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出去四處逛逛,夫人又病倒了。”
青鸞瞄一眼靜王,靜王抿唇不語,青鸞笑問,“可請過郎中了?”桑驛丞道,“僕人去請的,請的是太醫,這兩日有所好轉,那太醫還說,能治夫人頑疾。”
青鸞忙笑道,“如此說來,二老來到東都是好事,雖說受了些冤枉,畢竟沒受罪,是值得的。”桑驛丞說不錯,靜王剛放鬆些,有小丫鬟扶了桑夫人出來,桑夫人坐下瞧著兩位小輩,慈愛笑道,“勞煩你們來看我。金定這丫頭野哪兒去了?怎麼不見人影?”青鸞看向靜王,難不成桑家二老不知金定赴戰場去了?心念急轉間,靜王在旁畢恭畢敬說道,“啟稟桑夫人,金定上戰場打仗去了。”
桑夫人臉上笑容一滯,嘆口氣道,“那個丫頭性子野,總要去戰場試試深淺,才能死心。”青鸞鬆一口氣,桑驛丞豁然而起,撲到靜王面前,一把揪住靜王前襟,兩眼圓瞪如銅鈴,“金定吾兒打仗去了?誰讓去的?萬一吾兒有個傷病,誰來賠?”靜王想說話,怎奈脖子被勒得死緊,呼吸有些困難,青鸞忙求助看向桑夫人,桑夫人斥道,“桑蠻子,將人放開,有話好好說。”
桑驛丞卻揪得更緊了些,“這小子姓元,是皇家的人,誰讓金定去打仗的?還不是皇帝?他不是皇帝的近親也是遠戚,今日不能放過他。”桑夫人過來扒拉他手,桑驛丞一手將靜王舉了起來,一手擋著桑夫人,“拿他換回金定吾兒。”
青鸞在旁大聲道,“是金定自己要去,我阻攔了,可攔不住,桑大人與夫人也知道金定的脾氣,二老放心,我的未婚夫懷王爺也上了前線,有懷王保護她。”桑驛丞手一鬆,將靜王扔回椅子上,紅著眼吼道,“我的寶貝女兒,怎麼能上戰場受苦?不如殺了我算了。”說著話衝出屋門,一圈砸在院內一株丁香樹上,咔擦一聲樹幹應聲而斷,僕人們驚呼著往廊下而來。
靜王輕咳著平復喘息,桑夫人在旁說對不住,也不理會桑驛丞,自由著他在院內噼裡啪啦得鬧騰,坐回去問青鸞道,“這位公子既姓元,他的身份是?”青鸞看向靜王,靜王忙道,“在下乃是二皇子,姓元單名一個英字,封靜王。”
桑夫人起身就要下拜,青鸞忙扶住了,“我們是金定的朋友,來瞧瞧桑夫人。”桑夫人看向靜王,斟酌著說道,“王爺這腿……”靜王斂眸道,“孃胎裡帶來的毛病,不能走路。”桑夫人嗯了一聲,“承蒙王爺關照金定,妾在此謝過。”靜王忙說不敢,臉色微微有些泛紅。
桑驛丞發洩過沖了進來,指著靜王道:“你是皇家的人,倒是幫老夫打聽打聽,是誰派人去上清縣押了老夫來東都的?還有,讓皇帝下聖旨,將金定吾兒召回來,否則,老夫殺到金鑾殿去。”桑夫人笑笑,“他不是普通的皇親,他是聖上二子靜王爺,這些小事自然能為你做到,你稍安勿躁,先坐下歇歇。”
桑驛丞抹汗喝茶,桑夫人探究瞧著靜王,“這女子上戰場多有不便,王爺可曾想過?”靜王點頭,“想過,金定貼身的親衛都是從一位武將府上挑來的女子,個個都身手不凡。”桑夫人嗯一聲,“看來王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今日我與桑大人都有些累了,還有別的話,不妨改日再說。”
青鸞與靜王被轟了出來,小心翼翼繞過滿院狼藉出了院門,青鸞笑問,“二哥可被這未來的老泰山嚇著了?”靜王籲一口氣,“桑大人直來直去還好應付,桑夫人綿裡藏針,已看穿我的心思與來意,也猜測到是我派人將他們接到東都來,我羞慚得想要鑽進地縫裡去。”
青鸞一笑,“想娶人家的寶貝女兒,哪來那麼容易?”靜王重重點頭,“皇帝對著岳父都禮讓三分,何況是我?我會持之以恆,桑夫人書卷氣濃厚,想來喜愛詩書,我要投其所好。桑大人力大如牛,不,力大如猛虎,不可小覷,我也得當心些。”
青鸞樂不可支,“二哥態度誠懇,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靜王懇切瞧著她,帶著些不確定與擔憂,“青鸞覺得,金定會向著我護著我嗎?”青鸞一歪頭,“二哥怕了?”靜王抿一下唇,“一文一武,一柔一剛,確實不好對付。金定會向著我的吧?”青鸞搖頭,“那可不一定,多數女兒都向著孃家的。”
“金定與普通女兒不一樣吧。”青鸞看靜王自語著上了轎子,回頭瞧著小院,抿著唇偷笑,二哥這一上心,還真是不得了。
☆、106。 摘星樓
很快傳來前線的訊息,大軍已抵邊城與石元帥會合,幾場戰役後雙方各有勝負,戰勢絞著中,後方糧草遲遲未到,將士們飽受飢餓之苦,符離又突然派兵突襲,殷朝軍隊戰敗,向後潰退百里,皇帝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