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對姚志傑手下留情,而是為貝兒考慮。
貝兒現在跟她爸爸的關係很好,如果讓她以後再也見不到爸爸了,對她會是一種巨大的傷害。
最重要的是:裁判法庭程式簡單很多,效率也高很多,可以儘快阻止姚志傑的無恥行為。
唐恩點點頭:“這樣也好。我們的目的是保護這個孩子,並不想傷害她的情感。先警告一下姚志傑是對的。”
商量好方案後,唐恩跟法務處聯絡。
巧的是,法務處指派的公訴律師,正是艾薇兒。
跟艾薇兒一起合作,蘇鬱檀挺開心的,卻忍不住問:“你不是剛接了一個案子嗎?忙得過來嗎?”
艾薇兒酷酷地說:“最近人渣數量有點超標,我那些同事也都很忙。你這個案子只是向裁判法庭起訴,很簡單,幾天就搞定了,不影響我辦那個案子。”
“別太累了!”蘇鬱檀溫和地說。
“我心裡有數,你就別操心了。”
她們倆誰也沒有提喬醫生、阿諾或崔琳琳。
蘇鬱檀想:艾薇兒工作忙一點也有好處,忙得沒時間胡思亂想,也少一點悽悽切切的心情。
這之後,蘇鬱檀沒有再去見江貝兒,免得貝兒還要忍著內心的煎熬,可勁兒地跟她媽媽作對。
如果江渺渺真被貝兒激出了火氣,一個控制不住,在她面前打了貝兒,那事情就麻煩了——到那時,她是幫江渺渺隱瞞事實,還是幫姚志傑爭監護權呢?
她只是在艾薇兒向法庭呈遞了起訴書之後,打電話給江渺渺:“你帶著貝兒出去玩個三五天吧!”
免得姚志傑接到傳票後,惱怒之下跟江渺渺起衝突,或者跟貝兒說一些不恰當的話。
“發生什麼事了?”江渺渺問她,“我怕貝兒不願意去。”
蘇鬱檀說:“你試試吧!或許這一次,她會願意去。”
她覺得貝兒或許會為了逃避姚志傑交待的任務,難得地聽一次媽媽的話。
江渺渺將信將疑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過多久,江渺渺就滿臉驚喜地重新打了電話過來:“貝兒真的同意了!天啦!你是怎麼做到的?”
蘇鬱檀嘆息一聲:“這不是我的功勞。具體情況等你回來再說吧!你先跟貝兒去玩幾天,好好跟她相處,不要急於跟她修復關係。”
起訴書呈遞裁判法庭的第三天,蘇鬱檀就接到了姚志傑的影片電話。
她微微冷笑,開啟了貝斯特之眼,接通了電話。
姚志傑的狀態比上次見面時更差,衣服也比上次更加凌亂。
蘇鬱檀覺得,這個人渣就算還沒有完蛋,也快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我收到了法庭的傳票,是不是你搞的鬼?”姚志傑臉色陰沉地說。
蘇鬱檀淡淡地說:“我沒有搞鬼,我只是在履行社工的職責,阻止你用不當言行繼續傷害貝兒。”
“不當言行?”姚志傑看了看手中的傳票,“你們告我‘以不當言行傷害未成年人精神健康’,這是什麼見鬼的罪名?”
蘇鬱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姚先生思慮周密,難道沒有學過《地球聯盟未成年人保護法》?這個罪名,是這部法典第二章 的內容,講的是父母或其他監護人的言行規範。姚先生不知道?”
姚志傑暗暗咬牙:“我又不是律師,為什麼要學這見鬼的法典?”
“可你是貝兒的父親啊!當爸爸的人不學這部法典,實在有些不稱職。”
姚志傑也不在她面前裝好人了,咬牙切齒地說:“我稱不稱職,輪不到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來評判!”
蘇鬱檀不在意地點點頭:“說得也是。所以我們把這件事,交給法庭來裁判了。”
姚志傑把手中的傳票隨手一扔,冷笑一聲:“就算你們告贏了,又能把我怎麼樣?”
蘇鬱檀說:“如果我們告贏了,第一,你大約得去接受幾天時間的強制學習;第二,你可能得戴上監控手環,讓你跟貝兒的每一次接觸都受到社工的監視;第三,你大約不能再跟貝兒單獨相處;第四……”
蘇鬱檀說到這裡時,拖長了聲音,輕輕一勾嘴角:“如果我們告贏了,這將成為你的案底。你就沒機會跟江小姐搶貝兒的監護權了。”
姚志傑使勁兒瞪她,額角青筋直跳,卻咬緊了牙,抿緊了嘴,沒有說出過激的話來。
“所以我勸你,趕緊找一個好律師。”蘇鬱檀帶著一抹淺笑,用一種極其氣人的語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