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斷的話再接下去就顯得生硬,於是丁樾看著專心致志為自己換藥的Leo並沒用再出聲,而低著頭,極為小心翼翼的剪開紗布的Leo也沒用說話,他在思索一件事情。那天晚上他去了哪裡不是不能告訴丁樾,相反他可能是最想告訴丁樾的人,但回來之後就遇到了管銘,然後被拘捕了24小時,回來後又遇到了童奎銘,一連串的事情讓他根本沒機會開口。
‘但等樾哥開口了再回答是不是就顯得更值得懷疑了呢?’Leo想著眉頭就皺了起來,‘不過樾哥總是相信他的不是麼?’Leo邊控制著力道上著藥邊偷偷的抬眼看了下丁樾,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自己到底在亂擔憂什麼,懷疑這麼多實在對不起樾哥!’
“笑什麼?”Leo的笑容一向有感染力,丁樾看著他越發明顯的笑容,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揚,室內的氣氛瞬間輕鬆了不少。
“笑我真是個笨蛋!”Leo最後繞了圈紗布並且固定好之後再次抬頭,看向丁樾的眼神中帶著孩子氣般的得意和驕傲。
可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敲門聲再次打斷了兩人。Seven好整以暇的靠在了門框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微微抬起的眉毛足以說明她看好戲的心態,而敲門聲只是象徵性的告訴房間中的兩人,她來了,他們的溫馨時刻也到此為止。
“Seven?”
“你沒看錯,是我。”也許丁樾難得的驚訝神情取悅了Seven,笑著踩著十公分以上的高跟鞋的她搖弋生姿的走到兩人邊上,一個簡單的彎腰動作在她做來都風情萬種,只可惜她拿出的東西卻放房間中的氣氛再次凝結,她將照片塞到了丁樾手中,還是那句老話,“你應該看看這個。”
由於兩人坐的極近,丁樾看照片的時候Leo也講畫面中的內容看的一清二楚,越看他的臉色越是發白,照片中記錄的正是丁樾追問的那天晚上的去向!
“那天晚上你去見元士君了?”看完後丁樾將照片理了理,放在了床邊。
“嗯。”Leo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然後丁樾慣常帶著笑容的表情讓他開始擔憂,以往即使相似度極高的笑容他也能從丁樾的眼神中看穿他的情緒,或高興或生氣或無奈,但這次不行,丁樾的雙眼中平靜無波,無論他如何觀察都看不出任何的端倪。難道平時的那些也是丁樾願意讓自己知道才顯現出來的,而他不願意的時候,比如現在,自己卻無法瞭解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麼?
“為什麼?”Leo越發低垂的頭,丁樾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那天從童奎銘家出來沒多久,他的車就停在我面前,說有事情想對我說。”Leo說著再次看了眼丁樾,神情依然的摸樣讓Leo的聲音又漂浮了許多,“我想著最近出了這麼多事情應該都和他有關,看看他到底打什麼鬼主意,然後就上了他的車。”
“然後呢?”
“……上車之後他說了很多樾哥的壞話,讓我考慮考慮跟著他。”
“就這些?”
“我當然不可能答應他,於是沒說多久就不歡而散了。”
“呵呵,”在一旁沉默多時的Seven忍不住笑出了聲,“元士君那個老狐狸是腦子壞了才在那種時候出現在童奎銘家附近找你還只說了這樣的話?這和擺明了告訴別人他和童奎銘的事情有什麼區別?”
“有他們談話的記錄麼?”丁樾看了眼焦急的Leo,以眼神制止了他想說的辯解,語氣平常的問著Seven。
“沒有,”Seven搖了搖頭,“當時車裡應該只有Leo、元士君和他的心腹司機三個人。”
“你怎麼解釋?”丁樾將視線又轉向了Leo。
“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麼?”Seven帶著明顯的笑意卻不懷好意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老大還沒下臺呢,就急著找好後路了麼?想不到我也會看走眼,當初就不應該把你泰國帶回來,不如直接做掉你和楊正鴻來的省事。”
“七哥,我說的的確都是真話!”
“哼,阿樾你怎麼說?”
然而丁樾並沒有回答Seven的問話,只是靜靜的看著Leo,看到Leo開始無措,變得緊張,緊張到死死的抓住丁樾的手腕,脫口而出:“樾哥,你相信我!”
“怎麼信?”可丁樾一出聲就足以把Leo的希望全部打碎,“和楊正鴻見面,童奎銘拿來的照片、管銘奇怪的態度、倉庫裡面留下的飛刀和指紋、以及和元士君會面……如果只是其中一件你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