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真的是……”
“呸,我問你,要不是我妹妹小玉引走了一統教的護樓使者,你能到這一統教的重地毫無阻攔嗎?”
“這個……”
“要不是我點倒了兩個看樓門的嘍噦,他們不鳴鑼報警嗎?”
“哦……”
“哦什麼?若不是我遭了暗算,你縱然來到了這藏珍樓,又有何用,說不定你比我藺小翠還要慘。”
她這話正中了歐陽昭的心事,歐陽昭原要追問她臉上傷勢的來源,因此,不放過這句話,追問道:“姑娘臉上的傷勢是何人所傷?”
“怎麼?你要替我找場?”
大妖藺小翠對臉上的傷勢像是痛心萬分,因此,說話的神情雖在血肉一片的臉上看不出,但那種淒厲的語調,咬牙嘣出的聲音,可以瞧得出她內心的切齒之恨。
這也難怪,愛美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對於女人,美幾乎是她們的第二生命,藺小翠既以鬼谷二美自居,如今花容被毀,焉能不恨。
歐陽昭懶與她多扯,順口道:“在下知道這詳情,代你找場報仇,也並非不可。”
誰知大妖藺小翠冷冷地一笑道:“嘿嘿,用不著!”
“卻是為何?”
“鬼谷門中的岔,鬼谷門自己找!”
“姑娘,你太也……”
“休要羅嗦!”
大妖藺小翠忽然厲聲一叫,喝阻了歐陽昭的話音,接著又嚴厲的道:“告訴你,我也不問你的來龍去脈,出身門派,可是,這座藏珍樓從今而後,不許你插手。”
她這態度變得奇怪,話也來得突兀。
歐陽昭如同丈二金剛,摸不到頭腦,莫名其妙地道:“藺小翠,你這話……”
“住口!姑娘的名諱是你叫得的嗎?你記下這話就是。”
這真叫做乞丐趕廟祝了。
歐陽昭心中不由暗暗好笑,但卻慢條斯理地道:“你能說出不准我進入藏珍樓的道理嗎?”
大妖藺小翠一仰血糊糊的臉道:“這還用說?”
“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你不說出來,我怎知道?”
“貧嘴!”
“你不說,恕我不能照辦了。”
“連這一點也不懂?那就是說,這樓上的武林奇珍,不許第三個妄想。”
“嘻嘻,姑娘你這話未免太也傲人了。”
“怎麼?”
“憑你臉上這份傷勢,只怕那武林奇珍放在你眼前,你也……嘿嘿!”
“小子,我已告訴你,我妹妹小玉……”
歐陽昭不等她說完,早搶著道:“忘了告訴你,你打算等你妹妹藺小玉,只怕是空等一場了。”
大妖藺小翠聞言,猛地一驚,上跨一步,兩手前探,失聲道:“怎麼?她怎麼了?”
歐陽昭淡淡一笑,不疾不徐地道:“怪不得那女子的穿著打扮,使用的兵器完全同她一般無二,我還真沒想到是鬼谷門的兩個大小姐。”
他說話的語氣,完全像自言自語。
大妖藺小翠被他引逗得更加焦急,急呼呼地追道:“你見到她了,快說!”
歐陽昭心中自覺好笑,緩緩地道:“見到了,可惜她比你更慘。”
“更慘?”
“嗯。”
“她……我妹妹也受了暗算?”
“不是暗算,她被一統教活活地擄去了。”
“真的?”
“我見到她之時,正被七八個一統教的高手生擒活捉,通身剝得一絲不掛,四馬倒纘蹄地捆在那裡,一身雪白的……”
“不要講吓去了,這話是真的?”
“我騙你則甚?”
歐陽昭是存心冤她,藺小翠哪裡知道。
但見她立在那裡,如同木雕泥塑的一般,愣愣地,久久不發一言,如痴如呆,似夢似囈地沉沉道:“完啦,完啦!”說著,忽然一翻身,起勢躍開兩丈,手中的紫絹羅帕—摔,口中喝道:“朋友,帶我出莊!”
大妖藺小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歐陽昭還只道她是情急拚命,不由猛然一驚,就打算閃身讓招。
但耳聞此言,不由一愣道:“我憑什麼帶你出莊?”
藺小翠冷然笑道:“喏,這廂掛的一面鑼,就是一統教柳暗花明莊的緊急告警的訊號。”
歐陽昭心知她真以為自己是外來的線上人,要以鳴鑼告警威脅自己替她開路,但口中卻道:“你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