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以為她真不願意?”
傅少華道:“她說的已經夠明白了。”
商二笑道:“這叫做忸怩作態,您明白麼?這也就跟向姑娘家提親一樣,面對著如意郎,那是心裡一百個願意,她也要含羞低頭,忸怩作態一番。”
傅少華道:“你倒挺會說的。”
商二道:“本來這樣兒嘛,其實少爺,你不該怪我,要怪只該怪您自己。” “怪我?”傅少華道:“怪我什麼。怪得著我麼?”
商二道:“當然怪得著,沒聽她臨走問了您一句‘傅少主,還有什麼話說麼’,那就是等您一句話,怎麼說,我是個屬下,說話不能算數,份量也不夠,要是聽您說句話,也有結盟之意,十有八九她會點頭,偏偏您來了句‘我沒有什麼話說了’。”
傅少華道:“我為什麼要有結盟之意;我碰不起這個釘子,丟不起這個人。”
商二道:“少爺,您不該鬧意氣,這不是叫您跟她求親,而是為大局,為大計。”
傅少華看了他一眼道:“算了吧,商二,你的心意我還不明白麼!”
商二赫然一笑道:“其實,這是好事,如果‘烏衣門’跟‘鐵騎會’既能結盟又能結親,那是一段佳話。”
傅少華道:“商二,我不是早就說過,這是一廂情願的事。”
商二一拍胸脯:“容易,只問您願不願意,要是您點個頭,這件事包在我身上,要是折了冰斧,我便提頭來見……”
只聽鐵大在洞外叫道:“商二,快出來,有人來了。”
商二一怔道:“難不成她真會陣兵洞外,強索那冊秘技抄本?”
舉步行了出去。
出洞一看,只見遠處來了一人一騎,馬上是個黑衣壯漢。
這一人一騎之後,還有兩名黑衣壯漢抬著一具軟榻狀物,健步如飛地跟在那一人一騎之後,那軟榻狀物之上似乎躺著個人。
商二兩眼一睜道:“這倒大大出乎我意料之外。”
鐵大道:“什麼,你說什麼?”
商二道:“‘烏衣門’的那位,把陰姑娘給咱們送來了。”
鐵大一怔,道:“她把陰姑娘給咱們送來了,不會吧……咦,軟榻上那個人是個女子,難不成真是……”
傅少華皺著眉鋒前望,臉上的神色是一片迷惘,似乎猜不透那位黑衣人兒到底是何用心。
轉眼間那一人一騎與那軟具來近,那是具臨時做成的軟狀物,兩根去了枝葉的小樹,穿在兩件衣裳上,成了一具頗為舒服的抬人物。
軟榻上躺著的,是個白衣少女,看她年紀約摸二十多歲,姑娘她長得很清麗,可是臉色蒼白,沒一點兒血色,也相當的瘦弱。
到了近前,那兩個壯漢把軟榻狀物往地上一放,那馬上黑衣壯漢抱拳開了口:“奉我家主之命,給傅少主送來了陰姑娘,還請傅少主好生照顧陰姑娘。”
話落,拉轉,馬頭帶著那兩名抬榻漢子飛馳而去。
鐵大怔在那兒。
傅少華站定在洞口既沒動,也沒說話。
商二定了神,邁步走了過去,近軟榻一抱拳道:“陰姑娘。”
軟榻上那白衣姑娘神色甚是平靜,望著商二眨動了一下無神的美目,問道:“你是……”
商二道:“我叫商二,是‘鐵騎會’傅少主的貼身護衛,陰姑娘請放心,我家少主當今英俠不會傷害你的。”
扭頭一招手道:“鐵大,過來,把陰姑娘抬進洞裡去。”
鐵大如大夢初醒,忙走了過去,道:“姑娘,我叫鐵大,也是傅少主的貼身護衛。”
白衣姑娘輕輕說道:“有勞二位了。”
鐵大道:“姑娘別客氣,姑娘既然到了這兒,照顧姑娘那是咱們應該的。”
跟商二抬起軟榻往洞口走去。
傅少華始終站在洞口沒動。
當鐵大跟商二抬著軟榻,打從他身邊經過進洞的時候,白衣姑娘深深地看了傅少華一眼。
進了洞,鐵大跟商二把軟榻放在‘烏衣門’那位黑衣人兒沒收走的那塊獸皮上,商二指了指傅少華道:“姑娘,這就是我們傅少主。”
白衣姑娘眨動了一下美目道:“傅少主。”
傅少華道:“不敢當,我叫傅少華。”
白衣姑娘道:“多謝傅少主派人把我從‘嶗山’救了下來。”
傅少華微微一怔,旋即說道:“姑娘想必弄錯了,救姑娘的不是我,是‘烏衣門’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