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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青鸞展顏笑了,“二哥今日勞累過度,請歇息吧,青鸞告辭了。”靜王點點頭,“不送。”

青鸞剛繞出迴廊,身後一位老僕追了上來,訥訥說道:“王爺問長公主,說是討要件金定姑娘的物事。老奴不明白,多嘴問了一句什麼物事,王爺就發火了,老奴不敢多問,只轉述原話。”

青鸞一挑眉,金定這丫頭,也不給靜王留個貼身之物,靜王也是的,倒是給金定個念想啊。這一想不要緊,狠狠拍一下額頭,懷邕送過自己陶壎,自己好像什麼都沒送過他。

回到同文館,讓珍珠派人將金定的枕頭送到靜王府,自己倒在榻上輾轉,珍珠進來抱怨道:“說來奇怪,姑娘最喜歡的那件桃紅肚兜不見了,裡外翻遍了,怎麼也找不到。”

青鸞任由珍珠抱怨著,臉埋在臂彎中笑,那是她最喜愛的,也是懷邕最喜愛的,那次在懷邕的秘密花園,就穿的那一件。

☆、102。 景福殿

夜已深了,青鸞靠窗坐著,在燈下捧一本書,許久不曾翻過一頁,雨漸漸小了,耳邊細雨敲窗瀝瀝低響,青鸞起身推開窗戶,有清涼的風湧進來,眯了眼遠眺,雨夜中的東都依然燈火璀璨,眼前出現行軍的隊伍,在漆黑的深夜裡,裹著冷雨踏著泥濘往前疾行。

自從知道元邕與金定要去打仗,青鸞每日都是燦爛笑著,從未哭過,偶爾與金定說話鼻子發酸,也硬生生忍了下去,這會兒終於忍不住,眼淚涔涔而下。前方有石將軍掛帥,懷邕監軍,金定率隊為先鋒,靜王說這是殷朝有史以來最強的隊伍,定戰無不勝,後方雖有太子作祟,可有篤定的靜王籌謀,可戰場上風雲瞬息萬變,誰又能說得準呢?

青鸞站在窗前,手背抹著眼淚,可越抹越多,乾脆捲了袖子抹著,直哭得抽泣起來,無助的小姑娘一般,珍珠進來催促她就寢,看到她兩手卷著袖子交替抹著臉,嗚嗚咽咽得在哭,珍珠嘆口氣退了出去,姑娘一直那樣鎮靜,原來心中也是忐忑的,就讓她痛痛快快哭一場發洩發洩。

珍珠再進來的時候已是三更,青鸞安靜坐在燈下,聽到她腳步聲抬頭笑問,“雨停了?”珍珠嗯一聲,水盆中絞了熱巾子,為青鸞敷在臉上,青鸞仰著臉隔著巾子悶聲道,“珍珠,煮些栢子湯吧。”

姑娘向來是沾席就睡,從不需要薰香,更不需喝什麼安神湯,珍珠嗯一聲,吩咐人去準備,青鸞拿下帕子遞了過來,笑道:“敷過後挺舒服的,我不該在這兒悲嘆哀怨,我得協助靜王,喝了柏子湯早些安睡,明日進宮瞧瞧去。”

喝下柏子湯躺下很快睡著,卻睡得不安穩,許多人在睡夢中紛至沓來,各種場景不停變換,許多事怪誕離奇,清晨醒來時,四肢痠疼著,心口彷彿壓了巨石,哀哀喚一聲珍珠:“還不如熬夜,熬到睏倦至極,也就睡著了,何必逼著自己入睡?”

珍珠拿了美人拳過來,青鸞翻個身背對著她,珍珠加重些力道譁楞譁楞給她各處敲打,青鸞漸漸鬆弛下來,舒服得眯了眼,似要昏昏欲睡。

珍珠力道放緩說道:“葛二一早來過了,說是昨日出徵的隊伍走後,太子妃賀葉蓁隻身騎了快馬出城,追上隊伍後,在王爺懷中塞一個包袱,一句話沒說騎馬轉身走了。”

青鸞哦了一聲懶懶道:“太子妃騎術很好的,上次春獵見過她的身手,她這個人呢,在男人面前嬌弱,骨子裡卻強悍,我那樣逼她,她也沒放棄要破壞我跟懷邕的親事,她一心兒女情長,渾不知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若太子被廢,她的命運又會如何?”

珍珠哼了一聲:“姑娘萬不可心軟,奴婢覺得,就算太子倒臺,她這個人也不會認命,反而會想盡了主意尋個依靠,那個依靠,不就是王爺嗎?王爺與她一起長大,愛與不愛的,情分還在,到時候肯定不會趕盡殺絕。”

青鸞豁然翻身坐起,青鸞手中美人拳砸在她肚子上,哎呀一聲忙問,“可砸疼了?這就找御醫來瞧瞧。”青鸞摁住她,眼光灼亮,“珍珠說,太子妃給了懷邕一個包袱?”

珍珠點頭說是啊,青鸞雙手抱膝,頭埋在膝上,想起靜王的話,難道說賀葉蓁發現了那些信的端倪,特意給懷邕送去傳情達意嗎?想著又咬了牙,大戰在即,為何要送這些擾亂他心神?咬牙道:“這賀葉蓁實在可惡,我這就進宮去。”

剛起身梳洗,有個小婢捧著一封書信進來,珍珠見狀斥道,“誰讓你進來的?這信也是你能拿的?”小婢細聲細氣分辨,“送信的那位爺說是金定姑娘來的,想來長公主急著要看,奴婢喚了珍珠姑娘幾次,不見珍珠姑娘出來。”

青鸞一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