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混亂,或者是個機會。
她不擔心丁平他們,他們是真正的侍衛,在能自保之餘,只要表明身份,胡守成再大膽,也不敢殺皇宮侍衛,而外面,有小右。
幾天前,藍宵露就把自己的想法避開丁平等人的耳目告訴了時封。
荊無言和小右在四個暗衛面前露過面,但是時封沒有,荊無言告訴了時封藍宵露的女子身份後,時封就在藍宵露大搖大擺出宮逛街時,假作賣燒餅的,和藍宵露暗通了幾回訊息。
時封告訴藍宵露,荊無言安排小右隨時在她身邊策應,如果有機會,會救出她來。論單打獨鬥,小右的功夫比不上丁平等人,但是,要是他們都筋疲力盡之後,小右從他們身邊帶走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藍宵露早就看到小右了,他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一身衙役服,就混在左經武的衙役中間,藍宵露猜到,是剛才的混戰之中,小右在僻靜處打翻一個衙役,扒了他的衣服,做好了偽裝。
兩人遞過幾次眼色。現在要等的,是機會,是讓四名暗衛和丁平他們沒力氣兼顧藍宵露的機會。
胡守成道:“果然不見棺材不落淚,繼續射!”
第二撥箭雨又密密層層襲來。
申達再也忍不住了,一邊格檔,一邊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大聲道:“胡將軍,有令牌在此,我們是皇宮侍衛,住手!”
他這一分神,就有好幾支箭沒檔住,藍宵露大驚,道:“申達,早跟你說過這假的牌子唬不了人,好好擋箭,你想要我的命啊!”
胡守成遠遠地看見那令牌,雖然只是一眼,他眼力不凡,覺得有些不妥當,這令牌怕不是真的?本來想叫停,但藍宵露一句話,他又打消了念頭,事已至此,就算侍衛是真的,但太子妃是假的,殺就殺了吧,要是那小丫頭出去以後把先前的話再亂說一次,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有左經武在這裡,左經武又給藍宵露等人的身份定了調,他即使射殺了他們,哪怕真是皇宮侍衛,也只能算個誤傷,太子斷沒有為了幾個侍衛,就拿他開刀的道理。
他對左經武道:“左大人,您說,這令牌是真是假?”
左經武被他這麼“謙虛詢問”,受寵若驚之餘,忙道:“當然是假的,肯定是假的。要是真的,一早拿出來了,何必等到這時候,再說了,那小丫頭不也自己承認是假的了嗎!就是假的,絕對就是假的!”
胡守成要的就是這句話,他微微笑道:“本將軍也覺得是假的,現在左大人確認了,本將軍也放心了!”
左經武一怔,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怪呢?怎麼成了他確認了?
胡守成提高了聲音:“放箭,把這幫膽大包天,假冒皇親,無法無天的亂賊們亂箭射死!”
丁平擋箭擋得手軟,那可是箭,對方射出來不要多大力氣,可他擋起來,要花的力氣可不少,而且,要擋的不是一支,而是一片。就算武功高強,力氣也有用盡的時候,難不成他堂堂皇宮侍衛,最後竟然要變成“刺蝟”?
丁平對著胡守成罵道:“姓胡的,你明知道我們是侍衛,還敢放箭?傷著太子妃,小心你官位不保!”
胡守成哈哈一笑,道:“老子守備皇城兩年來,還沒見著這樣的賊子,什麼太子妃,什麼侍衛?你當本將軍這麼好騙?”
知勇雖然被護在人圈子裡,但他之前受過傷,臉色極差,現在又是擔驚受怕,又是擔心老孃,對著藍宵露,難過地道:“姑娘,我們要死在這裡了是不是?我死了不要緊,可憐我那老孃,都已經七十歲了,竟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藍宵露聽得心裡一酸,失算啊失算,她先前不該讓知勇進來,現在,知勇想走也走不了,而她想要擺脫丁平等人,實在也有點顧不上知勇了。
這時候,她的計劃幾乎成功,丁平和申達固然已經疲憊不堪,那四名暗衛現在動作也慢了下來,看來力氣也耗得不小。
若是自己的逃脫要搭上知勇的性命,藍宵露心裡會不安,她不是那種把自己的自由建立在別人的生命上的人。可是,現在的情形,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小右能救她,卻絕對只能救走她一個,沒法兼顧知勇。怎麼辦?
看出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胡守成揚聲道:“第二隊準備!你們想清楚了,趕緊束手就擒,本將軍說不準心軟,只究首惡,不究從犯。要是繼續頑抗,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第二隊守備軍的箭又上弦,沒得命令,只是扣弦不發,冷幽幽的箭頭,還是對著藍宵露他們。
藍宵露看看知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