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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了一夜,硬要親事與他交惡,再連累自己,倒不如給他個人情,將來也為侯府爭的些好處。”

蕙兒說著話,眼角閃出淚光,安國侯夫人忙摟了女兒在懷中,這些年上門提親的不少,女兒都拒絕了,以為女兒不肯低就,原來早就心有所屬,蕙兒靠在母親懷中,閉了眼想著懷王說的話:“我知道奪儲艱難,本想著就那樣裝傻充愣,一輩子擔著渾名,暗中樂得輕鬆,可是我遇見了青鸞,我不想讓青鸞在任何人之下,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是以,我必要奪取儲位,將來登上大寶,讓青鸞站在最高處,恣意隨心。”

蕙兒想著,不由淚如雨下,這麼些年的痴心與默然關注,豈是說放下便能放下的,可是懷王對鸞長公主的一腔深情,理智如她,知道必須強迫自己去放下。耳邊母親說道,“要不,做個側妃?若這懷王將來做了皇上,蕙兒就是皇妃,也是尊貴的身份。”蕙兒沒有說話,默然淌著眼淚,苦苦糾纏惹他厭棄,何如放下得到他的尊重。

青鸞從容花口中得知訊息,乘了小轎往懷王府而來,已經三日沒有見到懷邕,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麼已是相思九個春秋。

進了懷王府在書房門外聽到元邕冷笑:“八百里加急,真難為君從嘉了。他為了護著青鸞,對爺施壓,他在信中言說,爺得不到儲位,他就不同意青鸞與爺的親事。如今各方作梗,他又雪上加霜,爺倒無所謂,這些年不要臉慣了的,可青鸞不一樣,她在大昭被從嘉呵護著高高在上,不想跟著爺到了東都,屢屢遭人非議。”

青鸞靠著廊柱,是自己去信央求從嘉如此做,以向懷邕施壓,讓他在奪得儲位之前,不必再為親事煩憂。從嘉向來不會逼迫他人,也不願被人逼迫,他再一次為了自己違背本意,青鸞鼻子一酸,慢慢低了頭。

就聽湛盧說道,“可是爺,如今形勢,這親事只能暫緩,郡主識大體,爺若跟郡主明說,郡主會忍耐的。”元邕大聲道,“爺不願意讓她忍,爺想讓她隨心所欲。”湛盧道,“可是小不忍……”元邕不耐煩道,“那些大道理,爺都懂,爺不過是覺得自己無能,讓青鸞委屈……”元邕說著話嘆一口氣,“因為此事,三日未見青鸞,短短三日,似乎已是百年……”

青鸞本已邁步向前,聽到此言又退了回來,他既不願對自己說,便等到他願意說的時候。青鸞轉身就走,剛至垂花門,就聽身後一聲喊,青鸞,等等。

駐足回頭,元邕疾步而來,瞧見她停住腳步,細細看了一會兒方笑道,“剛想去見青鸞的,不想青鸞來了,緣何來了又走?”青鸞也看著他,“懷邕這幾日,似乎不願見我。”

元邕過來捉住她手,緊緊攥著往書房而來,進去了一腳踢上房門將她抱在懷中,下巴抵在肩頭長聲輕嘆,“我忍得辛苦,只是事情沒有眉目之前,不知該如何與青鸞提起。”青鸞靠在他胸前,“皇后為懷邕指婚一事,我已知曉,我還知道,這親事又不成了。怎麼?懷邕去嚇唬安國侯府的人了?”

元邕嗯了一聲,“我打定了主意先禮後兵,不想安國侯那般糊塗,比傻子差不了多少,見我上門忙差管家去請他家大姑娘,那姑娘倒是通達事理,我只數句言語,她便說會與母親進宮當面求過皇后,推辭了親事。”青鸞一笑,“這姑娘如此懂事,莫非是懷邕昔日紅顏知己?”元邕搖頭,“從未見過。”

二人依偎說著話,青鸞道:“聽說皇帝如今身子微恙,我有一個主意,懷邕去大相國寺求籤,再請方丈大師解籤,就說懷邕三年內若訂親或者結親,會危及皇帝陛下康健。這樣,懷邕可心無旁騖。”

元邕皺眉搖頭,青鸞笑道:“我弟弟病危時,我求過國師,我父王暴薨後,我為防繼母加害,去求過南星,入宮後,明知人在屋簷下,我卻安之若素,從嘉護著我三年,我明明知道他的心意,還求著聖文太后退親,是以,我的臉皮,較懷邕又厚了許多,我想做什麼,絕不對在意他人的眼光,是以,懷邕只管放手去搏。三年中,雖不訂親,但我會陪在懷邕身旁,絕不離開。”

元邕不說話,青鸞想到了什麼,眉飛色舞說道:“這三年內我可做許多事,外出則瞭解殷朝風土人情,入內則博覽群書繼續學業,如今我的處境在外人眼中可謂落魄,落魄之時可見真心,藉此辨識達官顯貴內閨忠奸,可助懷邕親君子遠小人。”

元邕默然著抱她在懷中,良久方道:“兩年,青鸞,我只要兩年就已足夠。”

當日,大相國寺方丈為懷王解籤的訊息傳入宮中,皇后再不提為懷王議親一事,只宸妃不甘,看一眼青鸞臉色,指著元邕斥道:“如此一來,豈不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