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馬死在地上,趙雷身上卻乾乾淨淨的,顯然,他壓根就沒有去護著馬車。
馬車裡沒有人他清楚,他只用最有效的方式,最有用的殺招,保護一個空的馬車,他可不費這個事!
十七個人,趙雷用了十五招。
地上已經盡是鮮血,和一地的屍體。那個刀條臉胸腹處都是血,卻還沒有死。趙雷一個箭步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喝問:“你們是誰的人?”
刀條臉本想咬掉藏在牙齒裡的毒丸,但是趙雷的那一腳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將他的下巴踩脫臼了,上下牙齒合不攏,咬開毒丸的計劃便擱淺了。
趙雷逼問,刀條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吐字不清地道:“要蝦(殺)就蝦,會(廢)話什麼?爺什麼也不會活(說)的!”
趙雷蹲下來,與那刀條臉臉對臉,嗤笑道:“就你,還想扮硬骨頭?行,那我就把你的骨頭一點一點捏軟,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說!”
刀條臉道:“你給我個痛快吧!”
“你又不是我兒子,我為什麼要給你個痛快?”趙雷說著,一把抓起他的左手,在小手指那兒比了比,輕輕一掰,只聽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刀條臉左手小指的第一骨節,就被掰斷了。
十指連心,刀條臉悶哼一聲,胸腹處的劍傷都沒有這小指掰斷來得疼。
趙雷笑嘻嘻地道:“我這人沒別的興趣,平生唯有兩件事讓我樂此不疲,第一件,是殺人,第二件,就是活生生把一個人的骨頭拆成一百八十塊,再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身上的肉割下一千八百片。第一件事我做了無數次,第二件事我就做了三次,次次都很掃興,第一個人骨頭拆好了,肉還沒有開始割,他就疼死了;第二個人強一點,骨頭拆掉,肉也割了,血一邊流,他一邊哭,才割到三十刀,他也疼死了;第三個人在割到第一千一百片的時候,自已咬斷舌頭死了。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把你的下巴踩脫臼了吧?我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堅持到一千八百刀,如果你能堅持到,我絕不為難你,立刻放了你,好不好?”
刀條臉看著趙雷的眼神如看魔鬼,把一個人全身骨頭拆了,再割去一千八百片肉,那個人除了骨頭,還能剩什麼?堅持到就放過,他…媽…的誰能堅持到?就算堅持到了,再放過還能活嗎?
這樣零零碎碎的痛苦,豈止是生不如死?光聽他這麼冷血地說來,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這是死而復生,生而復死,死死生生,絕對比生不如死還要生不如死。
趙雷成功地看到刀條臉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懼,道:“這才掰了第一根骨頭,你說是不說?你要是說了,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的,你要是不說,我就試驗一下,到底有沒有人能撐過一千八百刀凌遲之苦!”
刀條臉恐懼悚然,罵道:“你個橫(混)蛋,老子做鬼也不換(放)過你!”
趙雷冷笑道:“你做人的時候我都不怕,何況做鬼?再說,一個全身骨頭被拆,割了一千八百刀的鬼,還有能力害人嗎?”口中說話,手中又是一掰,這次,是掰斷了他左手小指的第二節。
刀條臉又是一聲悶哼,叫道:“給老子個痛快,老子死也不活(說)!”
趙雷咧嘴一笑,道:“不錯不錯,很硬氣,我喜歡。硬氣的人才能撐到一千八百刀,要是還沒開始割就疼死了,那可沒趣得很!”說著,手指不閒,只聽“咯咯咯咯咯”連續十幾聲脆響,刀條臉的慘呼聲再也忍不住衝喉而出,趙雷在這說話的工夫裡,連續掰斷了他左手全部的指骨,右手的也掰斷了一半,一個指節一個指節,有條不紊,沒有一節放過,看似快捷,卻偏偏又讓他感受到每一次指斷時那清晰的痛苦。
趙雷笑嘻嘻地道:“跟老子稱老子,你小子膽子真是不小,老子我都佩服了。”
刀條臉涕淚橫流,叫道:“求求你,殺了我吧,求求你了!”
趙雷哼道:“你說殺了你就殺了你?我還想在你身上做試驗,殺了你我去找誰?”
刀條臉疼得臉色扭曲,嗚嗚地哭起來。
趙雷撇嘴:“還以為你是個硬骨頭,原來是個慫包。”
刀條臉眼淚花花地哭道:“你試過嗎?你知道有多疼嗎?嗚嗚……”
趙雷笑道:“老子當然沒試過,所以老子叫你試啊。”說著,他老實不留情地又掰斷了刀條臉一根手指。
刀條臉慘叫一聲,這一聲慘叫比先前幾聲更加悽慘,也更加慫,先前他忍著不吭聲,到忍不住的慘哼,到現在的慘叫,一聲比一聲淒厲,也一聲比一聲顯示了他內心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