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長安哈哈一笑,道:“就你嘴甜。”說著就在她的嘴上響亮一啄。
肖側妃一副嬌羞無限的表情,輕輕地推著他。
端木長安道:“相傳古時候有個地方家家會釀黃酒,但凡有人家生了女兒,就釀上幾壇酒,埋在地下,直到女兒出嫁的時候再用作陪嫁,俗稱女兒紅!”
肖側妃饒有興趣地道:“太子您敷衍妾身,妾身明明問的花雕,可沒問女兒紅!”
端木長安笑道:“花雕,雕者,凋也。女兒出嫁時候取出來陪嫁的,是女兒紅。那女兒若是夭折,便稱為花雕了。”
“既然都是同樣的酒,為什麼太子能分出這是花雕而不是女兒紅?”肖側妃眼波閃動,狡黠地問。
端木長安唇角上挑,輕輕端了杯子,把酒一飲而盡,笑道:“可不就在這年份嗎?二十三歲還沒有出嫁的女兒,你可見過麼?”
雖然四國的風俗大都是富家男女遲婚,貧家男女早婚,但是,再遲也不會遲到女子二十歲去,端木長安這麼解釋,便很有道理了。肖側妃似乎心服口服,道:“王爺果然博學多才。”說著,再次給兩人杯中斟滿了酒,自己舉了一杯,道:“我敬太子一杯!”櫻口輕張,把那小小的一杯酒喝了。
端木長安笑得風光霽月,自己親自提了壺,給她倒了酒,道:“愛妃是大善之人啊!”
肖側妃儘管知道自己是很得端木長安寵愛的,但是,這樣的稱讚,她可是從沒聽過,總算她還有自知之明,知道她與善字是沾不上什麼邊的。於是輕輕一笑,道:“太子又來取笑人家了!”
端木長安端杯,笑容歡快,聲音更是平和溫暖:“我這麼說,自然是有道理的。愛妃知道有些人家窮,釀不出好酒女兒紅,也送不上嫁妝,便將人家小小的女兒直接殺了,為她父母省上嫁妝,可不是大善之人嗎?”
肖側妃眼睛閃動,知道自己做事太子已經知道了,雖然他笑得風光霽月,可她卻深知這個太子深不可測,忙道:“太子恕罪,前些天妾身上街去,那可惡的小女孩衝撞了妾身的馬車,害妾身受驚受辱,妾身想著,妾身受驚受辱不要緊,但是妾身是太子的人,妾身受辱,豈不是累得太子也失了面子,這才找人去辦了這事!”
端木長安緩緩笑道:“你這麼緊張幹嘛?我又沒有怪罪你!”
肖側妃聽他這麼說,心裡稍放,更是一個勁兒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含嗔帶怒道:“太子不知道,那兩個外地人多可惡,竟然還敢打太子派去保護我的侍衛。我看他們出手不凡,當時也不敢打草驚蛇,只怕他們對我下毒手。太子,今天派去辦這事的人回來一說,我才知道,那兩個人,竟然是江洋大盜,陵州府臺已經簽署了抓捕文書!”
端木長安淡淡一笑,道:“江洋大盜?”
“就是啊,難怪他們連侍衛也敢打,我當時就覺得他們不是好人。陵州府的捕頭已經抓到其中一個了,只等人抓齊了,就會開堂問審,到時候,判決文書一定會有刑部的官員呈上太子,太子就知道妾身當時多麼危險了!”肖側妃巧舌如簧地說著,還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端木長安道:“陵州府臺的動作倒是不慢,還抓住了江洋大盜,大功一件啊!”
肖側妃臉現喜色,笑逐顏開道:“太子明查秋毫,陵州府的衛大人精明能幹,手下的捕快武藝高強,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端木長安淡淡地道:“是嗎?”他看著肖側妃又是緩緩一笑,但是,肖側妃卻有點機伶伶要打冷戰的感覺,趕緊點頭道:“是!”聲音卻不像剛才這麼得意了。
端木長安道:“愛妃,本太子賞賜你的珠寶財富不少,這衛大人沒有全吞掉吧?”
肖側妃一怔,看著端木長安仍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卻心裡沒底,既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更不知道端木長安知道多少內情,只嗯啊著想矇混過關。
端木長安轉著手中的酒杯,突然冷下聲音,道:“還不快說,要等我問嗎?”
肖側妃嚇得面如土色,趕緊跪下,道:“妾身知罪!”
“你知罪?那你有什麼罪?”端木長安冷冷道。
“妾身……妾身不該賄賂官員……”
“就這些?”
“妾身……妾身不該讓衛大人把他們定為江洋大盜……派人,派人抓捕!”
端木長安緩緩放下杯子,緩緩道:“我還以為,這太子府裡,你已經能代替我下令了呢!”
“妾身……妾身不敢!”她的確是打著太子的名義,又送上財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