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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宵露哼道:“廢話!”
端木長安笑道:“那以後每頓飯,我陪你吃好了!”
藍宵露敬謝不敏:“太子殿下還是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兒了!”
“你呀,別一副要扎人的樣子成嗎,即使你再不願做西啟的太子妃,也不應該否認,咱們還是很有緣份的!”端木長安笑。
藍宵露瞪他一眼,什麼緣,孽緣嗎?
端木長安開心地笑了,道:“算了,不逗你了,吃飯!”
兩個人竟然真的相安無事地吃起飯來,間或,還互相奉下菜什麼的。
這也算是這幾天彆彆扭扭下來,兩個人難得的安靜吃的一次飯。
吃完飯後,端木長安盯著藍宵露看了好幾眼,看得藍宵露莫名其妙,以為自己臉上沾了飯粒,下意識地去擦了擦,端木長安眼神幽深地道:“宵露,以後,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他從沒這麼叫過她,既然不是輕挑的“小露兒”,也不是調侃的“愛妃”,而是一句清清淡淡的“宵露”,親切而不過份,難得的是,他的表情,不再是那樣輕浮調笑,而是帶著幾分讓人難以忽視的幽暗深遠。
藍宵露被這個問題問得很疑惑,以後?做朋友?他把她的自由都禁錮了,在外人眼裡,她都是他的禁臠了,怎麼突然這麼問?
這是在暗示什麼呢?她心中一跳,難道他已經知道……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衣袖內,那裡是一方薄薄的絹,上面應該是寫了字的,只是她一直沒有得到機會看一眼。
她避開他的目光,小心措辭地道:“如果我是自由的,也許吧。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很可笑麼?”
端木長安笑了笑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禮儀學習也差不多了,我看這樣就好了,下午,你就回到風荷苑去吧!”
藍宵露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太相信:“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再學了?”
“學了五天,該學的都學會了,還學什麼?”端木長安輕笑道:“還是你覺得,一幫嬤嬤和宮女跟著指指點點的日子很有意思,有些捨不得了呢?”
藍宵露可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一幫人圍著嘰歪,指指點點,挑三撿四不說,是她完全失去了自由,她計劃中的事完全被擱置。她忙道:“那多謝了!”
“離冊妃還有五天,這五天裡,你不能出宮!”
“你又要禁錮我的自由嗎?”
“冊妃過後,你可以自由進出!”端木長安站起身來,側頭看了她一眼,道:“我會吩咐下去的,你先在這兒歇著,一會兒會有風荷苑的宮女來接你。”說著,他揚聲道:“來人!”
有太監宮女過來聽令,端木長安一一吩咐下去,不再看藍宵露,大步出了蘭芳殿。
正是午後,冬日的暖陽暖暖地照在琉璃瓦面上,常青樹在微風中抖著身子,端木長安眯起眼睛,唇邊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自語:“要從我西啟撈人出去,總不能太輕鬆了!”
回到風荷苑,藍宵露很有種壓制不住的小興奮,但是這五天的學習畢竟不是白學的,即使心跳如鼓,她的臉上卻更鎮定從容,更優雅端莊了。
如柳和妙煙把她接回來後,以為以這位太子妃的習性,學了五天規矩,一定悶壞了,還不得趕緊的出宮透透氣去?兩人已經在商量著是不是要去通知丁平和申達準備準備了。丁平和申達仍然是風荷苑的侍衛,不過他們在外院,不會進來。
但是,藍宵露進了院裡,卻直直地去了自己的臥室,並把門關上了,把她們一起關在外面。
妙煙如柳面面相覷,怎麼太子妃學了規矩回來,竟不急著出宮,反倒像是累壞了,想要睡覺的架勢?可看她走路風風火火的,也不像累的樣子呀。
不過,不用出宮,如煙妙柳都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
回到屋中,藍宵露抽出絹帕。
今天早上去蘭芳殿的途中,十公主端木懷玉的貓突然從宮女懷中躥出來,在園子裡亂跑,太監宮女一陣混亂,找的找,叫的叫,喊的喊,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有個小太監趁亂塞給藍宵露一個絹帕,當時藍宵露雖然覺得有異,但還是莫名其妙的,直到小太監打了個手勢,她心中頓時湧上一陣喜悅,那是幻影門的手勢。
荊無言終於給她傳遞訊息了。
看著絹帕上的字,藍宵露的眉擰了擰,終於嘆了口氣,走到屋角,把絹帕扔進火盆裡,絹帕很快化為一片黑灰,了無痕跡。
藍宵露坐在桌前,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