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公子悄悄捉住四小姐的手,四小姐沒有掙脫,只是低下了頭!”
“四小姐離開後,抄小路悄悄地回了飛燕院。殷公子在涼亭坐了一會兒,大少爺來了,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走了。”
“我看他們都走了,我就回來了!”……
藍宵露慢慢翻了一頁書,道:“哦!”又笑道:“你做得很不錯!”
幼藍正為沒有聽見殷奇志和藍素琴說什麼而懊惱,見小姐誇她,很是高興。藍宵露笑道:“幫我倒杯水來,我渴死了!”
幼藍立刻歡快地應著去了。
藍宵露放下書,果然不出所料,殷奇志和藍素琴早就認識。這事她明顯脫不了干係,卻每次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眼淚汪汪為她擔心的樣子,這就是傳說中鱷魚的眼淚嗎?
如果四夫人沒有參與其中,難道竟然是那小蘿莉和殷奇志一起設下的圈套,只為了弄臭她的名聲,好叫她不能嫁給殷奇志?但是藍素琴只是庶女,殷奇志是嫡子,還是公子,怎麼可能娶個庶女呢?他肯,定南侯也不允許。
難不成,這藍素琴竟然還想給四夫人爭個名份?二夫人早已妻不如妾,如果仗著定南侯這門親事,要把二夫人貶妻為妾,把四夫人抬為平妻,也不是不可能。她那個唯利是圖的丞相爹,說不準就真能這麼幹。畢竟四夫人孃家有人在朝為官,而二夫人身後卻孤零零無依無靠。
藍宵露蹙起眉,別的方面她可以不計較,但這件事,涉及到二夫人,她絕不能袖手,且不說她佔據了人家女兒的身子,就衝她對自己那一份軟弱可憐的愛,她也要護得她周全。要是藍成宣零點把她廢為妾室,就好像在二夫人心裡捅了一刀,那些傷痛,她在被顧飛背棄的時候深有體會,即使現在,想起來心中也絲絲作痛,二夫人這樣的軟弱,這就是要她的命。
她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小蘿莉,你這般算計,不就是想嫁給殷奇志嗎?我倒可以幫你一把。
第十章:內幕
在府中碰見殷奇志,藍君義心知肚明他來府中是為什麼事,他和殷奇志都是官宦後代,平時自然時常走動,藍宵露和殷奇志訂婚之後,有這層關係,兩人更是親近了些。
殷奇志退婚是正常,不退婚倒不正常了,藍君義不是沒見識不明理的人,何況定南侯府也不宜得罪。他很是坦然,熱情招待,殷奇志另存心思,自然也是笑臉相迎,分外親熱。
兩人在閒庭軒的雅間叫了一席,賓主盡歡。
回到松翠院,書童雲墨就迎過來笑嘻嘻地道:“大少爺,您可回來了,那墨都幹啦,要不我再去磨?”
丫環翠竹啐道:“雲墨你太不懂事,少爺才回來,飯還沒吃呢,不要休息呀?”她端了一盆溫水,來給藍君義淨手,翠翹拿著帕子站在一邊。
“我已經吃過了!”藍君義笑對雲墨道:“去,叫雲浮雲海來書房見我。”雲墨答應一聲去了,藍君義就著翠竹手裡的盆洗了手,翠竹遞上帕子給他擦乾了手,他便緩步前往書房。
松翠院是個四進的院子,主院是藍君義臥房,他特別在東廂闢了個大大的書房,除了翠竹偶爾要去打掃一下衛生,雲墨會去侍候磨墨之類的,任何人都不能隨便進去。
藍君義在書桌前坐下,書桌上放著麒麟玉石鎮紙,翠山琥珀筆架,上好的宣紙,還有兩本攤開的書。他隨手拿起一本,書畫上篆字寫著《上清一陽劍譜》。
他剛翻了兩頁,就對門外道:“進來!”
雲浮雲海齊齊進來,抱拳行禮:“大少爺!”
藍君義合上書,目光在兩人面上掃過,隨意地問道:“前天叫你們查的事,有訊息了嗎?”
雲浮道:“少爺交代後,我和雲海立刻分頭行動。屬下發現那些流言是由京城一個無業痞子趙得良處傳出。經查,這趙得良是三夫人的遠親,但再查,發現趙得良的妹夫的姐姐正是咱們府裡飛燕院的總管事。”
雲海道:“屬下循著當時的蛛絲馬跡查三小姐遇山賊的事,少爺,這幫人不是普通的山賊,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怎麼說?”
“幾個家丁或受刀傷,或受劍傷,都是一擊斃命,乾淨利落,這不是普通山賊的手段,是高手所為。”雲海慚愧地道,“這批人是針對三小姐而去,是蓄意,不是偶遇!奇怪的是,好像當時並不止一撥人,林中有明顯的打鬥痕跡和血跡,可惜屬下查不到更多!”
藍君義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雲浮雲海退下後,藍君義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