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算!”說著,他單膝跪地,抱拳道:“主人!”
莫永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王爺的劍不是被雷鳴震斷的,而是他自己震斷的。他之所以震斷自己的劍,是既不想殺雷鳴,也不想留他在身邊,便做成這樣似乎平手的樣子。
只不過雷鳴倒也磊落,知道自己輸了,立刻就認了。
這讓莫永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司城玄曦卻不耐,並沒受他的禮,只是淡淡地對莫永莫朗道:“傷亡情況怎麼樣?”
莫朗道:“重傷四人,輕傷四十三人,沒有戰死的兄弟!”
司城玄曦比較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派十個兄弟護送他們到北州城的商號,請最好的大夫!餘下的,收拾收拾,就地休息,匯齊了莫揚,就繼續往北澤。”
他們需要收拾得並不多,先前捕快和官兵把地上賊匪的屍首也一併運走,去驗明正身了,這時候除了他的近衛和雷鳴,一個外人也沒有,山道上的箱子也還在,他們只需要把裝石頭的箱子清空了,再把莫翔清點的山寨的東西裝進去就行。而這些事,莫翔在帶著一百暗衛消失的時候,已經在辦了。
司城玄曦看看雷鳴,胸口的傷似乎熱熱地動了一下,他不願意要雷鳴在身邊,只不過是不願意再想起那一段被追殺九死一生的日子,那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他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在生死一線之間。
那個救他的人,他還沒有查到,也許,從北澤國回來之後,他應該去湖州一趟,既是看看藍宵露在湖州幹什麼,也同時,查詢一下那個救了他命的人。
藍宵露,燕王妃,他心裡默唸了一下,仍然覺得這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名稱,如果救他的那個女子,真的是藍宵露,他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她?
儘管兩人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係,但是,那實在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女子,有時候他甚至會想,她是個女子嗎?一個逛青樓的女子,一個腦中沒有三從四德,德容女工的女子?
他不應該期望這麼高的,畢竟當初請求父皇賜婚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聲名狼藉,不會是他的良配,不會是一個合格的,稱職的燕王妃。
因為他無意於那個最高的位置,所以,他用自己的婚姻來昭告世人,當然,主要是昭告父皇和防著他的兄弟們。他的目的達到了,可是他卻發現,他對藍宵露,沒辦法真正做到像當初設想的那樣,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那種。
他會不自覺地去關注一下她,然後,再被她氣得頭頂冒煙嘴角起泡。
他明知道她不值得他關注,明知道關心她沒好處,仍然不自覺地做了,然後,每次氣到內傷。當她完全脫出他的掌握,以一所舊宅子讓他放鬆了關注,她卻玩了一出金蟬脫殼,跑到湖州去了。
她完全沒有章法,做事更是出人意料,完全不按規矩來,他沒有辦法用大家閨秀的行為來惴度她,他也沒辦法用燕王妃該有的態度儀容來約束她。
他和她的接觸,其實並不多,新婚之夜,那算是第一面吧,她毫無形象地拿著豬蹄在啃,妝花嘴油,毫無形象,還為了皎月院的丫頭婆子們和他據理力爭。當初他覺得極是厭惡和噁心,現在想起那天她的樣子,卻不自覺地勾起唇角。
第二次,就是新婚第二天的入宮。一個堂堂一品大員的女兒,行為雖然中規中矩,卻毫不出色,反倒不如一個四品宗正卿的女兒表現得可圈可點,伶俐玲瓏。但是,一個會逛青樓,能甩開他的暗衛的人,能在宮中那麼內斂默然,難道不是一種智慧嗎?
然後,她中了毒,他為她解毒。她那青澀和火熱交集,熱情和抗拒並存的樣子實在是讓他難忘,他有過不少女人,奇怪的是,卻只有她在床上的那個樣子,讓他心中既是憐惜又是衝動,既是矛盾又是欣喜。到後來,他都分不清楚,到底是他在為她解毒,還是她在為他洩火!
她明明不出眾,甚至姿色也只是普通,她的身體和他,竟然像非常契合,那樣的緊緻**,那樣的火熱纏綿,讓他欲罷不能,那晚,他要過她幾次?在媚毒折磨中的她,一定是不知道的。
這是他的秘密,他也絕不會說的。
想到這裡,他竟然會有心中一熱,某處一緊的感覺。
也就是從那一次起,他雖然經常去王嫻婷的院子,卻再也沒和她上床。他對著她,心中潛意識裡,想的,卻是和藍宵露在一起的感覺。可是他再去她的院子,沒有媚毒折磨的她,看似禮數周到,卻拒他於千里之外,那樣的敬而遠之,讓他無可奈何。
他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叫她侍寢原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