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日子,便可以好好地向他請教。
只是這一路,司城玄曦話很少,還有幾分愁眉深鎖的樣子,讓他很是納悶。
他不知道師父遇到了什麼難題,有心想幫忙,卻也無從幫起。
這時候的他,是有點不服氣的,在師傅眼裡,他一定只是個養尊處優的皇室子弟,其實他不是,他苦練武功,勤學兵書,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被採花賊算計的少年郡王了。
但是他也明白,師傅不想說的,問他也不會說,那就自己多加留心,弄清師父的煩惱,到時候幫他一把吧。
已經到了越州境,下一站就是陵州了,司城玄曦和莫永經常商議,百里嘉佑只當不知道,暗中卻派了手下打探收集各種訊息。
這天天氣已晚,一行人沒有在越州驛館裡休息,而是在城裡包下了一間客棧。
吃過晚飯,百里嘉佑便來找司城玄曦了。
百里嘉佑包下整個客棧,天字房只有兩間,一路以來他都是對司城玄曦尊敬有加,所以兩間房他和司城玄曦一人一間。
但是兩間天字房並不是相鄰的,而是隔了一個天井。
百里嘉佑走近司城玄曦房門前,正要輕敲,裡面傳來他的聲音:“端木長安用意明顯,即使我在北澤的使者成員之中,也難保他不會對我動手。我倒也不怕他對我動手,只是怎麼找到人,救出人來,卻要詳細部署。”
莫永的聲音道:“王爺,一直到了西啟,我們也沒有得到更多有用的訊息,如果這訊息是真的,為什麼荊公子至今也不與我們通個氣?如果不是真的,王爺你以身犯險,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司城玄曦緩緩道:“這訊息,應該不假。荊無言並不知道我到了西啟,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與我通氣。只怕他也在想著怎麼救出人來!”
莫永有些抱怨的語氣,道:“荊公子和王爺多年朋友,竟然做出這種事來,實在讓人齒冷!”
司城玄曦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沉聲道:“莫永,無言的人品我瞭解,他不是那樣齷齪的人。”
“可是……難道……”莫永一怔,突然牙疼似地咧了咧嘴,難不成,竟然是王妃……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的,他有些凌亂了,王爺對王妃到底是有意啊還是無意啊?要是有意,把人一冷再冷,還貶到了清月院;
若是無意,明知道到西啟來有多危險,他還是來了。
他是不同意王爺親自涉險的,但是,王爺執意要來救王妃,他也不能阻止。他心裡對王妃便多了幾分腹誹,好好的待在王府難不成有這麼難受嗎?非要整出這些事來。用這種方式來吸引王爺的注意嗎,那多幼稚?弄的現在局面一片亂。
如果王妃不是為了吸引王爺的注意,而是真的為了荊公子,那這個王妃就更讓人不齒了,本來就是個失貞的女子,有了燕王正妃這個名份還不滿足,還要不守婦道?
司城玄曦道:“不要瞎猜,她也不是這樣的人!”
莫永應道:“是!”都不是這樣的人,那事情怎麼就到了這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莫永實在無法理解。
突然,司城玄曦臉色一冷,喝道:“誰在外面?”
門外的百里嘉佑有些尷尬地應道:“師父,是我!”
司城玄曦道:“進來吧!”
百里嘉佑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看著司城玄曦,熱切地,懇切道:“師父,你們這次到西啟,是為了救人?救什麼人?師父,讓我幫你!”
司城玄曦搖了搖頭,道:“這事與你無關,嘉佑,你好好的做你的北澤使者,不用管其他的事!”
“師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要救人很危險,為什麼不讓我參與?我是您的徒弟呀,還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百里嘉佑有些委屈。
司城玄曦擰了擰眉,語氣很重地道:“如果你只是我的徒弟,你參與倒也沒什麼。但是你別忘了,你代表的是北澤,不能輕舉妄動。難道你想看北澤與西啟刀兵相見嗎?”
百里嘉佑漲紅了臉,什麼事情竟然會這麼嚴重,嚴重得要刀兵相見,師父到底要救的是什麼?那個人會引起這麼大的亂子?
司城玄曦看他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輕嘆了聲,道:“嘉佑,你好好的做北澤使者,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了。”
百里嘉佑有些不明所以。
司城玄曦轉移話題,讚賞地道:“你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我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你的功夫又有長進了!我給你的劍譜,都會了嗎?”
要換了平時,百里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