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沒關係似的?莫昌心裡腹誹。
那幾個丫頭婆子心裡直點頭:是啊是啊,王爺新婚大喜,洞房去吧,去吧,就不要再想著來杖斃她們的小命了。
司城玄曦卻沒這麼好糊弄,冷冷一笑,道:“你的院子?你的下人?”
這是要吵架的節奏?藍宵露笑了,這次她還是真笑了,她道:“當然!”
“你口氣不小!”
藍宵露漫聲道:“王爺,您說我口氣不小,我倒要請教一下,今兒是您的新婚之夜麼?”
“哼,當然!”回答得有點彆扭。
藍宵露笑道:“可不是嗎?很不巧嘀,今天也是我的新婚之夜。據說,我是以正妃身份嫁與某位王爺。想必就是您了!”
“廢話!”
“這麼說,燕王爺您是承認我是您的正妃了!”藍宵露等的就是這句呢。
“廢話!”還是臭臭的臉,臭臭的語氣。
藍宵露笑盈盈地道:“這不就是了嗎?王爺,男主外女主內千古至理,難道王爺想主內嗎?”
“你……”某人被噎。
藍宵露笑道:“既然我是正妃,那我主內天經地義吧?既然是我主內,那麼這些丫頭婆子下人們是該我管的吧?”
“自有管家,何需要你管?”司城玄曦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些道理,但是有道理歸有道理,他是不會承認的。
藍宵露道:“話不能這麼說,剛才我好像在聽王爺說什麼規矩,我就喜歡規矩兩個字。俗話說得好,無規矩不成方圓。本來家裡有管家,由管家管著下人,那也是天經地義的。可是,可是,我身為王妃,不是可以管著管家麼?還是王爺您府裡,管家比王妃大?”
莫昌一聽,趕緊低頭拱手行禮:“不敢,王妃是主子,在下只是下人!”他心裡卻腹誹,拜託,你們夫妻爭論,為什麼要扯上我啊?為什麼啊?池魚之殃有木有?
司城玄曦冷嗤,王妃,倒真會給自己找位置,而且代入得還挺快,他冷冷道:“哼!”
若論殺人,他毫不含糊,若論吵架,他並不擅長。
藍宵露笑道:“王爺,莫管家也承認我這王妃稍微大了那麼一丁點,那我主內好像是應該的。我皎月院裡的下人,聽了我的吩咐暫時離開了,您就在這兒要打要殺的,這要傳了出去,還以為咱們夫妻不和呢!”
夫,夫妻?不和?他們可能和嗎?司城玄曦被雷得外焦裡嫩。
就算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可才拜過堂,夫妻二字就掛在嘴邊,她也太不知羞恥了。
藍宵露是故意的,她從聽白沐說他要殺那些丫頭婆子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司城玄曦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不管他殺不殺,哪怕只是重打幾十棍,那些人不會去怪她們的王爺,只會怪到她頭上。
她可以不在意家鬥宅鬥,但是如果身邊的人對自己心存怨氣,等於身邊多了無數雙監視的眼睛,這樣她還想要相對的自由嗎?而且,今天這批丫頭婆子被處置了,王府裡別的丫頭婆子們會怎麼看她?她在王府只有白沐這一個陪嫁丫頭,勢單力孤啊。
她不能讓他處置她們,但是,她又不能阻止他行使主人的權力,只好用詭辯的方式,以男主外女主內來擠兌他,希望他不插手。
只要今天保下了這幾個丫頭婆子,她才能逐漸收賣身邊人的人心,即使她們的心全向著司城玄曦,至少也會因為今天的事承她一個人情。
她不想身邊總埋著定時炸彈。
那幾個丫頭婆子面對這樣的大轉折,以為最輕的懲罰必然也是要領上幾十板子被趕出府門的,沒想到這個才嫁過來的王妃竟然為她們據理力爭,一個個面面相覷。
司城玄曦冷聲道:“你說得對,無規矩不成方圓,不管誰主內,這種擅離職守,偷奸耍滑的下人,我王府也容不得!”
他的聲音冷厲,聽得那幾個丫頭婆子心都要凍僵,一個個都後悔不迭,為什麼要貪那點小銀子啊,就因為知道這個王妃不會被王爺寵愛,所以她們生了輕慢之心。
可現在,倒是這件她們看不起的王妃在為她們周旋力爭,要保她們。
藍宵露義憤填膺地道:“擅離職守,偷奸耍滑的下人,不要說你了,我也容不得。”
這句話差點把那幾個待罪的下人嚇出心臟病,王妃,你確定你是在保我們嗎?原來你是等在這裡踩我們一腳啊?玩人不帶這麼玩的!
司城玄曦冷哼道:“那你還要說什麼?”
藍宵露鎮定自若地道:“你誤會了,她們並沒有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