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小沙彌讓他進去,卻不許我進去,我本想施展身手,又覺得擾了出家人清淨實在無禮,怕青鸞怪罪,又怕珍珠數落,就回來了。”
青鸞看珍珠一眼,珍珠猶氣咻咻的,青鸞笑道:“沒事就好,歇著吧,睡飽了再上路。”
青鸞睡下,聽到珍珠不依不饒對金定絮叨,金定不若以往與她唇槍舌劍,只是好脾氣聽著,不時嘿嘿陪笑,末了珍珠打個哈欠:“我可不象姑娘那麼好脾氣,為免後患總得說你幾句,不就是個男人嗎?不就是香點嗎?金定,咱得有點出息,知道嗎?”金定說知道,珍珠又問,“知道錯了嗎?”金定說知道了,珍珠問,“還會再犯嗎?”金定說不會再犯。
漸漸靜謐下來沒了聲息,一場酣眠醒來已是正午,三人用過飯牽馬上路,金定扛著一個大布袋放在了馬背上,青鸞挑一下眉,珍珠問道,“什麼呀?”金定笑道,“獵物,路上烤著吃。”珍珠嚷道,“大熱天的,都臭了。”金定擺手,“放心,放幹了血,又曬了一上午,早成了幹,十天半月壞不掉。”
青鸞說聲由她,三人上路,剛出城門上官道,就聽撲通一聲,珍珠與青鸞齊齊回頭,就見金定身前的布袋掉落在地,金定已利落跳下馬去撈,那布袋突然一個骨碌滾落開去,金定緊張看向青鸞與珍珠,青鸞端坐著,珍珠已跳下馬揹走了過來。
金定朝著布袋用力一踢,就聽一聲悶哼,裡面大力掙動起來,金定又抬腳去踢,珍珠攔在她面前,金定伸手去搡珍珠,青鸞喝一聲金定,金定軟了手臂低垂了頭。
青鸞下了馬來到布袋面前,喚一聲珍珠吩咐解開,珍珠去到布袋前,布袋中人又開始大力掙動,珍珠大聲道:“別動,這就放你出來。”
布袋安靜下來,金定打的是獵人的死結,珍珠半天解不開,額頭上冒了汗,青鸞喚一聲金定,金定抬起頭,“這是我的獵物,解開可以,得給我留著。”青鸞蹙眉道,“金定,那是人,不是獵物,你願意留著,也得他願意跟你。”
金定聽了蹬蹬蹬來到布袋前,蹲下身壓低聲音道:“我可以放你出來,不過你要跟著我,你若不願意,我宰了你。”
青鸞哭笑不得,朝珍珠一伸手,說聲匕首,珍珠遞過來,青鸞握住袋口收起刀落,金定不敢阻攔,眼睜睜瞧著露出一雙人腳。
珍珠扶那人站起,將布袋拿開,看向那人的臉,張口結舌怔在當場,青鸞也看了過來,那男子被縛了雙手雙腳,灰頭土臉狼狽不堪,金定剛剛一腳正踢在臉上,青腫著鼓了老高,因嘴裡塞著布團,口不能言,無奈瞧著青鸞。
金定在旁搓著手:“怎麼樣?你們瞧見他,能放下嗎?捨得離開嗎?帶上同行方為上策。”
青鸞從呆愣中回過神,忙忙走過去解他的束縛,伸出手觸到他的衣袖,忍不住指著金定哈哈笑了起來,笑著說道:“金定好眼光,對男人的品味很高。”
☆、41。 重逢
他向來是廣袖翩然雲淡風輕的,從未見過這樣狼狽,青鸞笑了一陣方解開男子的束縛,為他去了口中布團,抽出巾帕擦拭著他臉上的塵土,笑道:“南星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吧?”
南星抿唇不語,斂了眼眸不去看她,珍珠已口稱國師恭敬拜了下去,金定聽到國師二字,也嚇一跳,指著南星道:“他年紀輕輕的,是你們的國師?國師是和尚,該是光頭才對啊。”
說著話往南星頭上一掀,將假髮套扯了下來,指著南星道:“都怪你,你若光著頭,我也不會擄你,動什麼也不能動出家人啊。”
青鸞為南星擦拭乾淨,又拿出藥膏敷在他臉上,二人進官道旁長亭中坐了,南星看一眼青鸞搖頭:“你啊,非要出人意料,若非珍珠留下的印記,我定會一路追到邊塞去。不過,過了上青縣,印記也沒了,我只能揣摩你的心思,覺得你要去東都,一路打聽著過來的。”
青鸞低了頭,“不想勞師動眾,才出此下策。”南星聲音大了些,“你不想勞師動眾,可你想過沒有,那麼多人擔心你,瓚會擔心,從嘉會擔心,我也,這一路心急如焚。”
青鸞掰著手指頭,“我想著一到東都就給你去信的……對不住啊,南星,我知道你掛記我,可我以為你初為國師諸事纏身,頂多派人跟來,不會親自前來,不想勞動了你不說,還讓你這樣狼狽。”青鸞說著話又笑起來,南星板著臉,“還笑……”說著話看一眼靠在木柱旁的金定,也忍不住笑了,“世間竟有這樣的女子,有她在青鸞身旁,我就放心多了。”
金定瞧見南星衝著她笑,扭頭對珍珠擠擠眼睛,“他笑起來能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