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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宵露自然沒得參加,她得陪大夫人呢,而且,也沒有人會歡迎她參加。
成功地把藍君孝變成她的訊息庫之後,源源不斷的訊息便在她這裡匯聚。雖然她經常被拘在大夫人身邊,但訊息鏈並沒有斷。
府裡府外的事情,藍君孝都極有熱情,當然,熱情的源頭是藍宵露手中的銀子。這點藍宵露一點也不省,隨便賣掉一副“藍大小姐”的字畫,就可以花用好久。
有意思的是,她這個掮客竟然出了名,藍君孝提供的訊息裡,還特別提到掮客路三這個名字。
當時,藍宵露正在院子北角的鞦韆架上盪來盪去。
這鞦韆架是新制的,以藍宵露在藍府的身份地位,制鞦韆架的事雖然小,卻也難以辦到。不過有藍君孝在,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藍君孝雖然是庶出,又是個敗家子,可他畢竟是少爺,而且,是四夫人的兒子,平時別人不惹他他還想惹點事,誰敢自觸黴頭?
在雜器房裡,他一聲吩咐,就有下人抱了結實的木頭,帶著牢實而順眼的繩子,跟在他後面屁顛顛地走。一邊走一邊心裡嘀咕,這混世魔王居然要做鞦韆,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等到到了清羽院,知道要做鞦韆的是藍宵露,幾個下人面面相覷,直覺太陽是從東南西北一起升起來了。
在藍君孝的監工和金四挑釁的眼神狐假虎威之下,幾個下人唯恐二少爺發火,把鞦韆架做得又結實又美觀,從此這裡就成了藍宵露“接見”藍君孝的專用地點了。
要說清羽院最清寧幽靜的地方,是西角,那兒有數叢修竹,一個小小的假山,幾叢灌木。風景優美,因為院外是一個小巷,幾乎沒有人經過,十分安靜。
但那兒是藍宵露最大的秘密之所,當然不能把鞦韆設在那裡。這北角是在前院,視角開闊,能看到清羽院的大門,也能看到二進院子口的動靜,二夫人是住在內院的,基本不出二門,更別說大門了。院子裡只有幾個小丫頭,除了浣衣,去廚房之類,少見人影。
二十一世紀的藍宵露在高漲的房價中最希望的就是畢業後透過努力能夠擁有一個小小的庭院,靜夜裡坐在鞦韆上看星星,安靜而溫暖。這一穿越,願意直接實現。
藍君孝站在鞦韆前,看著她一臉享受的樣子,義憤填膺地道:“三妹妹,你說可惡不可惡,是哪個丫頭下人這麼大膽,竟然偷大妹的畫出去賣錢。我,我都沒這麼幹呢!”
“噗嗤”,藍宵露笑道:“二哥,你不是不想這麼幹,是你拿不到大姐的畫吧?”
藍君孝被說破心事,撓了下頭,乾笑道:“給點面子好吧,幹嘛一下就說破?”
藍宵露晃著鞦韆,看著遠遠的院牆,一臉雲淡風輕地道:“你既然知道有人拿了大姐的畫去賣錢,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大姐呢?”
藍君孝一怔,撇嘴道:“她又不買我的訊息,我憑什麼告訴她?”
在整個藍府,他最怕的是父親,最服的是大哥,又怕又服的是藍宵露,這個看起來小小的丫頭,頭腦又活,下手又狠,竟然會讓人手腳脫臼,還能賺銀子,他不服都不行。
對於其他人,哪怕是他老媽小妹,他也一樣不放在心上。
藍宵露看他沒好氣的樣兒,笑道:“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就這麼袖手旁觀?”
藍君孝哼了一聲,道:“成天自命清高,眼睛長在頭頂上,看見我連正眼也不瞧一眼。以為有京城才女的名氣就了不得了,就算這樣,在京城貴女圈裡,並佔鰲頭的還不是宋家千金和二妹!”
藍宵露漫聲道:“二哥,那天你說的事,是真的嗎?”
“什麼事?”藍君孝嘀咕道,“我對你說的事可不少!”
“三姨娘是女胎,滑胎嫁禍我孃的事?”
藍君孝怔忡了下,想起來那天在藍宵露手中吃過的苦頭,為了脫身遞的“投名狀”,有點牙疼地道:“我又何必騙你?”他想了想,遲疑了一下,又道,“其實你別看三姨娘看起來與人無害,大妹一副正經樣子,其實她們的內心,才是整個府裡最齷齪的!”
藍宵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嗯!”
藍君孝等了一會兒,見藍宵露毫不在意的樣子,那眼神明顯透著不信,忍不住道:“其實這事與我沒什麼關係,被她們害得最慘的是你和你娘。你說當初大妹在松風院裡好好的怎麼會落水?那是她自己故意掉進水裡的。要不是有那一出,爹怎麼會把二孃和你趕到這連賊也不光顧的清羽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