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醫館只有不足兩年,但遇上了不少胯下有病的男子,他們一個個都跟做賊一樣,難以啟齒,不是不舉、陽痿、早洩就是得了uā柳病,心中已經隱隱有了計較。
李凡離去之後,辯機脫ù;子給方亦清診治。
方亦清一看果然,心中暗自得意,這醫之四診:望聞問切,自己只是一看,就能看破病因,實在是扁鵲中的扁鵲。
uā柳病也就是後世的病,古人認為這是尋“uā”問“柳”之病故而得名,在漢朝的時候就有這種病的記載了。uā柳病病發的狀況千奇百態,並不一樣。有的有的初生如飯粒,破則血出,生惡有根出反散如uā;有的體現在發上,北齊武平年間就有一位‘高僧’,不修細行,好逐流身上發,一抓就落。但常見的症狀卻是yīn部糜爛,外發皮疹,筋骨疼痛,面板起核而潰爛,說句簡單的異味、瘙癢、溼疹、潰爛,四個步驟。
辯機中的是杜荷的癢癢粉,佔了瘙癢一條,而他長久抓撓,皮開綻與潰爛無意,又佔了潰爛一條。此二點,外加方亦清的自我判斷,以及辯機的表情,得出了一個結論……uā柳病。
辯機聽了腦袋“轟”的一陣,整個人幾乎要暈闕過去。
uā柳病?
怎麼可能?
他雖然是一個人妻控,也好è;了一點,最多最多也就是在忍不住的時候擼擼管,但還是一個純正的處男,怎麼可能得這種病?
“大夫,你沒看錯吧,別嚇我啊!”不知不覺中,辯機語氣已經帶了哭腔,老天爺,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連處男也會的uā柳病。
方亦清佯怒道:“uā柳病是常見病,我行醫多年,你這種情況遇上少說也有二十多起,怎麼會看錯……”
正如方亦清所想,uā柳病是常見病,只要是懂些常識的大夫都不至於誤判。
可偏偏李凡給辯機找來了方亦清。
方亦清固然是自幼學醫,但行醫不過兩年,為人也沒什麼醫德。這檢查uā柳病,需要拿著那話兒,認真詳細的檢查。一般來說,看這種事情,老人家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但方亦清今年不滿三十,讓他拿著男人的那玩意,左瞧右瞧,聞聞有無異味,看看起沒有起溼疹,實在是做不到。反正異味、瘙癢、溼疹、潰爛,四個步驟以中其二,餘下兩個不檢查也不打緊。
於是乎,辯機悲劇了。
一個好端端的處男,讓一個庸醫診斷成了uā柳病。
辯機jī動的拉著方亦清的手,帶著哭腔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吧……”辯機對於uā柳病沒有什麼研究,大夫說是也就是了。他一個和尚,若是被傳出有了uā柳病,那還有誰會相信他的無辜,尤其是在發生了納言這件事情以後。
他情緒jī動,猛搖著頭,突然斗笠從他的頭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辯機是個和尚光頭,而斗笠的主人卻不是,辯機的頭也不大,自然兩不相配,斗笠戴在頭上松的很,很容易就滑下腦袋。
辯機注意著並不礙事,但他情緒jī動,那裡顧得了那麼多,斗笠從他頭上落下出了一頭亮晶晶的腦袋,頭上顯眼的九個戒疤,表示這辯機的真實身份。
方亦清神è;一呆,想起這幾日鬧得沸沸揚揚的僧,貪僧事件,眼中閃過一絲鄙夷,細細一看,忽然驚撥出聲來,“辯機大師?”
辯機未免身份敗特地選擇遠離弘福寺、會昌寺的城西偏遠之處。長安城規模雄偉,是現在西安城面積的十倍,漢長安城的二點五倍、北魏洛陽城的一點二倍、大都的一點七倍、明南京城的一點九倍、明清北京城的一點四倍,是古代規模最大的都會。城南、城西相隔近十公里,在長安城裡的居民,便是有人一輩子也沒有逛過整個長安城的都大有人在。彼此相隔太遠,原以為只要來到城西,便可避免遇到熟人。
他卻料不到,方亦清原來便是住在會昌寺附近的,只因師傅駕鶴西去,他是所有徒弟最沒出息的一個,不好意思與一干師兄弟爭飯吃,一個人來到了城西。他在會昌寺附近當學徒的時候,曾經遠遠的見過辯機幾面。他記不錯,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辯機面如死灰,他好名重名,並不甘心就這樣被逐出長安這個uāuā世界,經過反覆思量,已經將當前的情況,視為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機會。如今長安有道高僧,幾乎被一網打盡,在名氣上能夠勝他的以找不出幾人。
現在的他固然是臭名遠揚,但卻是唯一一個無罪釋放的人。只要利用這點,大做文章,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