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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地說:“你不和我們一起了嗎?

子離凝視著他,想了想笑道:“我當然和你們一起了,嗯,我夜裡住在山莊,但是白天大部分時間都要外出。”

元流火放下心,繼續低頭扒拉米飯。

林惠然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兩個,忽然開口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了?”聲音很輕鬆,像是在開玩笑。

子離和元流火俱是一驚,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尷尬。

林惠然亦自覺失言,有些懊悔,三人呆呆地坐著,講不出什麼話。

元流火低頭用筷子戳青菜,半晌才說:“子離活潑有趣,風流瀟灑,我恨不能天天跟他待在一起呢。”嘩啦一下把飯碗一推,開啟門出去了。

林惠然又急又悔,卻不好意思直接追出去。子離淡淡一笑,對林惠然道:“活該。”

元流火去樓下走了一圈,買了一點糖果糕點,用牛皮紙包成四方塊,細繩捆紮得嚴嚴實實,帶回房間裡,他是擔心在山上吃不到這些點心。

房間裡已經被收拾過了,林惠然獨自坐在書桌前看書,元流火沒搭理他,去床上收拾衣服和銀子,忙碌完畢,又記起桌子上的果酒,於是端起茶杯,倒了一小杯品嚐,只覺得甘甜清爽,沁人心脾,開口道:“這酒很好。”又問林惠然:“這酒是誰給你的?”

林惠然正低頭寫字,也早就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隨口回答:“寺廟裡的和尚,他是我的舊識。”

元流火大為好奇,只覺得林惠然的朋友遍佈全國各地、仙妖三界、各行各業,也算是個奇人。他捧著白瓷酒杯,挪到書桌旁,趴在書案上道:“你的朋友可真多。”

林惠然嗯了一聲,頭也不抬:“泛泛之交。”

元流火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林惠然寫的字,他的字型輕盈灑脫,內中自有一股剛硬桀驁的氣勢,也不知道是師承哪一家。

“你在寫那本小說嗎?”

“是的,”林惠然一邊寫字一邊回答:“書局那邊催著我交稿,說是上一本買的很好,要趁勢多寫幾冊。”

元流火到別處搬來一張紅木椅子,坐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兒,覺得很無聊,就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又拿起扇子給他驅趕夏日的飛蛾蚊蟲。林惠然一旦認真工作起來,非常地投入,周圍一切動靜都很難打動他。

夜色原來越深,外面街上的打更人敲著梆子走過,元流火喝了幾杯酒,一時間不覺得困,只覺得無趣,他蹭到林惠然身邊,蟲子似的亂扭:“林公子,抱抱我。”

林惠然左手執筆寫字,右手騰出來抱起元流火,放到自己的腿上。

元流火兩手摟著他的脖子,只覺得林惠然身體高壯,自己在他面前非常矮小瘦弱,心裡不由得很氣餒。他微微嘆氣,腦袋抵著林惠然的脖子,閉上眼睛睡著了。

林惠然寫完了一段傳奇故事,放下毛筆,這才驚覺自己身上沉甸甸的,微微偏頭,原來是元流火趴在自己身上睡著了。他心裡一暖,就著擁抱的姿勢將他放回了床上。

第二日三人收拾行李,乘坐馬車到山上去。沿路見各個隘口增添了許多兵丁,林惠然心中好奇,猜測京城裡發生了重大變故。

子離將車簾拉緊,沉著臉解釋道:“城中的確是發生了命案,朝廷著吏部與刑部限期破案,此事由丞相和南樹主持,南樹迫於辦案期限的壓力,向我求助,因此我這段時間要經常奔波。”

“由丞相主持的案子,想必是非常嚴重了。”林惠然道。

子離面容嚴肅,目光在林惠然和元流火身上移過,半晌才說:“是吃人的命案。”

原來近日京城裡發生了多起兒童被殺命案,被害者肚子被撕開,內臟被吃的乾乾淨淨,只空餘一個皮囊,現場慘不忍睹,駭人聽聞。

京城裡人心惶惶,有人說是出現了野獸,有的說是食人的妖僧,眾說紛紜,人人自危。朝廷那邊也是毫無頭緒。

子離作為一個書生參與到刑部的查案過程中,他雖然是狐妖,但在官吏中卻是人微言輕,況有些話也是不能說的,因此並沒有提出什麼高明的意見。

林惠然聽了事情經過,想了一會兒,對子離道:“子離兄見多識廣,閱歷豐富,對這食人案件,大概是有一些見解的。”

子離微笑點頭,說道:“還是聞野瞭解我。其實這種食人心肝的事情,在春秋戰國時曾橫行過一段時間,彼時天下大亂,野獸叢生,天地間生出許多道行低微的小妖精,這些小妖若是安心待在山林中修煉,幾千年後或可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