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一字也未寫上。
聽得他昨日又連夜呈了一塊玉佩進了宮; 今日一早新帝便召了武定侯去了承明殿,後頭也不曾再有訊息傳出來。
山中古寺安寧得能叫人聽見枝頭清風的痕跡,只有一點暮鼓晨鐘的聲響時常盤旋而至,叩開混沌,秉持清明。
玄深是個棋痴,邀了趙緒去藏經閣解他的殘局,兩人從昨日弈棋到了今晨,也未見其人。
前些時日還在宮中的時候,沈羨常憂思哀慟,傷神得厲害,趙緒吩咐了人不許多擾沈姑娘休息,山頂的幾座禪房本就少有人往來,如今更是安靜,只有沈羨一人而已。
她隔著窗瞧著外頭的參天古樹半晌,忽然想到從前承明殿外頭小園裡的兩棵高大喬木。那一日自承明殿出宮時空身而去,不曾將趙緒贈她的木牌一道帶出來,仍然留在了重芳宮中,很是一樁憾事。
便想要向晏初七討了木料,重新雕刻一塊木牌得些意趣。晏初七聞言自然是無有不應,道了一聲沈姑娘且等著,便歡歡喜喜地往山下去了。
沈羨瞧著他始終歡快的少年模樣,連日來的緊張與隱憂也消去了一些,不多時外頭的天空便稍稍低垂了一些,似乎要壓到那參天古木的碧葉之上,山中多雨,落的急,打在身上寒涼的厲害。
她回身取了一把傘,想要往山下去尋一尋晏初七,那極長極遠的石階還未曾走到一半,便遇上了一個面生的小和尚,雙手合十向她行了一禮,方才說道,“沈姑娘,初七小師叔方才出寒雲寺去了,讓小僧來告知一句,沈姑娘要的東西,放在了妙慧師叔處,又怕沈姑娘不認路,便讓小僧來領沈姑娘一道去。”
“妙慧?”沈羨怔了怔。
“初七小師叔還讓小僧講給沈姑娘聽,妙慧師叔,從前時裴家的二公子,裴贄。”
原來妙慧是裴家人,沈羨心中嘆了一聲,想到那一日裴嘉魚渾身僵硬的模樣,緣是因為妙慧是她的二哥。
只是這些時日,趙緒見她瘦弱了許多,不許她再費神思,朝堂上的那些訊息,大多都是她私下問了晏初七才得了隻言片語,如今初七卻要告訴她,妙慧是裴家二公子裴贄。
她想了想,問道,“不知小師傅可方便替我去妙慧師傅處將東西取來?”
那小和尚向前靠近了她一步,低聲道,“初七小師叔尋了好些木料,還是沈姑娘親自去挑揀一塊心儀的罷。”
沈羨抿了抿唇,他知道初七替她尋木塊一事。
她微微笑了笑,輕聲道,“天色瞧著要落雨,我方才憂心初七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