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晚上去南門石青擺攤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只有那個胖胖的李大爺的小店依然亮著燈,他也不知道石青去了哪裡,只是和他打了個招呼說以後不能再過來了,還把燒烤的用具送給了他。然後就好幾天也沒有出現。
16號是填報高考志願的日子,除了一張填報志願的表格證明他來過以外沒有誰看到過他,就像到了10月的東南亞季風一樣消失的沒有任何痕跡可以查詢。
對於石青這樣的學生,是不可能不在意的,因為他的志願上僅僅報考了省城的一個三流本科院校。焦急的老師找不到他,又不能擅自塗改他的志願,學校裡的老師動員了半數,到石青家找,到大街上找,哪裡也沒有他的身影……
723分,全國理科高考狀元,第一志願是省城的一個二本學校——l管理學院經管系,對於一直強調升學率和名牌大學效應的k市重點高中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任何一個名牌大學的名額都是學校宣傳的噱頭。是提高學校在教育界名聲的重要因素,當然也可以作為領導們升遷的砝碼。可是狀元居然選擇了一個三流的大學,這就不是小事了。
石青沒有被這些事情困惑,因為他就是做決定的人。石青認為自己要是想徹底的改變自己的生活那麼時間是最主要的,自己沒有生於優越家境的人那麼有資本可以等長輩來安排一切,所有的自己想要得到的都需要自己的努力,而且為了雪蓮也應該更加努力才對。
藍雪蓮被上海復旦錄取,趙悅則走了北理工的委培。石青的同桌錢三強走了狗屎運的考上的西安交大。大家像秋天的蒲公英飄散四方。高考過後幾家歡喜幾家愁,每個人都是在自己人生的十字路口。這是需要選擇的時候,但往往都是父母做主了,個人的發言權在父母的決定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這也是國家的傳統決定的。
九月一日,是l管理學院開學的日子。
下午廣州到l省省城的列車進站,在車站播音員報站幾分鐘後石青在火車站的出站口出現了。掂了掂肩上的仿耐克桶包,大量一下這歷史悠久的北方名城。繁華的程度雖然趕不上開放的廣州,新式的建築也削淡了歷史留下的痕跡,高檔酒店和往來的車流還是為省城注滿了現代的氣息。
找到去l管理學院的站點,石青上了公交車。
在正式開學的前兩天,就已經陸續有人來報道了,老生也有不少提前返校或者乾脆在學校沒有回家的。今天是開學的日子,學校就更是人頭攢動。很多情侶一見面已經迫不及待的撲到一起,一個假期的離別折磨的都是人比黃花瘦,見面之後都急不可待的用唾液相互補充能量,具體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立竿見影。偶爾也能見到幾個在學校樹林邊拿著書本用工的傢伙,手裡是拿著書,但是目光卻猥褻的看著路上不時走過的白生生的小腿。
迎新的桌子擺的歪歪扭扭,每張桌子後面有一到兩個人。上面是各個系名稱條幅在太陽的暴曬下蔫蔫的,偶爾有風吹過也只是懶散的些許伸展一下就寂然不動了。陸陸續續的有新生來報道,迎新的老生登記,指點道路也進行的有條不紊,波瀾不驚。經管系的迎新處工作也進行到尾期,根據名單顯示還有一個就完成任務了。桌子後面坐著一個低著頭的男生,石青湊過去一看,老哥正在看金庸老先生的鉅作《鹿鼎記》。陽光被石青稍一阻擋,驚動了正在精神領域的yy眼鏡男。
“報道的?”眼神在眼鏡的上方看向石青。
“對,99屆。經管系。”石青把包放在桌子上。
“石青?”看石青點頭,眼鏡男放下書,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好了,終於可以收工了。你知道嗎,從昨天開始就只差你一個了。你還真沉的住氣啊。”眼鏡男站起來伸出手,“鄭偉,代表管院歡迎加入。”
石青嘿嘿一笑,兩隻手握在一起,和石青小麥色的面板相比鄭偉的手更加白晰,也稍加孱弱一點。
“對了我打聽一下,咱學校可不可以提前畢業?”說著幫著鄭偉摘下條幅。
“提前畢業?”完成任務準備帶石青去到系辦公樓就完活的鄭偉一愣,“雖然是學分制,但是還是學校說的算,我們學校還沒有提前畢業的先例啊。你當是咱管院成教院的自考什麼的啊?”
“自考可以?”石青追問一句。
“可以,不過那裡沒有幾個是正經在學習的,大多數都是垃圾。但是隻要考試透過,什麼時候都可以畢業。”收拾好東西,“難道你想試試?”笑容裡面帶著一絲的戲虐。
“倒也不是不行。”石青想了一下,“鄭哥,成教院在哪?”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