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毓生柳眉倒豎,頓時跳了起來:“兔崽子你幹什麼了?!皮癢是不是,竟然用你親爹的尾巴擦鼻涕!”說完就揪住了胡阿毛毛茸茸的耳朵:“看來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你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
胡阿毛被扯住耳朵,嗷的一聲就叫了來:“爹對不起啦,阿毛錯了,嗚嗚嗚……”說著黑漆漆的眼睛裡面又泛起了一陣水汽。
“罷了罷了,不跟你這小孩子一般見識。”胡毓生嘆了一口氣,胡阿毛雖然有娘,但有靜虛這種人當娘,有還不如沒有,這麼多年,胡阿毛除了吃過靜虛幾口奶,都是自己拉扯大的,雖然這孩子淘氣有時候很不得讓人狠狠打一頓,但有時候也捨不得。
本想著這回能讓胡阿毛挽留靜虛沒娘在身邊的孩子,父子兩人還特地商量好的,躍躍欲試的興奮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盼來了靜虛,就指望著一家三口能過上好日子的時候,可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父子兩個人加起來還比不上自家媳婦的死鬼師弟。
胡毓生不明白,常言道人走茶涼,可這死鬼的茶卻是越泡越熱。胡毓生越想越煩躁,一口濁氣憋在心中,無處發洩。
“咕咕咕……”胡毓生煩惱之時,忽的聽到了胡阿毛肚子裡宛若打雷的聲音。
“先吃飯先吃飯,”胡毓生嘆了口氣:“把乾坤袋裡上次偷那砍柴的乾糧拿出來好了。”
“早就被吃完了!”阿毛委屈的說道。
“怎麼可能!”胡毓生疑惑的瞥了一眼胡阿毛,隨即掐訣唸咒,只見平地裡出現了一個手心大小的袋子,那袋子三下兩下就跳上了胡毓生的手心,胡毓生將袋子放在手中掂量幾下,只見乾糧渣從袋子中掉了下來,還沒落地時,就聽得嘰嘰幾聲,地上竄起一個灰色影子來,還未等胡毓生有所反應,那今生的一點乾糧渣都被窺私已久的耗子精搶走了。
果然自家兒子此言非虛,乾糧一點不剩。現在胡家父子倆可說的上是山窮水盡了。
胡毓生柳眉緊皺,此時的在外人眼中,也許會是玉人斜倚闌干閒愁千頃的樣子,惹人憐愛。可真相是,胡毓生只是為為了開始發愁罷了。
“走吧,去那個砍柴的牛大春家裡拿點兒來好了。”說話間,胡毓生便向門外走去。
“爹!”胡阿毛連忙抓住胡毓生的衣袖,只見他撅起嘴巴,一雙大眼睛疑惑的盯著胡毓生:“你不是告訴我,偷人家東西是不對的麼?”
話音未落,胡阿毛頭上又結結實實捱了一爆慄,胡阿毛哎喲了一聲,兩隻小手抱住頭,隨後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胡毓生:“爹,你怎麼又打我……”
“說了多少次了,那叫拿,不叫偷!小子你這心眼兒我真為你著急,在這麼笨下去,都快趕得上大槐樹下面住的那個笨熊精了!”
“壯壯哥才沒有你說的那麼笨啦……”小狐狸小聲的為玩伴辯解著。
“什麼?!”胡毓生一聽這笨熊的名字,立刻一蹦三尺高:“胡阿毛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跟那個笨熊精一起玩?!”
胡阿毛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餓死去吧你!”心中無名火起,胡毓生又扯住了胡阿毛毛茸茸的耳朵。
因為不提則已,一提那笨熊胡毓生就來氣。因為某日胡毓生看到胡阿毛竟然騎在了熊壯壯身上,那熊壯壯圓圓的耳朵根子都紅了。這個嘴裡說什麼“壯壯哥你放心,為夫會溫柔的”那個說粗壯的腰扭個不停,嘴裡還沒羞沒臊的說著什麼“相公,我的身體變得好奇怪”如何如何,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胡毓生一看就怒了,沒想到兩個毛還沒長全的孩子就學大人敦睦人倫,想必是跟黑熊精那笨娘學的!心裡面也恨自己的兒子,我的傻兒子,雖然這邊上沒幾個女娃娃,可你也不至於飢渴到這種地步,連過家家都這麼真刀真槍的上吧?!
說起小黑熊的母親,當年胡毓生方才化作人形,那笨熊的親爹──當年還是還沒這小笨熊的時候,就沒羞沒臊的纏上來了,口中叫囂著非胡毓生不嫁,還要給胡毓生生上一窩的小狐狸。
那時胡毓生一顆心都放在了道爺身上,這黑熊精的糾纏在胡毓生眼中麻煩至極,每次看到這黑熊精的臉,胡毓生都要花好大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抽向這黑熊精的手。
還好胡毓生家二哥不知道是腦袋被靜虛的青驢踢了還是如何,打一看到黑熊精就驚為天人,還說著黑熊精膀大腰圓,一看就是必是安產的體型,胡毓生這是狗眼瞎了才瞧不上黑熊精,總而言之,二哥就是一眼看上了就非君不娶了。
後來二哥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