”
“你這是去哪裡?”
夏草忙道:“我去廚房幫幫忙!”
莫昌知道,這段時間藍宵露不在府裡,清月院的丫頭婆子們沒有主子服侍,著實清閒,但是,這清閒中卻又透著不安,畢竟,謠言已經傳了半個月了,清月院人人自危,只怕被連坐。
這夏草說是去廚房幫忙,大概也是為了去打聽一下訊息。
她們也怪不容易的。
想到這裡,莫昌揮揮手,自己離去了。
司城玄曦邊往外走,邊道:“備馬!”韓聲趕緊去馬廄裡另牽了一匹馬出來,司城玄曦飛身上馬,回頭冷冷道:“別跟著!”說著,打馬離去。
韓聲聽著馬蹄聲敲著地面的聲音,不敢跟上去,只得回去向莫昌報告去了。
司城玄曦首先趕往荊家大宅,卻得知荊無言是回家了,但是在一刻鐘前就已經離開。
他沒有多逗留,立刻趕去擷玉齋。
這時候,司城玄曦對荊無言也是滿肚子的火,荊無言帶著藍宵露去西啟,又從西啟皇宮裡把她撈出來,不過是個無功無過,但是,作為好兄弟,他不經自己同意,帶走自己的王妃,是不是應該給他個交代?
這時,擷玉齋正好沒有客人,張管事一看司城玄曦黑著臉進來,忙迎上去道:“老闆……”
司城玄曦劈頭問道:“荊老闆呢?”
張管事從他話中聽出一陣凜冽寒意,雖然穿著皮襖,仍是感覺一陣發冷,道:“在下沒見著,您知道,那後院不止這一個門……”
他話還沒說完,司城玄曦已經走出好幾步遠,直奔後院而去。張管事不禁縮縮肩,自語道:“好大的殺氣!”
荊無言正在擷玉齋後院左廳裡,小青給他送上茶,又把擷玉齋的賬本拿來後就離開了。
擷玉齋是荊無言和司城玄曦共同的產業,這後院他們兩都經常來,管事的每個月都會把上月的賬本送進來交給小青,他們誰有空就誰對賬。
司城玄曦一頁頁地翻著賬本,突然覺得門口一黑,側頭一看,就見司城玄曦站在那裡,拿眼盯著他。
荊無言停止翻頁,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毫不相讓,片刻後,他唇角現出一絲自嘲的笑意,淡淡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說著,仍然低頭繼續翻賬本。
司城玄曦走近他面前,一手伸出,按在賬本上,冷冷道:“她在哪裡?”
荊無言抬了抬眼皮:“進京城後我們就分道而行了,怎麼,她沒有回王府嗎?”
“廢話!”司城玄曦惱火地道:“若是她已經回府,我何必現在來找你?”
荊無言毫不在意地聳聳肩,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會不知道?”
“她是你的王妃,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司城玄曦看他一臉雲淡風輕,心裡著實惱怒,他一字一句道:“你欠我一個解釋!”
荊無言抬眼看他,這時,兩人相距不過一尺,目光相對,都是鋒芒畢露,荊無言道:“你錯了,我並不欠你解釋!”
“你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嗎?你把她帶去西啟,難道不該問問我的意思?”司城玄曦咬牙切齒。
荊無言看著他幾乎冒火的眼神,唇邊現出一絲冷冷的笑意,他道:“原來你知道她是一個人。既然她是人,那她就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自由,那我即使要解釋,不是應該去找她解釋嗎?”
“無言,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置我們兄弟之情於不顧?”
荊無言面色一冷:“玄曦,你汙辱我不要緊,但是請你不要汙辱她!”
“京城裡那些謠言,我不信你沒聽到過,到底是我在汙辱她,還是你在汙辱她?”
荊無言看著他,緩聲道:“我已經猜到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一切是因為什麼?如果你對她好一點,她至於想遠走散心?如果你尊重她,重視她,她會連自己想去哪裡也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