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
在前世,她每次來時,也會如此,可是,如今,比起前世還要痛上十分,看來,她的身子虧損的的確很大。
她看著他,不免想著,若不是來葵水,她定然會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洞房之夜,可是如今……不過,若是日後,讓他知曉,自個在與他大婚時,竟然來了葵水,怕是這會讓他記一輩子,更是終生難忘了。
衛梓陌見她不說話,心中的怒氣難消,接著又上前一步,盯著她,“怎的不說話?”
鳳傲天抬眸,看著他,“沒力氣。”
“沒力氣?”衛梓陌冷笑一聲,“你適才不是很有力氣?”
“適才?”鳳傲天挑眉,“是才爺做了什麼有力氣之事?”
衛梓陌看著她雖然開著玩笑,可是,語氣輕佻,卻透著虛無,便知她如今是硬撐著的,他主動上前,坐在她的身側,將自個的衣衫整理好,而後,抬手,覆上她的小腹,輕輕地揉捏著,“還疼嗎?”
鳳傲天靠在他的懷中,“就這樣陪著爺。”
衛梓陌輕揉著她小腹的手微微一頓,接著抽了出來,將錦被蓋在二人的身上,他隨即躺在她的身側,並未說話。
鳳傲天已經合上了雙眸,安靜地靠在他的懷中,沉沉地睡去。
衛梓陌卻是一夜無眠,他凝視著她的睡顏,他從來都是一個人用膳,一個人就寢,一個人做著所有的事,可是,突然,有這樣一個強勢霸道的人闖入他的生活,霸佔了他的床,躺在他的身側,靠在他的懷中,他突然覺得這個床榻不再空曠冰冷,而是透著淡淡的暖意。
也許,有一個人靠近,也是不錯的,可是,為何,他的心卻生出了無限的悲涼呢?
今夜,註定是不眠之夜,只因,他們身旁沒有那抹熟悉的氣息。
藍璟書與顧葉峰、易沐、邢無雲四人端坐與行雲宮的院落中,賞花飲酒,眾人沒有任何的話語,只是對月酌酒。
他們心中都在做著一個夢,那便是,有朝一日,他們也能夠穿上嫁衣,與她並肩站在一起。
貓公公回了帝寢殿,拿出流星上次自酒公公那處討來的酒,二人坐與石階上,看著同一處月色,一杯一杯地飲著。
冷千葉回到棲城已經有些日子,這些時日來,棲城沒有任何的動靜,而他們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並未出兵。
慕寒遙手中提著酒罈,站在他的身側,將一罈子酒塞給他,“今夜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好。”冷千葉順勢接過酒罈子,二人抬手相碰,便如此豪爽地喝著。
雪珂這些日子,身子比之前重了些,但是,氣色卻比之前好了許多,楚凌天扶著她,“這棲城為何還沒有動靜?”
雪珂地聲應道,“是啊,如今都過了這麼久了,不過,今日可是主子的大喜之日,真想飲酒啊。”
楚凌天看著她,“我替你多飲幾杯。”
“好啊。”雪珂看著他,笑著應道,轉眸,便看到錦堯已經備好了酒菜,三人坐在一處,楚凌天舉杯,看著錦堯,“來,為鳳棲皇大喜之日,祝賀一杯。”
“好。”錦堯點頭,二人碰杯,便一飲而盡。
巫月國,夜魅晞斜臥與軟榻上,褪去暗紅的錦袍,穿著妖冶的大紅衣衫,他提起酒壺,為自己斟滿酒,那俊美妖嬈的臉上,透著淡淡地笑意,對著月色,獨飲著。
“爺,今兒個是您的大喜之日,如今,應當是洞房花燭夜吧。”夜魅晞幽幽地說道,“可真是*一刻值千金,爺,莫要負了這良辰美景才是。”
初夏與香寒站在大殿外,聽著夜魅晞話中的憂傷,二人只能徑自嘆著氣。
風族,慕寒瑾斜靠在床榻上,低頭,輕撫著手中的白玉簫,想起,那日,她第一次離京時,他為她吹簫的情形,如今,依舊是歷歷在目,他微微合上雙眸,簫聲緩緩流淌著……
這一夜,眾人皆醉,卻未料到,他們以為多麼美妙的洞房花燭夜,卻是如此平靜,沒有激烈的纏綿,有的只是寧靜。
鳳傲天比素日起得有些晚,當她起身時,便覺得身下似是……她眸光一沉,抬眸,看著身側的衛梓陌,正看著她。
鳳傲天收斂心神,不動聲色地問道,“何時醒的?”
“還未睡。”衛梓陌雖然在適應著身旁多一個人,可是,無論他如何逼迫自個,卻還是毫無睡意。
鳳傲天看著他,“去喚貓公公來。”
“好。”衛梓陌想著如今天色已經大亮,外面的人都在等著服侍,他起身,特意行至銅鏡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