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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定來的,迫不及待接了過去,開啟來只有寥寥幾行:賀葉蓁給懷王送了一件披風,我奪過來一刀劈成了兩半,懷王不悅,說不過是一件披風,我說青鸞會生氣,他才給我陪笑臉,說我做的對,問過了明鈺,說賀葉蓁女紅了得,在閨中時出了名的。

青鸞瞧著信抿了唇笑道,“珍珠,不是信,是披風。”珍珠嗯一聲,瞧一眼縮在門角的小婢,“還不出去?”小婢說一聲是,忙忙告退而出。

青鸞心情大好,瞧著小婢背影消失在門外,笑道,“瞧著怪機靈的。”珍珠也笑,“使臣帶隊別居,將同文館中的人調過去幾個,有些缺人手,買來了這個小婢,奴婢也是看她機靈……”青鸞擺擺手,“珍珠糊塗了嗎?我們的籌謀不足為外人道,是以不能有機靈的人,需要笨的。打發她去侍奉使臣,將原來知根知底的換回來。”

珍珠應一聲是,覺得姑娘未免小題大做,這小婢不過是個粗使丫頭,無事都不能進姑娘院子,怎麼能知道同文館裡的秘密?可青鸞吩咐下了,她自然照做。

青鸞用著早膳,又將金定的信讀一遍,女紅了得?所謂女紅不就是縫縫補補?我也能做,不做披風,縫件貼身小衣給懷邕捎過去。

用過早膳,起身拿了紙筆比劃幾下,吩咐人去懷王府請容花來,讓容花教她,忙亂了半日,針將手指戳得篩子眼兒一般,小衣卻依然七零八落,再看容花手中,為她示範的小衣有模有樣,妖嬈嫵媚,胸前兩朵芙蓉花,似在眨著眼睛笑她。

青鸞嘆一口氣,擺手道,“收了吧。”珍珠與容花忙碌著,青鸞執筆對著銅鏡畫像,不會女紅,我便畫一幅小像給懷邕捎過去,他可見像思人,忙碌到傍晚,廢棄的畫像摞了一摞,青鸞揉著手腕愣了一會兒,從一摞中挑出一幅頗像樣的遞給珍珠,珍珠仔細端詳著,“姑娘這畫的是?奴婢知道了,護佑武將的真武大帝,可是真武大帝怎麼沒鬍子?”

青鸞一把奪了過去,團成一團扔入竹簍,哼了一聲道,“琴棋書畫我就是不會,德容言工?”珍珠看她沮喪,忙道,“姑娘至少佔著容這一項。”青鸞瞪她一眼,珍珠又忙道,“無論如何,懷王喜愛姑娘,就算為姑娘死,他也願意。”

青鸞說一聲打嘴,珍珠忙在嘴上拍了一下,呸呸連聲道,“那年文遠伯府上梅花宴,姑娘曾說過一番話,姑娘忘了?奴婢一直記得,姑娘就是獨一無二的姑娘,不用與別人比較。”青鸞嗯一聲,“我也沒與她比較,我還用與她比較嗎?我自然是超出她許許多多,只是懷邕不在身邊,我心中煩亂,總忍不住胡思亂想,得讓他早些回來,若他不回來,我追著他上前線去,說好一日不分開的。”

珍珠侍奉她用過晚膳,為她燻了安神香,青鸞一夜睡得安穩,次日早起梳妝過,精神抖擻進了宮,直奔景福殿而來。

宸妃對元邕出征自然也哀嘆了幾句,卻更盼著他能打敗符離,好立了軍功討皇帝歡心。青鸞聽她提起皇帝,一笑看向她頸間的冰花芙蓉玉,笑說道,“本來疑心這玉珮的功效,可這會兒隔著數尺,都能聞到母妃的幽香。”說著話瞄一眼景姑姑。

容花雖隔些日子就藉口拜望宸妃進宮,到底不是常住宮中,青鸞想到宸妃身旁侍奉的景姑姑,景姑姑為人持重寡言少語,對宸妃極為忠心,她的忠心不單是順從,她會為宸妃考慮,宸妃惹了禍端她會設法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宸妃若衝動她會娓娓勸說,宸妃想不到的她會為宸妃籌謀。

宸妃年少選入宮中時,她的父親是上書房大學士,她依賴著孃家的地位,後來賀府衰敗,她能在皇后的眼皮底下安然做她的貴妃,靠的是景姑姑。

青鸞囑咐容花觀察景姑姑,可有所圖所求,可有求之不得。容花費了許久的功夫,打聽出景姑姑進宮前訂過親,進了宮親事不成了,可二人打小的情分還在,這麼多年一直有書信往來,八年前男子的妻子去世,一直沒有續絃,他等著景姑姑被放出宮,能與景姑姑老來相伴,男子說年少時意志不堅,被父母逼迫著成親,如今知道自己想等的人是誰,他特意遷居東都,一直等著。

可宮中傳信艱難,二人一年半載難得通訊,三年五載未見一面,於是青鸞拜託了葛二嫂,葛二嫂高高興興做起了媒人,在二人之間傳情達意,剛過二月二的時候,青鸞藉口讓景姑姑前來同文館,卻將人送往了男子的小院,二人見面執手相看淚眼,葛二嫂趁勢就舉辦了訂親儀式。

其後青鸞隔些日子就派人進宮接景姑姑,藉口為宸妃拿香料,景姑姑得以與情郎常常見面,景姑姑感激不已,答應幫著青鸞,前提是不能害她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