忝為鎮西將軍,驅逐西啟賊子,駐防我東夏河山,那是份內之事,殿下何不和在下合兵一處,我等在殿下的指揮之下,一定能將西啟賊子打得落花流水。”
“合兵一處?”
伍俊鵬笑嘻嘻地道:“殿下,這兵家有云,合則兩利,分則兩害。既然都是為了西防而來,理當合兵一處。”
司城玄曦打著酒嗝道:“合兵倒也可以……”
陳東鋒與伍俊鵬頓時面現喜色,他們沒想過事情能這麼順利就得燕王鬆口。雖然他們的本意就是把司城玄曦帶來的八萬人馬一口口吞下去,能收編為所用的就收編,不能收編的,就像對待尹洪波那幫范家軍一樣,直接派去前線送死。
他們原計劃,要花上一個月的時間來做這件事,但是在這接風宴上,看見司城玄曦,他們改變了主意,要是能借著一頓酒,直接把他的兵符拿到手中,豈不省事?等他酒醒之後,再用高帽子戴著,恭維話哄著,要是他再不識趣,直接把他晾著,或者,讓他去陪尹洪波。
一個沒有兵沒有將的燕王,哪怕是烈炎戰神呢,又算個屁!
陳東鋒連忙又給司城玄曦倒酒,荊無言在一邊道:“王爺,您不能再喝了!”
陳東鋒道:“這位小哥,你這話可不對了,這是接風宴,也是慶功宴,豈能不喝得盡興?”荊無言一身白衣,一直負手站在司城玄曦身後,他直接把荊無言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心想這人一定是司城玄曦的隨軍軍師,智囊。
陳東鋒和伍俊鵬又敬了兩杯酒,司城玄曦臉色發紅,眼神迷濛,陳東鋒覺得時機已到,便道:“既然王爺也同意合兵,那不如王爺賜下兵符,我這就去安排!”
司城玄曦伸手就往懷裡掏,拿出一塊虎符來。
荊無言叫道:“王爺,不可!”
司城玄曦酒氣沖天地道:“有什麼不…不可?合…合則兩利…分則…分則兩害!”說著便把那兵符往桌上一放。
荊無言一臉惶急又無奈,那樣子就是一個軍師在面對一個不願聽取建議的主上時的那種表情,看他神色,都想伸手把那兵符抓起放回司城玄曦懷中,只是司城玄曦親手所放,他又不敢。
陳東鋒和伍俊鵬對視一眼,太順利了,順利得像做夢,原來這司城玄曦一喝醉了酒,就是一草包啊。
荊無言不敢,陳東鋒卻敢啊,他伸手就去拿,道:“王爺果然英明,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王爺的大軍和鎮西軍合兵一片,一定能所向披靡,令西啟賊子望風潰逃。”
眼見得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兵符上,司城玄曦突然又把兵符抓在手裡,噴著酒氣,斜眼看他,帶著一些置疑:“合兵……是可以,可…為什麼要…要我拿兵符?為…為何不是…不是你鎮西軍…合到…合到我處?”
要是司城玄曦沒有這一問,陳東鋒還會覺得順得得不像話,懷疑有詐,他這麼一問,陳東鋒大大地放下心來,看著這個一臉酒氣,假著聰明的燕王,他著實沒好氣,聲音中不免透出一絲傲慢來,道:“殿下,鎮西軍隨著在下在邊陲多年,不可能輕易被殿下收編,而殿下的這八萬軍馬,卻是兵部臨時調派,誰做主帥都可以。殿下怎麼可能收編我的鎮西軍?”
“收,收編?”司城玄曦打著酒嗝,“不是合兵嗎?”
伍俊鵬笑道:“是合兵,一個意思,一個意思,王爺,這兵符都拿出來了,就不用收進去了吧?”
司城玄曦往懷裡裝,道:“哎,兵符,不能給你們!”
陳東鋒急了,若是直接拿到兵符,那城外的八萬軍馬頃刻就是他的,他絲毫不擔心陣前奪將之類的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何況鎮西軍就是齊王爺的軍隊,為齊王爺收編燕王帶來的人馬,這是必須要進行的一件事,也是齊王密令中暗示的一件事。
司城豐元的意思很明確,讓司城玄曦死在戰場!
陳東鋒原本想借羿宗平的箭,可惜沒達到目的,所以他和伍俊鵬都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無兵可用,無將可派,無地可容,然後在戰場上,無人施援,無人可救,他還能不戰死沙場?
如果司城玄曦沒有拿出過兵符,他們不知道兵符在哪裡,怕控制了司城玄曦卻拿不到兵符打草驚蛇,還不會表現得多麼急眼。但現在,一個醉鬼司城玄曦,一個書生軍師,顯然都沒有什麼戰鬥力。
兵符就在眼前,這就好比一個小孩子手是握著一大塊黃金站在他面前一樣,不搶?不搶才有鬼了。
陳東鋒和武俊鵬能做到將軍,也都是身手過人的。自認兩人聯手,絕對能拿下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