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舵手不得力。他大聲吩咐:“必須儘快趕上,把船上所有的人都殺了,一個也不留。四海幫有自己的發訊方法,說不定訊號早就發出去了,要是讓他們跑了,或者來了接應的人,後患無窮。別說咱們沒有命,連咱們幫也會惹來麻煩。”
平沙幫眾人紛紛道:“是,舵主!”人人知道利害關係,一個個盡全力搖櫓。
四海幫的人是為了船上的客人,也是為了自己的性命,這可是命懸一線的時候,個個拼了命,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兩隻手上了。
四艘船兩大兩小,一逃三追,在燕州的湖面上玩起命來,這一片水域是平沙幫人特別選定的,來往船隻少,雖然船隻飛快,但是水面上除了他們的船,再無別的船隻。
王立心中著急,也不知道訊息是不是傳遞出去,要是沒有搖手,就憑那三個人和自己這邊十幾個兄弟,能在平沙幫幾十人手上逃得性命嗎?
小船靈活輕便,船上的六人一起搖槳,速度竟然比大船還要快,一柱香時間過得很快,一隻小船追了上來,其中一人伸出撓勾搭在船頭,借力一翻,就上了船。
這時,莫翔三人在船尾,普通客人打扮,看見來人,莫翔也不打話,嗖地就是一劍,將那人劈翻。
但在同時,小船上另五人也身手靈活地上了船,莫翔被五個人圍住。後面的小船前後腳的也到了,船上六個人腳下只是一點,就上了這邊大船,身手極是靈活,顯見得都是好手。
這船上一下子多了十幾人,船身一沉,那邊大船也追了上來,那劉舵主覺得被王立耍了,怒火大盛之中,殺氣也大盛,手中一把大砍刀,向已經跑上船頭的顧元宵當頭就砍。他不認識司城玄曦,見顧元宵打扮清俊,以為他就是要找的人。
顧元宵不會武功,不過這人書生意氣,覺得自己既然是主戰之人,哪怕不會武功,也應該衝在最前面。這時大刀當頭落,壓根不知道怎麼反應。
司城玄曦離他最近,見這邊情勢危急,忙伸手將顧元宵拉到後面去。
劉舵主衝司城玄曦瞪眼睛,道:“不相干的人還嫌命長了是不是?”
顧元宵目瞪口呆,不知道怎麼怎麼成了平沙幫的仇人。不過一想,大概是剛才自己要主戰,被平沙幫恨上了。他並不害怕,反倒覺得豪氣上升,道:“你們平沙幫亂殺無辜,多行不義,所謂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話還沒說完,另一個大漢從側裡一劍刺來。
司城玄曦施展空手奪白刃的功夫,把那人的長劍奪在手中,劍一順,正好擋住劉舵主的第二撥攻勢。
顧元宵又一次被救,他也知道厲害,但更加義正言辭了:“你們這些人,太野蠻了,不通教化,你們這樣傷人性命,自己就不會良心不安嗎?你們……”
司城玄曦連連出手為他擋住攻勢,好像成了他的護衛似的。對這點司城玄曦是不在意,畢竟在一條船上,面對同樣的敵人,可顧元宵這呆氣一犯,對殺氣騰騰的人還講什麼良心和正義,既聒噪又討厭,他終於忍不住道:“顧公子,你若還是想著對他們講道理,很快你就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來驗證他們會不會良心不安了。”
總算顧元宵還不算真的呆,而且也知道自己在這裡不但起不到震奮人心的作用,似乎還成了拖累,忙在司城玄曦擋出來的一片安全地裡退到中艙門口去了。
司城玄曦和莫毅背對著,平沙幫大船和四海幫大船已經被撓勾連在一起無法拆離,這時再分開兩條船遠離是不可能了,只能是一場惡戰。
莫毅和另一名侍衛在司城玄曦身側互相呼應,莫毅三人擋住了後梢上船的平沙幫眾。一些膽小的客人嚇得躲在艙中不出來,抱著頭瑟瑟發抖,略有膽大的,在一邊偷偷地看著,卻不敢走近。
一交上手,司城玄曦就知道,這應該不是普通的平沙幫眾。一般的江湖幫派或者也有高手,但不會一個小小的分舵裡也有十多個一等一的好手。他們打著平沙幫的名頭,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為了嫁禍於人?
司城玄曦一邊在心中想著可能性,一邊提著劍與那些人鬥在一處,船頭船尾,都是惡戰。
與此同時,在青州的水域,一艘座船正悠然行駛。這船上沒有任何幫派的標記,船也不是很大,雙舫雙桅,搖櫓的船伕只有四個人,船艙寬大,一個月白色長衫的青年公子坐在艙中,正用一根削尖的毛筆管沾了墨在寫字。
筆管削尖,沾了墨就是一支硬筆,只是這青年公子落在紙面上的,卻又不全像字,還畫著圈圈點點線條,至於到底寫的什麼,怕是隻有他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