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看著遠方,低聲道,“怪不得我會敗給你。”
阿九揚聲一笑,微微挑眉,“其實論謀略,孟將軍毫不遜色,不過是差點運氣,凡事都要有個天時地利人和才是。”
孟初聽著阿九的話,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而此時,流星與神犬已經趕到了慕寒遙這處,二話不說,便熟門熟路地入了慕寒遙的營帳。
慕寒遙剛剛自營帳外回來,便看到一團黑霧趴在一側,他一臉狐疑,便迎上一個小傢伙蹭蹭幾下便爬到了他的懷中。
他先是一怔,冷峻的容顏透著一抹深沉,不過,看到流星時,緩和了些許,低聲道,“你怎得來了?”
“專門來看看你。”流星笑嘻嘻地說道。
慕寒遙低頭,看著流星笑呵呵的天真笑臉,接著轉頭,便看到懶洋洋地趴在一旁的神犬,低聲道,“上次不是見你帶著一條蛇嗎?”
流星笑著說道,“小白蛇受了重傷,便送去了療傷了,它是我的新夥計,叫神犬。”
“哦。”慕寒遙不過是淡淡地應道,抱著流星上前走去。
流星覺得慕寒遙的臂彎真結實有力,嘿嘿一笑,接著說道,“其實是聖主讓我前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嗯。”慕寒遙自然知曉流星的本事,不過,如今並未攻城,即便攻城了,應當也用不著流星。
流星知曉慕寒遙的脾氣,能跟他說這麼多話已經算是極限了,連忙說道,“聖主過幾日便會過來,你是不是很想她?”
慕寒遙被流星說中了心事,他臉色不自然地一撇,低聲道,“嗯。”
“對了,慕寒瑾如今還在生死線上,如今已經過五關了。”流星感嘆地說道,一想著那九死,便覺得不寒而慄。
慕寒遙看著他,“二弟,他是受了重傷還是?”
“他中了毒,必須要經過九死一生,才能解毒。”流星看著慕寒遙,接著便將這九死一生說了個清楚明白。
而慕寒遙聽著的時候,都覺得膽顫心驚,他從未料到慕寒瑾這些時日竟然生活的如此水深火熱,每每都是一隻腳踏入了閻王殿,又硬生生地給拽了回來。
李肅突然闖了進來,匆匆忙忙地說道,“將軍,大事不好了。”
“何事?”慕寒遙抬眸,看著李肅如此慌張,便知必定是大事。
“玉城兵變,如今已經落入南迴國的手中,如今,正派兵前來,而柳城如今也派兵出戰,如今,我們是腹背受敵。”李肅焦急不已地說道。
慕寒遙眸光一凝,玉城乃是他攻下的第五座城池,而柳城便是如今他們正攻打的城池。
流星連忙從慕寒遙的身上下來,雙手叉腰,冷聲道,“這善後之事一向穩妥,怎得突然會兵變呢?”
“聽探子來報,說是,突然出現了一群人馬,直接將守城計程車兵殺了,而後將縣衙的縣令與衙役都殺了,接著便衝了出來。”李肅連忙說道。
“有多少人馬?”慕寒遙沉聲問道。
“兩萬人。”李肅接著回道。
“不過區區兩萬人,慌什麼?”,慕寒遙冷聲說道。
就在此時,突然營帳外傳來一聲稟報聲,“將軍不好了,將軍們都中毒了。”
慕寒遙緩緩起身,看著眼前計程車兵,“有多少人中毒?”
“是啊,不知怎的,適才,都喊著肚子疼,突然,都滾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士兵跪在地上說道,“六成計程車兵。”
李肅連忙拍著拳頭,“這可如何是好,這不是等死嗎?”
流星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接著便跑了出去,神犬見他跑了出去,便晃悠悠地跟著他離開了營帳。
李肅愁眉不展地看著慕寒遙,低聲問道,“將軍,如今該怎麼辦?”
“既然他們攻來了,自然是要打的,只是,這軍中的將士怎會突然中毒,每日的糧草用水都是經過仔細檢查的,若非是軍營內的人,是不會出紕漏的。”慕寒遙沉聲道。
李肅一聽,大驚道,“難道軍營內有細作?”
慕寒遙點頭道,“此事且莫聲張,待我將那細作揪出來再說。”
“是。”李肅隨即應道,接著便起身,轉身離開。
流星看著營帳外躺在地上痛苦哀嚎計程車兵,他隨即蹲在地上,仔細地看著,接著看向神犬,“看來是中了瀉藥。”
“嗯。”神犬點頭,“你那處不是有止瀉的藥嗎?”
流星連忙揣著,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