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傲天看著他,“什麼不行?”
“您不能跟衛梓陌行房,最起碼,在跟臣之前,不能跟他。”邢無雲覺得凡事有個先來後到,他怎麼能讓衛梓陌捷足先登了呢?
鳳傲天嘴角一抽,看著他,“有何不行的,爺喜歡。”
邢無雲眸光射出不滿,接著便抬步,向外走去。
鳳傲天看著他這幅賭氣的模樣,笑意深深,隨即,又沉聲道,“他如今怎得學會你的耍脾氣的招數了?”
貓公公連忙搖頭道,“主子,他是您氣走的,關奴才何事?”
鳳傲天抬手,拍著他的頭,“萬一真是那日來葵水,那爺不是要被他發現了?”
貓公公連忙湊近鳳傲天的耳畔,“主子,無需擔憂,反正,到時候,都是紅色,看不出的。”
鳳傲天看著他,“那也要以防萬一,讓爺遲一日。”
再說了,依著衛梓陌的脾氣,到時候,他能待見她才怪。
貓公公嘟著嘴角,“主子,這個有些為難,奴才如今只能讓它提前,卻不能推遲了,若是推遲,您難道能趕上日子?”
鳳傲天點著頭,看著他,“最遲不過那兩日?”
“嗯。”貓公公算著日子,左不過還有六日。
邢無雲踏出帝寢殿,走在甬道上,迎著風,抬眸,看著眼前空曠的大殿,忍不住地搖頭低笑,他如今怎得越發的斤斤計較起來,且不說,鳳傲天要霸王硬上弓,那也要衛梓陌從了才是,很顯然,依著衛梓陌的脾氣,定然不會屈服,那麼,他氣什麼呢?
難道是這幾日,太過於被她嬌慣著,以至於,自個的心眼也變得越發小起來?他好笑地搖著頭,抬步,向偏遠走去,徑自入了院內,看到酒公公,連忙堆著自認為明媚的笑意,“師父,徒兒來了。”
酒公公抬眸,看著他,“刷酒罈子去。”
邢無雲依舊掛著笑意,點頭應道,接著便坐在一側,拿著酒罈子,熟練地刷著。
顧葉峰一早便不見藍璟書,想來定然是有事,便一早與易沐去了帝寢殿。
鳳傲天正與貓公公說著葵水之事,便看到二人遠遠走來,她嘴角一勾,“你說,若是讓他們知曉,爺是女子,會不會被嚇死?”
貓公公看著她,“奴才不知道。”
鳳傲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爺覺得如今挺好。”
貓公公拽著鳳傲天的衣袖,笑著附和道,“奴才也覺得如今挺好。”
顧葉峰與易沐人內,躬身行禮,“臣參見皇上!”
鳳傲天看著二人,再看向易沐,“身子可好些了?”
“臣無礙。”易沐垂眸,淡淡地回道。
鳳傲天點頭道,上前,看著顧葉峰,想著,那日,她將邢無雲吐了血的絹帕給了酒公公,如今,還未查出他中的是何毒。
“這幾日,腿可有感覺不適?”鳳傲天半蹲在他的面前,按著他的腿部,低聲問道。
顧葉峰垂眸,似乎已經習慣於她如此的動作,搖頭道,“自那日,便再無任何的感覺。”
鳳傲天起身,推著他向前走去,“無妨,爺會查出根源的。”
“嗯。”顧葉峰抬眸,看著鳳傲天,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便是能夠站起來,如今,她給了他希望。
易沐始終垂著頭跟在身側,不發一言。
貓公公看著易沐如此,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意,看向鳳傲天,“主子,奏摺是在這處批閱嗎?”
鳳傲天點頭道,“嗯,璟書不在,但是,事情還是要繼續處理的。”
“是,奴才這便命人搬來。”貓公公應道,便轉身離開。
鳳傲天扶著顧葉峰坐上軟榻,易沐亦是坐在一側,鳳傲天抬眸,看著易沐,不免有些好奇,他每次看到她都是如此平淡無奇,寡言少語。
顧葉峰抬眸,看著鳳傲天正盯著易沐瞧,他嘴角一勾,“皇上,您在看什麼?”
鳳傲天收回視線,看著顧葉峰,“自然是看美人兒。”
顧葉峰揚聲道,“是啊,柔弱的美人兒更惹人憐愛,像臣這種蒲柳之姿,自然是要氣棄之敝履的。”
鳳傲天聽著他這陰陽怪氣的話,想著,這一個個的,如今,怎得都這麼大的醋味?
她不過是多看了人家一眼,他便如此?
易沐緘默不語,淡然無奇地徑自批閱著奏摺,完全將顧葉峰話充耳不聞。
顧葉峰握著鳳傲天的手,“皇上,臣說錯了?”
鳳傲天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