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楚。她居然還說自個不急
胤禛最不喜歡的就是口是心非。
“既然不急,那也罷了,暫且擱著吧反正現在事多,朕也不得閒”胤禛有些意興闌珊。
“皇上,福晉也就是謙虛一下罷了”玉容反倒笑了,道:“不管怎麼說,後宮總要有人統領打理,才能去了皇上後顧之憂啊現在雖然是福晉暫管,到底名不正言不順。不管再忙,立後一事皇上也不能拖過今年去了,這樣吧,就定在十二月份好了,連著新年,也給宮裡添些喜慶。”
十二月?如今二月才剛剛過了一半胤禛疑惑不解,不明白玉容腦瓜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也搞不懂她是想幫那拉氏還是想有意掃她的面子。
不過,他不願駁她,何況他是真的很忙,後宮之事畢竟無法與前朝相比,便笑道:“那也好,就定在十二月吧,時間還有,現在也不必急著說。”說早了反倒引起諸多口舌,容易橫生枝節。
“皇上說的是”玉容嫣然一笑。她就是要那拉氏忐忑不安、提心吊膽、患得患失、煎煎熬熬的等
當天那拉氏聽了燕兒轉述玉容的話,忍不住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大大鬆了口氣。只要玉容不跟她爭,宮裡就沒人能跟她爭
於是,那拉氏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高枕無憂的等著冊後的訊息。誰知日子一天天過去,二月,三月,到了四月裡,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偶爾她有事需要面呈胤禛,胤禛也僅僅是就事論事,半句題外之話也未曾提起。那拉氏心裡又開始七上八下了。
御花園中牡丹花開得正好,那拉氏對花長嘆,頗有幾分失魂落魄,不料卻見玉容帶著個小宮女款款而來,一身淺玫瑰紅繡著玉蘭的衣衫,明麗中帶著素雅,正襯著滿園*光。二人先是一怔,相視笑笑,各止住了跟著的人,緩緩上前相見。
玉容四顧無人,便笑道:“皇后娘娘好興致呀”
那拉氏心頭“突”的一跳,眼中多了幾絲興奮,卻做出驚慌失色的樣子,攜著玉容的手忙道:“好妹妹,這話可不能亂說呀皇上都沒冊封,姐姐怎麼當得起”
玉容暗自好笑,看來她是真急壞了,一開口就從側面打聽何時冊封的訊息。
她故作不知,不動聲色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笑道:“姐姐太謙虛了,若說母儀天下的氣度,又誰及得上姐姐呢?”
那拉氏有些失望,她本以為玉容該會接著她的話說“快了快了,皇上很快就會冊封姐姐做皇后了”就算不是很快,起碼也該有個日子不是,誰知她避開不談,說了句毫無意義的話,瞧她的神色,竟還有一絲嘲弄。那拉氏臉上陰晴不定,想要問又不便問,想了想,便笑道:“前兩月你好容易去我那裡一趟,偏我又歇著了,害得妹妹白跑一趟,若妹妹平日有空,倒盼著妹妹過去坐坐呢”她依然不死心,想要勾起那日的話來,最好讓玉容把當日的話重複一遍,當面給她一個承諾。
玉容只跟她裝傻,笑道:“那怎麼敢當我如今不過是個宮女,無名無份的,去的多了,怕別人要說閒話呢”
那拉氏心突突直跳,臉色都變了,“名分”二字把她刺激狠了她心裡不覺便想:名分?她想要什麼名分?難道她反悔了,她想要做皇后?
那拉氏身子輕輕一震,終於按捺不住,仰起臉直視玉容,硬著頭皮,幾近哀求強笑道:“妹妹那日去儲秀宮,說了句叫我放心的話,我有些不太明白,也不好揣測,今兒恰好碰到妹妹,倒想請教妹妹。”
玉容心中厭惡之極,卻眼皮子也沒抬一下,淡淡道:“姐姐,有道是命裡有時終須有,姐姐何必多慮?就像當年妹妹因為失了孩子和爺越鬧越僵,弄到離家出走的地步。當時只想,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京城、不可能再回到爺的身邊,誰知又有今日呢可見世事難料,天理迢迢,自以為十拿九穩的事也不是那麼可靠的”說著意味深長瞟了那拉氏一眼。
那拉氏心中有鬼,聽她沒頭沒腦提起當年流產之事,又說什麼“世事難料,天理迢迢,自以為十拿九穩的事也不是那麼可靠的”,心中更加驚疑不定,乾笑了笑,道:“這是妹妹的福氣,別人再想不到的當年的事,”那拉氏小心翼翼道:“是個意外,過去這麼多年了,妹妹何必再耿耿於懷、自尋煩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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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連消帶打(二)
“姐姐說的是”玉容心中恨極,當年她痛失孩子,那拉氏對她噓寒問暖百般勸解,真正是比親姐妹還要親,也正因為如此,她後來才會放心的離開,絲毫不擔心弘曆弘晝的安危,現在想起來,真是嚇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