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那年,父親正式為他舉辦了交接禮,在眾多的組員面前,他接下了山口組的至寶,背上了山口組的重擔。
夜晚,櫻花樹下,大醉。
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何喝酒,只是覺得壓抑。
需要發洩……
整個家族、整個黑道世家,如此大的壓力,就這麼全扔給了他一個年僅十五的孩子。
他真的不喜歡權力。只是沒辦法。
當權者還需要面對各種爾虞我詐、血腥暴力。
他既已踏上了這條道路,便沒有退卻之理。
身體搖搖欲墜,恍惚間,他看到了一個長髮的男人,他那一頭黑髮如同潑墨一般,額上有一抹頭髮卻是銀白色的。這麼奇怪的人,他怎麼從來沒在本家見過?
但是他的氣味好熟悉,好像已經相識已久。
他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男人沒有名字。
他為他取名“魈”,意為山間的鬼怪,即他像鬼怪般出現在他的生命中。
離奇得不可
思議。
男人很懶,很愛笑,但是卻很適合黑道。
辦起事來魄力十足,殺伐決斷,絲毫不含糊,甚至比他還要殘忍上幾分。
他對誰都不親,唯有自己,形影不離,也就這個詞可以形容了。
司喜歡看他,不僅僅是因為他很美,而是那張臉,足足與臨也有八分相似。
唯有那雙眼睛,那狹長的鳳目,比起臨也充滿靈氣的杏仁眼,多了分魅惑。
他時常調笑著說自己是妖精,司一邊擦著刀,一邊不以為意道:“你的確是個妖精。”
他哧哧地笑,不語。
直到那次軍火交易,他才知道魈所言非虛。
他親自帶著人去了,魈自然跟隨著他。
交易的那方顯然早有圖謀,將他們帶到了一個裝有炸彈的倉庫。
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笑他神經過敏。
待倉庫爆炸,一切晚矣。
魈將他緊緊地護在胸前,不讓他動彈。
第一次與一個同性如此親密接觸,在這種情況下,他做不得多想,只是著急和恐懼。
炸彈的巨響轟得他暫時失聰,魈似乎也因為劇痛昏死了過去。
爆炸過後,他從他身下起來。
魈的背已經血肉模糊,慘得不忍看下去。
“魈!”他想將他搖醒,卻發現他的身體已經發涼。
僵硬而寒冷的軀體,漸漸縮小、縮小,最終變成一隻貓。
那隻與他相伴的黑貓。
他驚呆了,往後退了一步。
原來他真的是妖精!
黑貓的身體漸漸復原,皮肉再生,很快便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它動了動眼皮,看著他。
“喵。”魈黏在他僵硬的腳旁,叫了一聲。
就算真是精怪又如何,他救了自己,卻是再真不過的事實。
他蹲□,摸了摸它的頭,努力做到聲音輕柔,道:“疼嗎?”
貓蹭了蹭他的手,又伸出舌頭舔了舔。
這是在表示不疼,沒事嗎?
山口司揚起嘴角。
他發現,這樣的結果也不壞。
可是,魈還是離開了……
永遠地離開了……
被自己……親手……
他很痛恨自己,為什麼當時會按下扳機?為什麼會瞄得如此精準?
他生平第一次後悔,卻是再也不能挽回了。
那一夜,他沒有回家。
他跪在那個港口,那個出事的港口,哭得撕心裂肺。
作者有話要說:此篇幫助理解,同時連線兩篇文文。
☆、親熱
山口司的確很重承諾,自從那一戰認輸後,他便再沒有出現在他眼前。
母親曾打電話,說是司收回了之前的條件。
臨也聽到這句,心裡鬆了一口氣。
正欲結束那通電話時,母親幽幽地說了一句:“司還沒回來,而且斷了音信,組裡的事務沒人料理。你父親的意思是你去找找,若找不到,那便先暫代他的工作。”
“……”臨也第一次發現山口司存在有如此大的必要性。
凌初從膝上型電腦中抬起頭,道:“怎麼了?”臨也看上去很是悶悶不樂。
臨也長嘆了口氣,挪到了凌初旁邊,道:“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