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身體好嗎,海軍元帥先生?”國王問,
“就他心情允許的情況來說,陛下,他身體很好,不過,我不想向陛下隱瞞,王爺看來很痛苦。”
“他遭到不幸以後,也許應該散散心吧,”國王說,能這麼裝出同情的樣子來宣佈他弟弟的吃敗仗,他感到很開心。
“我想是這樣,陛下。”
“海軍元帥先生,我聽說敗得很慘。”
“陛下……”
“不過,多虧了您,大部分軍隊得救了。謝謝,海軍元帥先生,謝謝。可憐的德·安茹先生不希望見見我們嗎?”
“十分希望,陛下。”
“那麼,我們去看他。您贊成這個意見嗎,夫人?”亨利轉過身去對卡特琳說。
她的心裡非常痛苦,但仍然隱忍著沒有在臉上流露出來。
“陛下,”她回答,“我原想單獨去看我的兒子,不過,既然陛下垂允和我一起去表示這充滿友愛的心意,這次旅行一定會是十分愉快的。”
“你們也和我們一起去,先生們,”國王對那些廷臣說,“我們明天出發,我要在莫城過夜。”
“陛下,我這就去把好訊息通知王爺嗎?”
“不!這麼早就離開我,海軍元帥先生,不!我知道一個儒瓦約茲是會叫我的弟弟喜歡,:是他希望見到的,可我們有兩個儒瓦約茲哪……感謝天主!……德·布夏日,請您出發到蒂埃裡城堡去。”
“陛下,”亨利問,“向德·安茹公爵大人通知陛下駕臨的訊息以後,我能回巴黎嗎?”
“您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德·布夏日,”國王說。
亨利鞠了一個躬,朝門口走去。幸好儒瓦約茲一直在瞧著他.“陛下,您能允許我去跟我的弟弟說一句話嗎?”他問。
“去說吧。不過是什麼事?”國王放低聲音問道。
“是這麼回事,他想催馬飛奔去執行任務,又催馬飛奔趕回來,這會妨礙我們的計劃,陛下,也會妨礙紅衣主教的計劃。”
“去吧,去吧,代我去勸勸這個瘋狂的情人。,
安納連忙去追弟弟,在前廳趕上了他。
“嗯,”儒瓦約茲說,“您急著要出發,亨利?”
“是的,我的哥哥。”
“是因為您想盡快回來?”
“是這樣。”
“您不打算在蒂埃裡城堡多待些時間?”
“儘可能少些。”
“為什麼?”
“他們都在那兒尋歡作樂,哥哥,那不是我待的地方。”
“剛好相反,亨利,正因為德·安茹公爵大人要在城堡裡大擺酒筵,您就該留在蒂埃裡城堡。”
“這對我是不可能的,我的哥哥。”
“就為了您避靜的打算和苦修的計劃?”
“是的,我的哥哥。”
“您曾經向國王要求一張特許證?”
“誰對您說的?”
“我知道。”
“不錯,我請求過。”
“您不會得到。”
“為什麼,我的哥哥?”
“因為國王不願意失去像您這樣的一個僕人。’
“我的紅衣主教哥哥要做陛下不願意做的事。”
“這一切,為了一個女人!”
“安納,我求求您,別再堅持了。”
“啊!您放心,我以後不再提了。不過,只此一次,讓我們直截了當地說,你動身去蒂埃裡城堡;好吧,我希望您在我的套房裡等著我,不要隨著自己高興,匆匆趕回來。我們已經有很久沒有在一起生活了,您要理解,我需要和您再待在一起。”
“我的哥哥,您,您到蒂埃裡城堡去是為了取樂。我的哥哥,如果我留在蒂埃裡城堡,會敗壞您的興致的。”
“啊!不會的!我,我頂得住,我的脾氣好極了,一定能戰勝您的憂鬱。”
“我的哥哥……”
“對不起,伯爵,”海軍元帥專橫地堅持說,“我在這兒代表我們的父親,命令您在蒂埃裡城堡等我。您在那兒將找到我的套房,我的套房就是您的套房。它在底層,朝向花園。”
“如果您命令,我的哥哥……”亨利順從地說。
‘是希望還是命令,伯爵,您願意怎樣說都可以,但是必須等我。”
“我將順從,我的哥哥。”
‘我相信您不會怨我,”儒瓦約茲把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