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也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藍芙蓉冷冷一哼,低聲道:“算你識趣!”
藍宵露笑眯眯地道:“二姐,你身份高貴,才貌俱佳,溫柔嫻淑,定能得配皇子,以後富貴無邊!”
藍芙蓉臉上飛霞,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談的又是自己的婚姻,不免嬌羞,紅著臉輕嗔道:“你說什麼混話,哪有你這樣沒羞沒燥的?”
藍宵露嘻嘻一笑,這個二姐,丞相爹爹從小就當太子妃培養的,但這麼想的達官顯貴可不止一家,宋太傅的親妹是皇上寵愛的雲妃,嫡女今年也剛好十六歲,也是品貌雙全,是藍芙蓉最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太后與丞相,都是正一品,位極人臣,皇上倚重。
藍宵露猜這位二姐心裡其實沒有底,畢竟人家有個皇妃姑姑,在一定程度上比她有優勢。只是她從小受訓,對於情緒的控制,還是有點強的,再是心中沒底也端著,沒有表現一絲一毫的不安。
面前的佳人臉紅過耳,一臉嬌羞無限,藍宵露也不逗了,把轎簾撩開了一道縫,向外面張望。藍芙蓉自己羞了一會兒,臉上沒那麼熱了,見藍宵露探頭探腦的樣子,忍不住道:“你這樣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太不莊重了!”
藍宵露不在意地道:“我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丫頭,我的不知禮儀,不是正好反襯你知書達理嗎?”
藍芙蓉半惱半無奈地道:“正因為你現在是丫頭身份,去的地方又是皇宮,行差踏錯,丟了丞相府的臉事小,真有什麼事,誰也保不了你,難道你不想要命了?”
這話讓藍宵露刮目相看,一直以來,她被當成笑話,被丞相府所有人厭棄,即使這次不得不進宮,也被一再叮囑,不可丟了丞相府的臉,不可為丞相府惹禍。她沒聽錯嗎?藍芙蓉居然在提醒她,她的生命比丟丞相府的臉事大?
她意外地看了過去,藍芙蓉卻避開目光,一副很清高冷傲的樣子。
她不禁失笑,她活了兩輩子,加起起年齡比藍芙蓉兩倍還多,這彆扭孩子,關心一下別人有這麼難為情嗎?
即使藍芙蓉表現出這份關心只是無意,她也領了這份情,畢竟,這算是整個丞相府裡,除了她那個娘外,最為純粹的一點點關心。就衝著這一點關心,她也會記下這份人情的。
馬車一路平穩地向前,到了皇宮門前,有守宮衛士上前檢查,藍芙蓉恢復了大家閨秀的端莊沉靜,藍宵露也讓自己表現得像個專業丫頭一樣。宮衛將轎簾掀開,馬上放了行,馬車又粼粼地向前走,卻慢了很多。
似乎繞了幾個彎,又過了幾道宮門,車終於停了下來,有人在外面請她們下車。藍宵露扶了藍芙蓉,踩在踏凳上下了車,藍夫人早已下來,再次給藍宵露傳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藍宵露只得恭謹地垂頭,她已經很低調了,都把自己低調成下人了,大夫人這是不放心什麼呢?
有太監宮人領他們去慈寧宮先給太后祝壽,一路花樹葳蕤,分明是晚秋時節,卻不顯一點秋瑟蒼涼,滿眼的綠樹,蔥蔥郁郁,當季的花兒竟相開放,品種多又繁複,花開錦繡,極是喜慶堂皇。
領路的宮人許是藍夫人認識的,偶爾小小聲地回應藍夫人的話,神態恭敬有禮,舉止得體大方。
藍芙蓉雖然不是第一次到皇宮中來,但也次數稀少,儘管一路儘量眼觀鼻,鼻觀心,還是在轉彎或岔路時多看幾眼。在這點上藍宵露可佔了大便宜,她只是個丫頭,沒必要顧著什麼形象,只要不出格,都無傷大雅,因此,大大飽了一番眼福。
以前在電視上也看過皇宮的雕樑畫棟,領會過那種富麗堂皇,甚至寒暑假旅遊,她也去北京頤和園,故宮參觀過,但現在置身在這裡,才深深明白,原來看過的那些遠遠不如,這皇宮格局和紫禁城可能不一樣,但是也一樣雄偉奇妙,雕樑畫棟鬼斧神工,裝飾器具富麗堂皇。一個是盛世的奇景,置身其中;一個是百年後著意儲存的文物,仰望觀瞻,自然不一樣。
而現在她所看到的,還不過是皇宮一角,九牛一毛。
慈寧宮裡極是熱鬧,那些個命婦,達官貴人的嫡女庶女們,鶯鶯燕燕濟濟一堂,太后身穿八寶填金鳳紋織雲錦緞衣,衣上綴著各種明珠,那些明珠作為裝飾,既不顯得累贅多餘,也不顯得寒酸粗俗,在富麗中顯貴氣,在貴氣中顯精緻,在精緻中凸奢華,在奢華中彰端雅,顯見尚衣局的宮人們巧樣心思,別出心裁。
太后頭上自也是珠飾環繞,最為顯眼的是那一支九鳳朝陽釵,一般九鳳朝陽釵是金釵,金子打造,固然精巧奇特,但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