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對母女投到牢裡去了。
藍宵露沒料到肖側妃心狠手毒到連人家孤兒寡母也不放過,心裡很是氣憤。又想,自己不是未來太子妃嗎?於是讓丁平去查,到底是投在哪個牢裡,丁平也不敢怠慢,巧得很,母女倆被抓進的大牢,正是當初藍宵露待過的。
藍宵露心裡又恨又怒,她早就該想到,不過是這樣一件小事,那肖側妃就睚眥必報,又怎麼會放過這個小女孩兒?
雖然她陷到現在這樣的地步,是當初那個小女孩子和那隻貓引起的,藍宵露心裡可不怪這小女孩兒,只是可憐她們的境遇。
左經武的陵州府這次可是來了大人物,未來太子妃親臨,把他驚了一跳,忙出來相迎,然後,就對上了藍宵露冰冷憤怒的眼神。
他還在心中想著這張臉似乎有些熟悉,藍宵露這個未來太子妃本沒有抱什麼息事寧人的心,當初自己生受的,現在那對母女在承受的,讓她怒生心頭。
藍宵露也不管這個匆匆忙忙穿著常服就來迎接的人要說什麼話,立刻冷聲道:“申達,給我揍他!”
申達一怔,這個未來太子妃也太胡鬧了些,左經武可是陵州的府臺大人,四品京官呢。但是又一想,當初太子吩咐,他們跟在太子妃身邊,除了要讓太子妃按時回宮之外,另一件事就是聽從太子妃吩咐。
所以,略一猶豫,申達就一把提過左經武,在他還沒回過神來時,先是一頓拳腳。
被揍得暈頭轉向的左經武以為有人來翦徑,要不是丁平和申達那一身皇宮侍衛服飾,他幾乎就要叫人拿刺客了。但是現在他不敢,他只好一邊殺豬般地痛叫,一邊叫著饒命。
看著鼻青臉腫的左經武,藍宵露消了些氣,冷聲道:“半個月前,你以私交江洋大盜的名頭,抓來的一對母女呢?”
左經武這些天裡一直過得提心吊膽,總覺得會有什麼禍事發生,他不知道藍宵露就是當初他派人抓來的江洋大盜路三,雖然被打得莫名其妙,他也不敢說什麼。
未來太子妃動問,他哪敢不答,忙道:“在,在牢裡!”
“罪名查實了嗎?”
左經武頓時結舌,誰比他更清楚呢,當初,還不是肖側妃一句話,他絞盡腦汁才羅列了罪名,那麼一個無知的婦人,那麼一個小小的女娃兒,能結交什麼江洋大盜呢?要是換了別人來問,他一定會說什麼罪證確鑿,人證齊全之類的,但是剛經了一頓打,他開竅了些,忙道:“在查,在查!”
“都半個多月了還沒查出結果嗎?看來,你辦事很不力嘛!”藍宵露冷冷地道。
左經武只恨自己祖宗墳頭的青煙冒少了,不知道這個未來的太子妃為什麼要和他一個小小的陵州知府過不去,難道太子妃還沒和太子完婚,就已經和肖側妃爭風吃醋地鬥上了?肖側妃要關的人,她就來找碴?
要真是這樣,那他可是倒了八輩子黴,都是太子的女人,他一個外官,牽扯到中間,可是裡外不是人,左右都得罪呀。
他還算聰明,忙道:“案情……疑點很多,不能……不能確定!”
“既然有疑點,就說明她們可能無罪?”
左經武趕緊點頭道:“正是,正是,下官覺得,她們很有可能無罪!”不管怎麼樣,未來太子妃可比肖側妃大,得罪不得,既然她想她們無罪,那就無罪吧,反正她們本來也無罪。
藍宵露冷冷道:“左大人,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查查,有罪無罪給個定論。要不然,人老關著,又不判又不斷的,算怎麼回事?”
左經武忙道:“下官馬上查,馬上查!”
藍宵露哼道:“你這陵州府裡,是不是冤案很多啊?”
左經武嚇了一跳,大冷的天,出了一身冷汗,趕緊磕下頭去,話都說不利索了:“不……沒有…不…不敢……”
藍宵露打量著他,他跪在那裡她也不讓他起來,就是這個賊官,和肖側妃沆瀣一氣,無中生有,把她投入牢裡,才讓她現在這麼尷尬地在宮裡住著,頂著這尷尬的什麼未來太子妃的身份。
好,既然是未來太子妃嘛,那就叫你們知道知道厲害,我攪得你陵州一團亂,看你還笑得出來。
她冷笑道:“是不敢有,還是不敢說啊?”
“不敢,不敢有!”
“是嗎?”藍宵露蹲下,看著他慌亂的眼神,慢悠悠地道:“左大人,你心地挺好,你是不是看那對母女沒有地方住,衣食無著,所以把她們收在牢裡,供她們吃住啊?”
左經武笑得像哭似的:“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