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地跟出了地牢。
書房內,慕寒瑾神情專注的批閱著奏摺,心無旁騖,執筆的手指微微一頓,淡然的眸子盯著那手指,一縷異常的情緒劃過,他溫和的眉眼間閃過一抹嗤笑,繼續忙著事務。
一陣冷風吹過,鳳傲天攬著冷千葉的身子飛身進入寢宮,動作極輕,不過,還是沒有逃過書房內慕寒瑾敏銳的耳朵,他放下硃筆,下榻,走出書房,便看到兩道身影向內室走去。
他腳步極輕,一步一步卻又走的無比沉重,雪白長袍映照著他單薄的身子,因著那抹身影他甚是熟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生怕看到他不願看到的事情。
鳳傲天將冷千葉放在床榻上,將薄被蓋在他的身上,一面探著他的脈象,並未轉眸,卻開口道,“寒瑾,進來。”
慕寒瑾心下一沉,低聲應道,“是。”說著,便垂首步入內室,緩緩靠近床榻一邊,微微抬眸,待看到床榻上的冷千葉,如今虛弱地躺著,他淡然的眸光中隱隱有流光閃動,看來還是被他猜中了,不禁為冷千葉感到傷心。
鳳傲天伸手,碰觸著慕寒瑾隱藏與袖中微蜷縮的冰涼手指,雲袖一揮,不遠處檀木桌上的匣子被她吸入掌中,她自匣子內將一個白璧瓷瓶拿出,放於慕寒瑾掌中,“給他將藥上了,他的身上可不許留下任何的傷痕。”
慕寒瑾注視著被她放於掌心的藥瓶,心中卻是激起千層波浪,在他怔愣時,鳳傲天已經起身,向書房內走去,“上好之後,過來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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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再敢亂動,爺廢了你
鳳傲天本欲親自給冷千葉上藥,但想著若是如此的話,依他那傲嬌倔強的性子,必定是不願的,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慕寒瑾握著手中的白玉瓷瓶,注視著鳳傲天入了書房,淡淡的狹長雙眸內閃過一抹疑惑,轉身,便看到冷千葉半眯著眼,一副冷漠的神情,但他上前,坐與他身側時,冷千葉抬眸,看了他一眼,略帶磁性的聲音微微響起,甚是虛弱,“寒瑾……”
慕寒瑾清晰地看見冷千葉嘴角處的紅腫,還有那白皙如玉的頸項處留下的印痕,斂眉,溫聲道,“千葉大哥,我給你上藥吧。”
“嗯。”冷千葉似是許久未曾開口說話,看見熟人,難免有些激動,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容,轉眸,看向那書房門口,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攝政王是什麼人,殘暴不仁,最喜殺人取樂,當初,逼迫他喝下毒藥,親手將他的武功廢去,這兩年來對他的折磨,從未停止過,多少的汙言穢語縈繞在他的耳畔,可是,這次的她看起來與往常不太一樣,他從未碰過自己,為何今夜,不但強吻了他,而且,還用自己的修為助他恢復武功?
她到底要做些什麼?難道是想上演一場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戲碼嗎?
慕寒瑾見冷千葉若有所思,而他掀開錦被,身上披著的外袍,他一眼便認出是鳳傲天的,抬起手指,將外袍撩開,冷千葉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觸目驚心,他眸光微蹙,他與冷千葉,還有大哥自幼一起長大,他一直待冷千葉為親生大哥般敬重,兩年前,他得知攝政王將他召回,便打入地牢,這一關便是整整兩年,看著這滿身的遍佈的傷痕,他知曉這兩年來他定然過得很辛苦。
想及此,不禁對攝政王恨上幾分,可是,低頭,看著那白玉瓷瓶,內心卻又極其複雜,她剛才說過,不許留下任何的傷痕,難道她對千葉大哥也動了心思?
想到這裡,心中一緊,不知是怒還是氣,卻又夾雜著他不知曉的心思,捏著手中的瓷瓶,接著開啟,為冷千葉上藥。
鳳傲天徑自進入書房,盤膝而坐與榻上,拿起慕寒瑾已經批註好的奏摺,逐一地看著,不難說,慕寒瑾絕對具有他獨到的見解,難怪當初,先皇會執意請他當太子的太傅,可惜,他執迷於詩畫造詣,不願入世,當真是埋沒了他的治世才華,好在這兩年的變故,磨了他的心性,如今,再加以雕琢,這塊璞玉便可以為她所用,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馮公公兩條腿遠遠趕不上自家主子的輕功,一把老骨頭好不容易趕到寢宮,便聽到鳳傲天的聲音,“慕寒遙可傳來加急?”
馮公公大口喘著氣,還未平復,連忙將剛剛接到的千里加急,雙手舉著,步入寢宮