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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元邕艱難伸出手臂拉住她,“青鸞放心,二哥沒事……”說幾個字又咧了嘴,青鸞握住他手,“你怎麼不抱我?我不嫌你髒……”元邕想笑,依然只是咧嘴,珍珠在旁看不過去了,跺腳道,“姑娘,先放開王爺吧,王爺後背受傷了,手臂都不能動,連說話都費力。”青鸞眼淚又流了下來,“你受傷了?你這個傻子,你答應我全須全尾回來的。”元邕喚一聲青鸞,又疼得咧了嘴,求助看向珍珠,珍珠擼了擼袖子,“姑娘,先給王爺上藥吧,姑娘若不清醒,我來……”

說著話便去解元邕衣衫,青鸞忙伸手阻擋,“我清醒,我來。”說著話解下元邕外袍,扯開裡衣衣帶,將後背露出來,後背上好幾處傷口,正在往外滲血,傷口周圍青紫高腫,青鸞吸一口氣顫著手吩咐珍珠,“端些熱水來,快些。”

打發珍珠進屋守著靜王,扶元邕進暖閣坐在榻上,靜默著白布蘸了熱水將傷口周圍擦洗乾淨,輕輕塗抹了藥膏又貼上膏藥,為他換了乾淨的衣袍,又裹了狐裘,來到他面前看著他的眼,低聲問道,“可要趴著睡一會兒?”元邕搖搖頭朝她肩膀靠了過來,面對面依偎了許久,輕笑出聲,“這膏藥是神藥,這會兒不疼了,沁涼沁涼得十分舒坦……”

青鸞眼淚又落了下來,哽咽著問道,“在戰場上受傷的?那是什麼武器?”元邕懶洋洋道,“是銅燭臺。”青鸞抹著眼淚,“銅燭臺也能當武器嗎?是何人下的狠手?懷邕,心疼死我了……”

說著話又嗚嗚咽咽哭了起來,元邕喚一聲青鸞,“怎麼半年不見,成了愛哭鼻子的丫頭?我都回來了,就別哭了。”青鸞嗯一聲,眼淚流得更急,“攢了半年的眼淚,一時半會兒流不完。”元邕撫著她後背,“傻丫頭,那就哭個夠。”

青鸞抽噎著,“懷邕,二哥會死嗎?”元邕頓了一下,撫上她長髮,“二哥是一時著急才昏迷的,不會死。”青鸞靠著他,心中漸漸安寧,似乎只要他一句話,只要有他在身旁,二哥就不會有事。

靠了一會兒推開元邕站起身,“我瞧瞧二哥去。”元邕點頭,待青鸞一出閣門,嘴咧了老高,呼呼吸著氣嘶聲不已,上了藥能說話了也能動了,依然鑽心得疼,這丫頭真是手很。

青鸞進去時,靜王又昏睡了過去,睡夢中並不安穩,皺著眉頭額頭不時冒出細汗,珍珠輕聲道,“奴婢進來的時候,靜王雖睜著眼,神志卻糊塗著,奴婢燻了些安神的香,漸漸睡了過去。姑娘放心去陪著王爺吧。”青鸞嗯一聲,許是屋中燻了安神香,理智恢復許多,瞧著靜王道,“懷邕說二哥是一時著急,二哥為何著急?難道是因為懷邕的傷勢?”

珍珠瞧她一眼,“王爺是不會說的,也不讓奴婢說,姑娘自己慢慢就想起來了。”青鸞咦了一聲,“這話沒頭沒腦的。”珍珠忙道,“姑娘快去吧,王爺等著呢。”

青鸞又瞧瞧靜王,拿帕子吸吸他額頭細汗,“若金定在此守著就好了。”將帕子交給珍珠轉身出門,暖閣內元邕趴著睡了過去,青鸞坐在榻旁看著他,無聲輕笑。

元邕睡了兩個多時辰,背上鑽心的疼痛將他擾醒,睜開眼對上青鸞的笑顏,元邕閉一下眼,“青鸞……”青鸞忙道,“傷口疼了嗎?該換藥了。”說著話輕手輕腳解他的衣衫,換過藥問他可要再睡,元邕搖頭,“想跟青鸞說說話。”

青鸞嗯一聲,“懷邕想我,便快馬加鞭先行趕了回來?”元邕趴在枕上點頭,“二十三成親,我想著早些回來。”青鸞手指撫上他鬍鬚嬌嗔道,“不喜歡懷邕留鬍子。”元邕一笑,“著急趕路,好幾日沒有沐浴換衣,也沒有剃鬍子,想著先來瞧瞧二哥,收拾乾淨了再去見青鸞,半年不見了,見面本該做些別的,不想又受了重傷……”青鸞俯下身親在他臉上,嘴唇在腮邊遊移著去尋他的唇,元邕閉目等著,忽聽青鸞啊了一聲。

她鬆開元邕,“不對啊,既能騎快馬,就是沒有受傷,懷邕的傷怎麼來的?難道是……”元邕攥住她手,“不過是小傷,命還在……”青鸞搖頭,思忖著道,“昨夜裡我過來的時候,進屋門時有一個黑影堵在我面前,被我推開了,那是懷邕對不對?提點大人說他們是被捉來的?被懷邕捉來的吧?後來提點大人說針灸得找丁太醫,那會兒聽見了馬嘶,丁太醫外袍都沒穿就被推了進來,那也是懷邕,後來我聽見他說要在二哥頭頂扎針,我拼命阻攔,有人過來將我堵在身後,那個人也是懷邕,我當時氣極,拿起手裡的銅燭臺就,那個銅燭臺本來是要打暈提點的……”

青鸞溼了眼眸,“是我,是我砸傷了懷邕,懷邕戰場上沒有受傷,卻被我傷了,你這個傻子,怎麼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