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寂寞和無聊。
突然有一天。你碰上一個吸引你的人。你開始上心了,認真了。你開始依賴那個人。開始在不經意間表現出真正的自己
。接著開始對彼此間這種摸不著的關係有所奢求。開始妄想把這種關係帶到現實中來。讓他變得真切;變得實在;變得
不再只是漫無邊際的亂想。然後開始期盼,期盼那樣的發展或許會給自己驚喜,或許會讓自己有個完美故事的結果。
卻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單方面的幻想。對對方而言,那不過是場遊戲。
在沒有真實底色的世界裡,一旦你認定了、投入了,也許就已經註定——你輸了。
門鈴的聲音把我從胡思亂想里拉出來。我從床上起身,伴著頭暈,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閉上眼睛,等那感覺過去。太陽
穴一跳一跳,疼的厲害。搖搖晃晃走到門口,開啟門。弓子站在門外,手裡提著兩隻小灰貓,往我懷裡塞,“你的貓!
”
“來這麼早?”我把貓抱過來,讓弓子進屋。把門關上。
“1點多還早?你還有時間概念嗎?”他皺眉往裡面走,“聽安迪說你請了兩天假?怎麼了?”
“沒什麼。”我把貓放在地上。
“沒事兒?”他把地上的酒瓶拿起來,衝我舉了舉,“沒事兒喝?昨兒喝了多少?一身味兒!”
“不知道。”坐到沙發上,我把頭靠在沙發背上。
“你這幾天是怎麼活過來的?”他把酒瓶往旁邊移,坐到一邊的沙發上,“胃不好還這麼喝,你是非得把胃給切了才消
停是吧?!”
“……你過來就為跟我說這個?”我閉上眼,實在不想聽他念叨的話。我現在腦袋裡一團漿糊,完全聽不進任何東西。
“你從山東回來就不太正常。誒,你到底過去幹嘛了?”
弓子的話讓我不期然想起那個人的臉。和年齡不相符的年輕面孔。如想象中一樣可愛的長相。微微蓬起的頭髮,有點卷
。我不想記得那麼清楚,但腦子就是不聽使喚,自動把他的臉印在記憶裡,動不動就跑出來摧殘我敏感的神經。
“不都跟你說了麼。”我拿過桌上的水杯。
“音樂會?”他不屑地‘嘖’了一聲,“就你這樣兒,我真不信。你要說你被人給甩了,我可能還覺得靠點譜兒。”
“啪!”手裡的水杯沒拿穩,磕在了桌子上。
“……”弓子突然不再出聲。
我收回手,往後靠到沙發上。
“你別告訴我……我猜對了?”
我聽著,心裡‘咯噔’了一下。該說他太過敏感,還是我的表現太過明顯?這麼想著,我自嘲的勾起嘴角。果然,可能
出賣自己的永遠是自己本身。
調整好心情,我笑著看向他:“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弓子沒反應,淡淡開口:“是我想象力豐富還是你在騙自己?”
“……”
“我以為你和於彬分手是因為他做了那事兒,還真想不到是因為你的第三者。”
“我說……是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關於沉草的事,我沒告訴過弓丞,也沒打算過告訴誰。每個人心裡總會有自己的秘密。沉草就是我的秘密。
“……如果不老實面對自己,只想到逃避的話,任何事都不會得到解決。一切都只會原地踏步。”弓子沒理會我的話,
徑自說著。
我笑著搖頭。
“我不想一句話重複三遍。”
“我也不想聽一句話聽三遍。”
“那成了!到此打住。”
他沉默著看我,嘆了口氣。
“我只想聽你說實話。如果你不願意說,我當然不可能勉強你。但是,夏曄,我希望你知道……事情沒弄明白之前就下
定論,可能就是一次錯過。我不想你跟我犯一樣的錯兒。”
看著他認真的表情,我笑著點頭,“弓老師這麼悉心教導,怎麼可能不聽。”
“甭跟我這瞎掰忽!”他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對了,我那兒還有貓糧和沙子。我一會去找丁嘉,就沒給你拿。
你有時間的時候到我那兒把東西都給拿過來,省得你還得買。”
“沒問題。”
“得。那你接著待著。我先走了。”
把弓子送到門口的時候,他回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